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钟老大请客吃饭, 酒足饭饱后钟老大豪爽地表示他来结账。
结果?等结账的时候钟老大傻眼了?。
服务员告诉他钱是□□,用验钞机验了?三四?遍了?。都是假的。
钟老大不信,毕竟当初拿钱的时候可?是亲眼看着伍大师用验钞机算钱的。
服务员看钟老大黝黑的脸和伤痕累累的手,一看就是干苦力活的:“你?刚跟老板结完工资吧。”
服务生以为钟老大是被老板骗了?。毕竟现在的老板都是黑心肝的东西?,一个个为了?不给?农民工发工资可?谓是绞尽脑汁。
“你?老板不会给?你?的钱是□□吧,你?赶紧去银行问问。”服务生是好?心, 但饭桌上的人听到耳朵里就是服务员瞧不起?他们。
纵使他们穿得光鲜艳丽,可?跟太监穿龙袍没什么区别。
活活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你?什么意思。”钟老大一拍桌子,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大把红票子砸到服务生脸上,大喝道:“瞧不起?我们是吧,老子有的是钱,放你?娘的屁老子拿□□出来骗人。”
服务生顿感委屈,她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反被人倒打一耙:“你?不信就算了?, 你?们现在赶紧把钱付给?我。”
钟定骂她:“你?眼瞎啊,钱不给?你?了?吗?”
散落一地的钱,谁也不愿先弯腰去捡钱。
服务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被一桌人刁难,眼泪珠子噼里啪啦掉。
桌上的人对服务生的眼泪不起?愧疚之心,反倒觉得服务生磨磨叽叽烦死了?,一个个嚷着要找来经理投诉。
找来经理的后果?就是一桌人没一个人的钱是真的。
钟老大坚定地认为是餐厅调换了?他们的钱,而餐厅则认为是钟老大那桌人吃白食。
双方?都报了?警,警察来后,钟老大异常激动,抓着警察的衣袖请她主持公道。
餐厅经理将事情的起?因都说?了?个明白,甚至表示如果?不信他们餐厅的验钞机,可?以去隔壁店借。
钟老大没反对,他甚至跟着警察去借验钞机,想早些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止钟老大的钱是□□,他们一桌人的钱都是□□。
钟老大不信,固执地重复验钞的流程,可?结果?摆在那里,不管他重复多少次,事实都不会变。
警察看着逐渐疯魔的钟老大,上手过?来拉他离开:“你?这钱哪来的?你?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不要妨碍别人做生意。”
只顷刻间,钟老大的眼底就浮现出数不清的红血色,他坐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
警察拉他,叫他去局里说?话。钟老大一看警察捡他的钱,猛地蹦起?来去抢警察手里的钱,怒骂警察跟餐厅狼狈为奸。
警察叫他注意言行,却被怒气冲天的钟老大上手打了?。
钟老大打了?警察,被认定为袭警。
一下子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
市场上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还是在过?年的关头,消息刚报到局里,就立刻引起?了?全局的高度重视。
警察连夜加班数钱,黎明破晓时才把钱数完。
“每一个人平均都拿了?三十多万的□□。这么多的钱,到底是从哪流出的?谁会要这么大的本事。”
“印这么多□□,得多少印钞机。”
警察感叹,这□□做得比真的还真。
钟家现在一团糟,知道被伍大师骗了?的村民齐齐来找岳蓉花算账,乌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钟家门口打砸踹门骂人。
门被踹得摇摇欲坠,岳蓉花躲在房间里面不敢出声?。
伍大师早就跑了?,他行骗的招数就是先勾搭那些长?得漂亮但是身世坎坷的女人。
先用花言巧语和金钱诱骗她们和自己狼狈为奸,之后再辗转去她们的家乡行骗。
高萍琴不是第一个女人,但她是最麻烦的一个女人。
其他受害者,远远没有钟家湾的人这么爱炫耀,这么喜欢出头。
伍大师听闻他们拿了?钱,连年都不过?了?也要去城里面买房,知道快瞒不住了?,借着给?高萍琴复活的名义闭关修炼,实际上早就偷偷跑了?。
贫瘠的钟家湾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记者和省公安厅的人都来了?。
经初步统计,钟家湾的人还有他们推荐入股的亲戚朋友将近被骗了百来万。
伍大师给?的身份名字都是假的,连唯一知情者高萍琴也死了?,城镇的监控几乎都是摆设。
所?以追回钱的难度,不亚于上青天。
受害者知道要不回钱,纷纷去找岳蓉花,叫她们家赔钱。
“那我们家肯定赔不了?那么多钱啊。”钟向暖听到妈妈疲惫、绝望的声?音,心也跟着坠入谷底。
她早就说?了?高萍琴不可?信,千叮咛万嘱咐,可?是谁听她的话。现在出了?事,倒是知道给?她打电话了?。
“我们家肯定得赔,要是不赔钱我们以后也不用出门了?。”出门绝对会被人打死。
钟定还未拿到工钱,家里又背上了?巨额债务,这比天塌了?还让人绝望。
“大伯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