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楚昀一愣，走过去：“谁啊。”

他以为是张曼文有东西忘了拿，经纪公司的人过来收拾。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身高几乎顶门的李倜远，一张板着的脸，周身散发的莫名阴云雾气，不知道谁惹他。

楚昀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先进来吧，正好要开饭了，一起吃点。”

他没时间问李倜远怎么找到这儿来，关上门，回头去盛面条。

狭窄的小房子里没有过多家具，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墙上还有上一任住户贴的一张海报，伍佰的歌，《挪威的森林》。

李倜远头一回真正进入楚昀生存的领域。这里比他想象的狭窄太多，他往里走了两步，瞧见门口有一扇门，随手打开看了一眼。

“那是，洗手间。”楚昀尴尬，“这边都是这样的，一室一卫按整套租，不用下去挤厕所。”

像这种房间很多的城中村，一般下水道都会连在一起。房间内飘散着一股从下往上反的劣质洗头膏气味，很像青苹果，后味还有一些呛鼻子。

李倜远倒退一步，站在玄关处俯瞰整个房子的构造。

太小了，他想。楚昀生活的地方怎么还没有他给蓝湾搭建的粮仓大？

原来这世上真有人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可怜吧唧的楚昀就是一个典型。

楚昀关掉电磁炉，拿勺子搅了搅锅里的清汤面。他很喜欢吃面条，只是张曼文不喜欢，所以一般在家都不做面，大部分是蒸米。

“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清汤面。”楚昀盛出来第一碗，上面铺满了绿叶，放在桌上，“无油少盐的面条很好吃，我还自己腌的小黄瓜，甜咸口，特别下饭。”

他把锅里剩下的面条盛到自己碗里，去一边拿自己腌菜。

腌了甜黄瓜的坛子里散发着白糖发酵后的香味，楚昀正弯腰拿筷子夹黄瓜，李倜远来到他身后：“说你喜欢我。”

“什么？”楚昀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眼睛瞪得老大，“为什么？”

“说你喜欢我，快点。”李倜远没了耐心，五官皱在一起，“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李倜远，赶紧的，楚昀。”

“你吃错药了吗？”楚昀对他的要求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为什么让我说喜欢你？这是欺负我的新把戏吗？可你”那天明明说过不会再欺负我了。

他话没说完，脸上被李倜远扇了一个耳光。

啪的清脆一声，电击似的疼了一下。楚昀脸上一个手印，但没有很深，李倜远打他也没有太用力。

不爽，不痛快。言语上的欺辱不好玩，现在就连身体上的欺负，扇耳光侮辱楚昀，李倜远都觉得很没意思。

他启唇，心中的烦躁烧成一团火焰，正要开口讲话，楚昀没有隐忍，抬起手照他脸上啪的扇了一个耳光。

看李倜远，他声音不高不低：“你为什么打我？我怎么你了？”

李倜远打他没用多大力，楚昀自尊被践踏，扇李倜远这一巴掌确实用了很大的力。

耳朵蜂鸣了一阵，李倜远脸被打歪到一边去，头发都变得凌乱。

“你为什么打我？”楚昀还是那一句，眼神却多了一丝反抗，“打人不打脸，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吗？你怎么能坏成这样？”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每个字说出口却格外具有侮辱性。

这巴掌也是一样的，扇在脸上之后李倜远没有任何生气，反而躁动的心忽然平静下来，所有火气聚集在小腹，鸡巴也瞬间冲着楚昀的方向勃起，高高冲天。

“太爽了。”

楚昀皱眉，“说什么？”

“扇我。”李倜远抬手将凌乱的发重新整理好，一双眼迸射出亢奋的光，对楚昀哑声祈求，“再扇我一次，快点。”

“……”

楚昀完全不明白他的要求爽在哪儿。他也难以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被扇巴掌还还觉得很爽，甚至要求第二次？

“你耳聋了吗？我说的话听不见。”李倜远见楚昀无动于衷，又一次又恶劣的话语刺激他，“我原本已经不想招惹你了，因为你无趣又乏味，木讷又无聊，跟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

他话没说完，楚昀抬起手，又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这一巴掌用了和刚才差不多的力度，李倜远舌尖舔了舔嘴角，隐约闻到了牙齿间沁出的血腥味。可那气味让他无比兴奋，就像毒蛇嗅到一丝鲜美的猎物，在咬得对方喉管之中牙齿里迸溅了数千毫升的鲜血，足以令他瞳孔变成竖状，整个人开始吐信子，唾液垂涎三尺。

楚昀看着李倜远歪着头，眸光锃亮的回味这一巴掌，似乎有些理解了他的性癖。

他在强奸自己时属于明显的抖s，喜欢掌控一切，将自己变成玩物，在手中肆意把玩。

可当他的内心的空虚无法用玩弄别人填满，他就会变成抖m。渴望被人扇脸，被人侮辱，那种来自于低阶层的人对他产生恶劣行为，总能让他恰到好处的亢奋不已。

楚昀明白了之后，微微晃了晃手腕：“喜欢吗？要不要再给你一巴掌？”

回答他的没有话语，而是对方几近掠夺，粗蛮的一个吻。

李倜远被潘超告白时只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绝对是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内心动摇的时候过来找楚昀，虽然没听见这个穷人说喜欢他，爱他，但被人扇耳光李倜远还是挺爽的。

潘超的告白和楚昀的耳光相比较，后者更能让他鸡鸡兴奋。

肾上激素已经飙到极点，他忍受不了任何的情愫，将楚昀推到那张木头床上。

嘎吱一声，两人共同的重量压上去，让其不堪重负的摇晃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掐着楚昀的脸庞，李倜远从他的眼眉眼皮一路亲吻到嘴唇，三两下脱光人的衣服，露出那具雪白的胴体，他轻车熟路将手指顺着那湿软的逼缝出进去，在紧致的肉地上一路摩挲而入。

李倜远对于楚昀的女阴已经了解的差不多知道长度，深度，也知道它最敏感的地方在哪。手指仿佛一条灵活的小虫子，在各个地方跑来跑去，揉按着他的每一寸田地，猜不出片刻，楚昀就忍不住合起双腿，唇板间发出一声音韵，“李，李倜远。”

“刚才不说喜欢我，现在总能说了吧。”李倜远找到楚昀小逼里面那一点点非常柔嫩而珍贵的蚌肉，上半身压在他一侧肩上，呼吸慢慢喷洒在楚昀的脸蛋，让他眨眼间就汗毛竖起，脸上血管崩溅出一层红色，“为什么要我说这种话？你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