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 啊?”

艾伦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道歉,又为了什么道歉,但是对方道歉的态度好像很真诚。

“这几天我没来找你,是因为我接下了一个特殊的任务,那里没有信号,我在地下发现了一个……”

格莱林正要告诉艾伦自己的意外发现,却听到一声脆生生的

“妈妈!”

就在这时,为了保护艾伦冲过来的冬冬出现了。

冬冬先是一下子打倒冲过来的一只雄虫,然后转头急切地问:“妈妈,这就是奥德修斯吗?”

“妈妈?” 格莱林也用眼神上下打量冬冬这个陌生的银发少年,转身将身后偷袭的雄虫踢走,也不忘问一句“他叫你妈妈?他是谁?”

两只雄虫把艾伦夹在中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保护圈层,周围的雄虫根本无法接近,只要一接近就会被直接绞杀,可是置身于中间的艾伦并不觉得自己绝对安全,反而是在两只雄虫虎视眈眈的审问视线当中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那个,冬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你奥德修斯哥哥,他和我是……朋友。”

艾伦干巴巴地解释道,处理这种雄虫与雄虫之间的关系,竟然比刚刚对付机械种还要觉得麻烦。话说回来了,现在重要的是自我介绍吗?现在重要的是打架呀!

“奥德修斯,这位是冬冬,他是我捡到的虫族幼崽,还是个未成年哦,你不是最喜欢未成年的吗?”

谁说他喜欢未成年。

格莱林看着眼前这个冬冬,按理来说,他的保育蜂特性会让他对于幼崽有着无限的宠溺与喜爱,发自本能地去亲近幼崽、照顾幼崽。

可格莱林皱了皱眉,明显感觉自己不对劲,他的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欢喜,而是充满了防备与厌恶。这家伙叫艾伦妈妈的样子,真是太碍眼了。

格莱林不奇怪的是,他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厌恶。

艾伦还以为他们俩能在一起好好相处,没想到两虫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表情一个比一个扭曲,只能叹息一声,先把冬冬打发走再说。

“冬冬,你先把那边的虫族清理出来,我们等会好从那条路逃走。”那边的雄虫都是赤红军团,冬冬应该可以回家吧,他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才是冬冬真正的家人。

冬冬明显不服从安排:“妈妈,那为什么他可以和你在一起?”

“乖啊冬冬,妈妈的话,等会妈妈给你奖励好不好?”

听到有妈妈的奖励,冬冬笑得特别开心,叫了一声好,然后转身如小狗一般越跑越远。

艾伦静静望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再见。

接着他转过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砰砰几声,继续清扫场上的摄像头。

他把这些摄像头当成一个个公爵的眼睛,全部给枪毙掉。

公爵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屏幕一个接一个地黑掉。

当只剩下最后一个摄像头的时候,整个屏幕都被艾伦的脸蛋给占据,他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突然露出一个极具挑衅的笑,挑衅到有几分像勾引。

只见黑发青年抬手射击,用一个接着一个的弹坑,非常流畅地在屏幕上留下了一个亲切问好的图案

凸。

砰的一声,枪支对准最后的那个摄像头,屏幕瞬间黑了下去,公爵也仿佛被人迎头暴击,面前的屏幕彻底断开了联系,什么都看不见了。

公爵竟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起来,他为自己斟满了葡萄酒,仿佛在庆祝一次愉快的节日。

他按下桌子上的按钮,不一会儿,穿着黑色西装的银发执事走了进来。

公爵回想格莱林的脸,觉得有几分熟悉,露出沉思的表情这不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大英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忒修斯和他很亲密?

整件事变得更好玩了。

“老板,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许德拉恭敬地问道。

银发绿眼的雄虫站在的落地窗下,脚下是繁荣的永夜之乡。

整个星球被他全部改造过,这里根本就没有白天,永远都是这繁华的夜晚景象。

七大园区内,高楼大厦林立,每一栋建筑都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街道上车水马龙,飞行器如流星般穿梭其中,尾气在灯光的映照下,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带。街远处,巨大的广告屏幕不断变换着画面,宣传着各种新奇的人族玩意儿。

在这里,没有休息日,没有假期,只有永远的工作。

“替我安排去那里的飞船,越快越好。” 公爵微笑道。

许德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老板?”

许德拉从来没有想过老板会出去,公爵就像一个公主,住在这翡翠高塔之上,很少离开。

其实他知道老板很讨厌和雄虫哪怕是蜜虫接触,他反而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一趟人类世界散散心,去了之后,心情就会好上许多。

知道老板的秘密之后,许德拉甚至觉得他不会找任何一个虫族作为自己的伴侣,搞不好最后会抓一个耐操的人类谈恋爱。

别的虫族可能做不出来这么缺德又变态的事,但是许德拉相信自己的老板一定做得出来。

40 · 第 40 章

艾伦带着格莱林和奇尔维斯溜之大吉时,冬冬正努力完成妈妈交代的任务。

这场混战,原本就在艾伦的计划之中:赤红君主们干掉了大部分机械种和其他虫族,而冬冬则干掉了大部分的赤红君主,他趁机扔了冬冬,执行下一步计划。

赤红军团副营长卡兹双眼猩红,完全被疯狂的欲望驱使,上半身是身材魁梧的俊美男人,下半身已经完全变成了虫族形态,尾勾乱甩,气势汹汹,朝蜜香的源头冲去

他的攻势还未展开,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怪力狠狠踢飞,连带着身后的机械种一起,像两枚炮弹般嵌进了墙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