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在魏霖川问出这句话时,违心的一字一句回答他,“想清楚了。”
魏霖川反复捏紧手指维持着一分冷静,他闭了下眼,艰难的开口:“今日这些话我当做不曾听过,你可以再想想,想好了重新告诉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步伐匆忙的像在逃避什么。
听到魏霖川的话,姚杏杏有种一拳打空的失落感,什么叫当做没听过,他以为她只是和周绪长不清不楚吗?
“我和涂山晋也……”姚杏杏猛地转过身,自暴自弃的大声开口。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魏霖川沉声打断,“够了!”
他低沉的声音已经带着掩饰不住的痛苦,“你也让我好好想想。”
姚杏杏的心口徒然疼起来,像被刀尖狠狠捅了一刀,生疼生疼的,她眼睁睁看着他开门离开,却没了再说话的力量。
在原地站了许久,蓦地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现在离开要去何处,姚杏杏醒悟过来追了出去,走廊上早已空无一人。
凉风习习,吹的她鼻尖一酸,心口发凉,眼睛也跟进了沙子一样潮湿了起来。
她不停的在走廊上寻找,没看见人便下楼去,然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打算发传音给魏霖川,余光瞥见亭子后的走廊上隐约闪过一片黑色衣角。
魏霖川上药后穿的正是黑色。
姚杏杏没有犹豫的追了上去,远远就冲着背对自己的高大背影喊了声,“等等,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背影顿了顿,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往前,前方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眼看他就要消失在黑暗中,姚杏杏心慌意乱的来不及多想,几步冲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
“先别走好不好。”她把头深深埋着他后背,陷入了自己失而复得的情绪中,语无l次的表大自己内心挣扎的情绪。
“我错了我后悔了,我当时不是真的想那样说,也不想要分手,可那些事你迟早有天会知道,所以我想,与其某天你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来恨我,还不如我自己全部告诉你,至少以后面对你时不会处在担忧煎熬中,担心你突然知道后离开我。”
事情客观存在,她是瞒不住魏霖川的,即使她不说,之后涂山晋也会在他面前挑明。
然而对方只是将她环抱着自己的手强硬剥离,冷冷的提醒道:“你认错人了。”
与魏霖川大相径庭的冷硬嗓音一下子惊醒了姚杏杏,她松手抬头,这才辨清自己抱着的人根本不是魏霖川,而是和他身形有些相似的贺兰启。
姚杏杏的脑袋瞬间宕机片刻,眼眶里蓄着的水光欲掉不掉,在此刻显得有些尴尬。
“抱……抱歉。”被这突兀的转折一打岔,姚杏杏的理智渐渐回来,压过了刚刚迫切想要倾诉的欲望。
贺兰启脸上一片冷漠,得到她这句道歉后,冷冷扫了她一眼,一字未语的走了。
人走了好一会儿,留在原地的姚杏杏才回过神,懊悔不已抹了下脸。
她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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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给我一个机会 ⋎цzⒽаīщê??
失魂落魄的在路过的亭子里坐下,姚杏杏靠坐在柱子上,双目无神的虚望着某处。
偶尔有夜风吹过,带动她的耳发和垂下的衣袂飘动,脸上残留的湿意不知不觉间g了去。
被凉风吹的有些冷,她收起双腿放在椅子上曲起,手臂抱着住腿,将头埋了上去。
他真的走了。
走了也好,免得她看到他时心不断的动摇,既然分手的话已经说出口,那就再给彼此一个痛快,藕断丝连太折磨了。
在凉亭中坐了许久,起身时身体都带着麻意,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回走。
第二天很早,姚杏杏端着汤药去看周绪长,检查他昨晚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结痂,总算松了一口气。
周绪长一口喝完药,接过她递来的蜜饯,视线在她脸上扫描片刻,皱眉道:“昨晚没睡好?又红又肿的,总不会是哭了一整晚吧。”
闻言姚杏杏摸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回了句,“睡觉前喝多了水。”
周绪长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解释,继续说:“你们吵架了,他骂你还是打你了?”ρǒ⑱sǒ.cǒм(po18so.com)
光看她现在憔悴的样子,他也猜得到昨晚两人肯定不欢而散,但到底分没分成。
被问的不耐烦了,姚杏杏一言不发的直接起身走开,准备把粥递给他就回去。
见此的周绪长一把掀开被子,捂着伤口翻身下床,做出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姚杏杏回身见到他在穿鞋,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起来干什么。”
“去找魏霖川帮你出气。”
姚杏杏瞬间无语,把粥端去床边放好,“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她有什么气需要出的。
而且就他伤残成这样还想打过魏霖川?他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一会儿功夫周绪长便穿好鞋,伸手捞过搭在一边的衣服穿着,听出她语气里的轻视,他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知道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说着就要往外走,姚杏杏见他要来真格,赶紧拉住他,“你认真的?他昨晚就走了,你去也没用。”
“走了?”周绪长不禁挑明,目光一转的俯首轻问道,“怎么就走了,难道昨晚你们分手了。”
姚杏杏抿起嘴角,别开脸低头看着旁边的地面,穴口酸涩难受的说:“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