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霖川深深看她一眼,“只有你愿意,答应救下你们并不难。”
覃若仪冷笑,“莫非前辈也看中我这炉鼎之身。”
这话惊的姚杏杏转头看向魏霖川,心中知道不太可能,但他现在所做的实在带有太强的目的性。
“胡言乱语。”魏霖川对上姚杏杏看来的目光,神色微恼一瞬,随后缓下语气,一字一句的道“我救你,只是为她找个侍奉的丫头,要的是你绝对衷心。”
他的话一落,在场几人神色各异,唯有姚杏杏反应最强烈,既疑惑也惊诧,小师叔救人的目的就是这个?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覃若仪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敏锐的嗅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
姚杏杏和覃若仪四目对望,各自心里想法丛生。
覃若仪看人的目光向来毒辣,从仅有的接触中,判断出姚杏杏是个心思不深,且非险恶之人。
若认她为主能活命,那有何不可。
做出取舍的覃若仪当下屈膝跪下,目光灼灼:“只要能救下我们两人,不走上炉鼎的死路,我甘愿为奴为婢。”
见她如此,几乎残废的沈安挣扎了几下,忍着剧痛一下跪在了覃若仪身边,“在下贱命一条,愿为前辈驱使,只求能放过若仪。”
覃若仪情绪浮动,咬唇一瞬,看向身边的沈安,“够了!我已经不需要你,带着你一身病残赶紧离开。”
沈安虚弱无力的望着她,目光深情不悔,他笑了下,“我不是跟着你,我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心。”
他知道覃若仪不喜欢自己,也是故意勾引自己爱上她,为她利用助她逃走,可他心甘情愿被利用,便是丧命也不曾后悔。
亲眼见到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死,姚杏杏不可谓不动容,魏霖川望着犹如飞蛾扑火,至死方休的沈安,也勾起了自己深处的回忆。
片刻后,魏霖川却冷酷的说:“你身已残疾,已然无大用处,要你作何。”
知道自己恐成累赘的沈安握紧双拳,低下了头,覃若仪亦紧紧抿了唇。
“不过。”魏霖川话锋一转,“倒也非完全无用,只要肯献上你的忠诚,永不背叛。”
看着眼前魔幻的发展,姚杏杏身体渐渐有些热意,脑袋昏沉,双腿有种站不住的感觉,随即斜身依靠去旁边的家具上。
不想家具老久失修,被虫蚁啃食的严重,身体一靠上去,家具立刻倾倒,她居然也毫无反应的跟着倒下去,头结实的撞上木头,砸出一个大包。
巨响中尘土飞扬,其他人望见了倒地不起的姚杏杏,魏霖川和周绪长两人面色一变,后者瞬间闪身过来,因为离的比较近,他先一步到人旁边,才搭上她的手腕扶姚杏杏起来,下一刻就被赶来的魏霖川强势接了过去,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就空了。
跪着的覃若仪见此情境,目光微闪,初步看清了几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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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真是暗算
魏霖川抱起姚杏杏,回头沉声对周绪长道:“我要先带她回去,你将他们安置。” 周绪长冷着脸没说什么,点了头,随后目送他们离开。 夜空中有人在急行,未多时,魏霖川带着姚杏杏回到自己房间,拉下她缠着自己的手,凝神查看她的情况。 姚杏杏喉咙间发出低缓的呻吟,手不受控制的往魏霖川身体贴,双腿夹紧被子,不断的来回磨蹭,缓解身体的异样。 将一颗醒神的丹药喂进姚杏杏口中,她的双唇却乘机含住他的指尖,触电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魏霖川瞬间绷紧了身体,迅速撤回手指。 吃下丹药的人逐渐恢复些许神智,醒后发现自己躺着床上,上半身倾向床边,一副要往魏霖川身上钻的样子,顿时感到一种难堪和丢脸。 她怎么突然晕倒,然后还发情似的往小师叔怀里靠。 这时双腿还下意识的蹭了蹭,身体明显的空虚感和私处隐约的湿润,更让她燥得慌。 