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和玉珠儿带着自家的孩子从南北两州开始往京都来,路上他家小布丁问他,“阿爹,听闻这一落都是你打下来的?”
沈柳啧了一声:“不是我打下来的,难道是你打下来的?”
沈布丁:“”
他觉得做战神的儿子实在是太难了。因为他不仅是武力上能压制你,而且在其他的地方也像是一架战斗机,跟他之前看过的机关炮一样,哐当哐当整天对着人开炮。
沈布丁是沈柳和玉珠儿的小儿子,今年三岁,大名沈明,是个珠圆玉润的小朋友。
玉珠儿觉得这样挺有福气的,可是,沈柳却觉得着实是吃的太多了,肯定要控制饮食。
沈布丁肯定是要喜欢阿娘的,于是跟自家阿爹有些不对付。
“阿爹,你好好的说话罢。”,他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小心我以后不养你。”
沈柳冷哼了一声,“我有退休金,到时候你别自己养不活自己反而贪图我的养老金吧。”
五险一金制度已经推行了很多年,如今算是只要满二十五年就可以养老了。
他道:“而且这些年,咱们家的生意写的可都是我和你阿娘的名字,按照如今的商律规定,你虽然有继承权,但是,我可以捐献所有的银子给其他人,你是没有任何全力阻止的。”
“你如果现在不听话的话,那将来我会写上遗嘱,我的任何财产你都不会分到一分一毫。”
沈布丁就想了想,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下,走过去,道:“那我就听话一些吧,但你得保证,以后能让我啃老。”
玉珠儿哈哈大笑,道:“也不知道怎么生出他来,这好吃懒做的性子,真不知道是随了谁。”
从云州穿过青州到徐州,然后在禹州呆了半个月,去拜访当地的故交。虽然这也不是他自己的朋友,但却是沈家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联系,所以来了之后还是得上门拜访。
然后每到一个地方,只要如此停顿一番,等他们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盛平二十七年夏了。
足足走了半年。
沈柳已经跟沈离很久都没有相见了。小布丁偷偷的从阿爹后面伸出一个头,道:“你就是我的小叔叔吗?”
沈离哎了一声,将孩子抱起来,“怎么就带了一个来?”
“另外一个都要读书。”,玉珠儿道:“她觉得学业紧张,说是以后要考京都大学,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来,所以这次就不来了。”
沈离点点头,“没想到你们后面还有一个小儿子出来听说小名叫布丁?”
玉珠儿点头,“对,是阿爹取的。”
沈老爷子如今还健在,这次本来是要来的,却身体不行了。
“阿爹的意思是,让你回去看看。不然,他这辈子怕是见不到你了。”
沈离听了十分伤心,点头道好,他道:“明年事情完了,我就跟你们回去看阿爹和阿娘。”
沈柳点头,“你啊,自从当年出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还记得家里吗?”
沈离有些记不得了。
他跟折青道:“要不,我回去多住几年吧?”
折青觉得可以啊。
她道:“你就是不回来了,也可以的。你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功德了,你不知道,因为你,禹国百姓活下了多少人。”
“你回去之后,若是想休息便可以休息,要是想要继续研究,便可以在云州做一个农业研究基地,说不定你还能研究出一些新的东西来。”
沈离觉得可以。于是从盛平二十七年夏,他就开始组见新的云州试验基地的人。
愿意跟他回去的人就跟着走,要是不愿意,也不强求。他将京都试验基地交给了自己的弟子。
折青本来没什么的,但是见他迅速的打点好一切,还是有一股落寞的感觉。
盛平二十七年,她五十二岁了。
人间的风景,她看了一半。身边的朋友们,也已经有了自家的家庭或者自己的打算,孩子们已经长大,大家各有各的事情,一切都开始变了。
小暖和顾溪桥回到京都,也带回了自己的孩子。
两个孩子玩在一起,互相拿着木头做的砍刀厮杀,就像很多年前,顾溪桥跟沈柳在平日里训练的时候拿着禹刀互相对打。
玉珠儿看见之后,还挺怀念的。
她跟小暖道:“你不知道,当时我们打仗打的其实很顺利,尤其是攻打鲁国的时候,有时候你还没打过去,人家就盼望着你来了,我们当时啊,还觉得有些失望。”
年轻的时候,总是有一些意气在的,希望自己能经历一些大仗,可是现在想来,真是太年轻了。
“能和平打下鲁国,简直就是奇迹,我们却还不满足,如今想起来,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小暖很理解。
“我有时候希望自己能破大案子,可是需要用到我的时候,便是人间惨案,我年纪大了之后,就不愿意有用到我的地方了。”
沈柳和顾溪桥也在说话。
“你这些年,怎么保养的,怎么还没变呢?”
沈柳啧了一声,“你是积了德了,娶到了小暖,她可是苏伯父的心尖尖,小姑娘年纪轻轻,被你骗了去。”
顾溪桥没有反驳他,只道:“是我的福气。你也是好福气。玉珠儿能容忍你这张嘴,也实属不容易。”
沈柳哼了一声。
他喝了酒,站起来,从水榭里面拿出一把刀,“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