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撩起眼来?,望着她:“怎么, 只是嘴上客气客气?”
青葛一时无言。
顿时觉得自己天真了,他?勉强压下恼, 到底和自己用膳,不?就为?了今晚睡在这里吗?
男人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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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宁王心绪不?佳, 她觉得宁王今天和往常不?一样。
他?甚至变了一个新花样,要青葛跪伏在上面,而他?站在下面。
青葛觉得这样实在是怪。
她咬着唇,回首,却只看到男人充满爆发?力的紧窄,正?迸出?紧实凌厉的线条。
她便低声道:“殿下 ”
然而此时宁王正?在关键时候,兴致起来?,哪里肯,他?甚至惩戒式地?拍了青葛。
青葛便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匹马,眼前一切都在晃,而在那激烈的晃动中,她也想起许多画面。
比如皑皑白雪之中,她紧攥着那块混着雪水和脏泥的豆糕,却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双鹿皮靴,比如清雅幽静的茶室中,她和白栀跪在那里等着赐名,曾看到的那华美精致的袍底。
白日?时候她跪在王爷脚下,不?能抬首,现在她跪在这里,仿佛要溺毙其中。
终于宁王结束了,他?大手一搂把她抱在了怀中。
这样柔软而富有韧性的身体,犹如丝缎一般的肌肤,带给他?无尽的享受,他?实在是非常受用。
一脸靥足的男人躺在那里,胸膛上的汗液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整个人都是热气腾腾的,蓬勃着滚烫的热意。
他?抚着自己王妃的长发?,满足地?眯着眼睛,想着若是早知道夏侯家?的女?儿竟是这样的,这婚事也不?至于拖沓到如今。
青葛靠上去,用自己柔软的身体去贴上男人健壮的肌肤,之后纤细的胳膊搂住男人有力的腰。
她的动作?柔软,依赖,充满被驯服的示弱。
宁王低头怜惜地?吻她,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一个吻过于缱绻温存,会让人产生错觉,多么恩爱缠绵的夫妻,两个人都已?沉迷其中。
半响之后,宁王终于放开青葛,他?爱怜地?摸索着青葛的脸颊,低声道:“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王妃,我怎么可能让其他?男人探听你的私密呢?”
青葛道:“殿下是什么意思?我笨我听不?懂。”
宁王声音格外温柔,低声商量道:“这暗卫在你身边护卫期间,就不?必向叶闵回禀了,但是隔一段日?子,她终究回去点一个卯,可以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暧昧的质感。
最后的“可以吗”更是让人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话。
青葛心里明白,这已?经是自己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其实每隔一段过去点一个卯,对她来?说足够维持着这场戏不?至于被戳穿。
她也就道:“好,妾身听殿下的。”
宁王低首凝视着她,越发?有些不?舍得,他?再次珍惜地?亲了一口:“不?用叫我殿下,私下时直接叫我名字。”
说着,他?告诉她:“我名九韶,这是先帝为?我赐的名,谢九韶。”
对此,青葛并没应,只是含糊地?“嗯”了下。
她并不?想叫他?名字,他?的名字也不?是她能随便叫的,不?习惯,会觉得大逆不?道。
或许是谢这个姓在大晟国本就带有皇室的权威感,也或许是“九韶”这两个字太厚重,也太肃穆,有着昔日?一代帝王的期望,以至于“谢九韶”这么三个普通的字眼是如此庄重禁忌。
宁王亲吻着她耳边的软肉:“ 我以后直接叫你见雪?你家?里人往常是怎么叫你的?可有什么乳名?”
青葛当然知道,往常在夏侯家?,夏侯见雪都被家人称作阿雪。
但这一刻,她其实有些犹豫,几?乎是出?于下意识,她更希望王爷依然称呼王妃为?王妃,或者娘娘,如果叫见雪或者阿雪,这个指向性太明显,她会有一种偷了别人男人的感觉,或者是一种奇怪的偷情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她本来?就是他们这场婚姻中的第三者,一个早晚要消失的人。
让他?习惯叫阿雪或者见雪也没什么。
于是她听到自己道:“就叫阿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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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青葛来?说,让自己尽快脱离贱籍,拿到户帖,顺利的话在可以在千影阁功成身退,这样她等于少了一桩差事,只需要专心做好王妃这个职位就行了。
等真正?的夏侯娘子过来?,自己顺利退出?,到时候即便是让叶闵知道相貌的相似,但两个人性情气质相差甚远,他?也不?至于起疑,只会觉得巧合,顺利瞒过叶闵,自己从此之后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不?过要想让自己脱离暗卫这差事,目前看来?需要等待时机,万万不?可莽撞。
而在这之前,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双重身份来?谋算一番。
比如说这一日?,她略收拾了一番,有些钗黛首饰都是宫里头赏过来?的,是专门?赏给王妃的,也有一些是宁王送的。
她便挑了两件金贵值钱的,让罗嬷嬷先包起来?。
她仿佛很不?经意地?道:“这些放着吧,回头方便时候我随手送给那位暗卫姑娘,别人辛辛苦苦做我们的护卫,又是贴身护卫,总应该打点一番,我们夏侯氏来?到王府,总归要手头阔绰。”
对此罗嬷嬷倒是赞同的,她又从夏侯氏的嫁妆中拿出?两三件来?:“这可是千影阁的暗卫,高来?高去的,不?是我们寻常人,又是宁王器重的,只怕是人家?轻易看不?上这些,拿几?件稀罕贵重的,这样也拿得出?手,有些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