魏霖川手心捏住刚刚被她含过的指尖,压着心底的悸动,冷静的询问她:“你白天遇了何事,怎会被人暗算。” “暗算?”姚杏杏扯过被子盖住紧紧交叠的腿,略昏沉的思维运转,说起了白天和合欢宗弟子交过手。 “你被下了媚毒,一旦过多运用灵力,就会催动毒性发作。” 她若是在台上与人打斗时毒性发作,那么不仅仅会输掉比赛,更可能颜面尽失,沦为他人笑柄,太和宗亦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如此下作手段,其用心险恶令人发指。 姚杏杏紧紧握住手,被子下的双腿暗自收紧,强忍着身体里不断的渴望,她尽量保持理智分析。 “我和那个合欢宗弟子无冤无仇,他不可能无故害我,到是他和容兰青的男宠相识这点,让我想到几年前我跟周绪长从她手中逃出,从此结下了仇怨,我中毒这事估计和她脱不了关系。” 容兰青。 魏霖川眼底闪过杀意,尽量不直视着姚杏杏,道:“我去帮你找解药,你待在房中不要出去。” 说罢便起身,姚杏杏却也忍到了极限,手臂不受主人控制的缠上他的腰,挽留的抱着他。 女子眼中时而清明时而迷茫,在情欲和理智之间艰难挣扎,她喘息着祈求道:“我快忍不了,小师叔,把我打晕吧。” 泛红的脸就贴着自己腹部,魏霖川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她感染的发热发烫,双手按在她肩膀上,用尽全部理智和力气,将才她剥离开。 拉过被子把人按在床上,呼吸带着几分克制的沉重,“不要动,我帮你压制毒素蔓延。” 这种媚药,越是压制后期反弹的就越厉害,找解药一事已经刻不容缓。 随后,姚杏杏感觉一股灵力钻入自己身体,于四肢游荡一圈,最后聚集在小腹。 汹涌的情欲和渴望渐渐平息,残留的一点!情动她能够忍耐。 “小师叔,幸好刚刚有你在。” 如果今晚他没出现,现在她肯定忍不住把周绪长给扑倒了,那个家伙她不太认为他会反抗。 魏霖川看进她眼中,触碰到她真心实意的感激,仿佛被烫一般的收回视线。 “我去找解药。”匆匆丢下一句,魏霖川带着一分狼狈的逃离房间。 关上房门,隔绝了里面看来的视线,他闭目极力平复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和其他人一样对她有原始的渴望,但是他不能,她把自己看作长辈,他又怎能僭越冒犯。 随手布下一个结界,魏霖川睁眼,森冷的目光投向某处,随后倏然闪身不见。 容兰青最好老实给出解药,否则他非将她碎尸万段! 匆忙将覃若仪和沈安处理好,周绪长紧赶慢赶的回到客栈,先到姚杏杏的房间,发现只有一个小女孩,而她自己不在,跟着立马找到旁边魏霖川的房间。 有一个极强的结界在,他根本进不去。 周绪长怒然抽出法器,忍了又忍终将其收回来,刚刚扶人的时候他探到了她的脉息,起初没想明白脉象的怪异之处,路上时他才恍如,合欢宗的淫毒除了个别比较明显的,大多数只是偏助兴的药,大致一看查不出问题并不奇怪。 怪只怪他反应慢了,竟然叫魏霖川把人带走,此刻他们只怕正在房中忘我的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一想到房中的场景,周绪长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手中的刀扬了又扬,恨不得冲进去捅死两人。 可理智回笼,自己实力远不入魏霖川,若不小心暴露不是原装的货,整个修真界都没有他容身之地。 半晌,周绪长望着房门冷笑,罢了,孤男寡女在后山共处几年,只怕早就不清不楚,原还想潜伏在她身边慢慢攻心拿下,如今看来她果然是个放浪的女人。 既然她躺在谁身下都可以,那自己又何必装什么君子。 周绪长一脸阴沉的走了,屋中姚杏杏咬着被子,忍受着想要被人抚摸进入的渴望。 被子下的手隔着衣物按在三角地带,企图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减缓身体的空虚感。 她忍的浑身燥热,一身薄汗,若非理智尚在,还记得这是魏霖川的房间,强烈的羞耻感压过情欲,否则早就褪下衣物自我纾解了。 片刻后,房间门再次被打开,魏霖川带着一身凉意进来,随着房门关上时扑进来的冷风,一阵血腥之气在空气中扩散。 床上姚杏杏蜷缩着身子,被子早已滑到腰际,靠着床单的圆润脸颊泛着异样红潮,半闭的眼睛充着点点水气,眼尾微红,显露着勾魂摄魄的魅意,诱人至极。 魏霖川别开视线,将到手的解药倒出,喂给她。 姚杏杏匆忙吞下,一会儿还是感觉身体热的不行,喘息着断断续续的道:“好像没用,我还是好热。” 说着实在忍不住躁动,一把将颈间的暖玉扯下,让冰灵根的冷意压制热意。 魏霖川皱眉再次探入灵力检查,发现解药确实在起作用,便让她在等等,让解药慢慢扩散。 半刻钟之后,姚杏杏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她疲倦的躺在床上喘息,汗渍打湿的衣衫尽数贴着皮肤,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魏霖川将房间让给她,要她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比赛,随后便出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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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аo?困?osんц.©oм 第九十一章 烈酒催毒
第二天赛后,姚杏杏下场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周绪长,她想起了昨晚的两人,便主动走上前去。
余光瞥见她过来,周绪长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上的打斗,并不像往常一样主动过去。
来人没注意这些细节,直奔主题的轻声问道:“小师叔说人在你哪儿,是在哪。”
周绪长淡淡看过来,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视她身上,试图寻找一些可疑痕迹,但是奇怪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最后一个眼神定的有些久,姚杏杏发现了些许异常,不解的说:“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么。”
动了动眉头,周绪长打探的说:“你昨晚……突然晕倒了,发生了什么事。”
姚杏杏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将事情挑挑拣拣的说:“记得昨日我们看到的合欢宗弟子吗,比赛时我遭他暗算,昨晚动了灵力导致毒性发作,才突然晕过去。”
周绪长故作不知的询问:“什么毒,解了吗。”
“幸好小师叔在。”说到这个,姚杏杏庆幸的舒了一口气,周绪长却以为她庆幸魏霖川献身解毒,一时暗恨的攥紧了手,半阖的眼中阴毒闪动,下一秒却听她继续说,“他专程跑去帮我找来解药,这才解决了此事。”
周绪长手中力道一顿,半信半疑,“是吗?他从哪里找来的解药。”
他这一问姚杏杏笑了,“这还多亏了你,昨日你看到那个人和容兰青的男宠走在一起,我猜测此事或许和她有关,然后跟小师叔说了后,他就去找容兰青讨解药去了。”
早晨来时,周绪长偶然听闻合欢宗驻地半夜有人闯入一事,结合姚杏杏的话,看来那人便是魏霖川了。
时间逻辑都对得上,周绪长终于信了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这时,姚杏杏盯着他奇怪的说:“你笑什么,那么开心。”
“什么?”周绪长闻言抬手摸了下脸,果然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意识到这点,他表情立刻一敛,恢复寻常时候的样子。
面部表情控制住了,有股难以抑制的愉悦似乎还在升起,导致他嘴角总是莫名上翘。Ⅾо??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既然你找到解药算我一份功劳,那请我吃顿饭不难吧。”周绪长眯着双眼,眼中笑意颇深。
“当然没问题,等会儿吃完带我去看看他们。”姚杏杏还惦记着覃若仪他们,怎么说也是自己救下的人加侍女,她没理由不管不问。
她一走动,手腕上带着的铃铛发出细微的清响,周绪长抓起她的手,蹙眉问“什么时候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