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为什么事而痛苦、苦恼过了,也?很久没有同?情过什么人。人与人之间是按照“是否相似”来划分团体的吗?斑哥和泉奈都是强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千手兄弟也?是。哪怕后来我没想?起来月读世界的经历,要达到目标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说悲惨的话,还有什么比整个世界都陷入一场幻境更惨?那个世界的白?兰和另一个我也?挺惨的,但结局还算得偿所愿。
一定要说我变冷漠了的话,那就?是他们的遭遇拔高了我产生同?情这种情绪的阈值。还有侵蚀这个负能量多到能毁灭世界的老头子常伴吾身的老头子,虽然现在它看起来好像一个只会跟我讲笑话的捧哏,但最开始也?是会在海底下对着自?己?捏的泥偶哀嚎的怪物?。
在这种对比下,个人的不?幸与痛苦就?显得过于渺小了。
就?像因为恐惧而失去光彩的小葵,就?像用一件羽织连接彼此的蝴蝶姐妹,就?像差点失去所有家人的炭治郎,和已经失去了所有弟子的鳞泷左近次。
因为渺小,所以无关?紧要,不?需要关?注。
是这样?吗?
我是这样?想?的啊。
强大,冷漠,高高在上。
这不?是和我最讨厌的那些?人,完全一样?了吗。
第312章 霞云之下 亦有天灾
我思考了?很久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对人来说反省总是最艰难的,顺风顺水惯了?的人尤甚。我在存在形式上与怪物无异,但思考方式还是跟人类一样的, 人性中的缺陷一点都没缺, 很会给自己开?脱。
经历的事情?多?了?, 活得太久了?, 变得很强了?,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还需要别人同情?的“弱者”所?以?习惯性的漠视了?……只要我想,总是能找到?借口的。
而借口终归只是借口而已, 现实并不是顺着借口改变的。
倒不如说,在意识到?错误之?后还想给自己找借口开?脱,这更说明?了?我现在的糟糕程度。
怎么会变成这么糟糕的大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国有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总不会是突然变成这样的,但前几个世?界里没人跟我说过这种话。单纯观光的几个不提, 吠舞罗公认我是很有他们氏族风范的“法外狂徒”, 就算把石板撬走了?也没人阻拦。狛枝倒是跟他同学们介绍我说是“天降的幸运”,做得最多?的不过是随时随地献出身体让我吃个早中午饭还有零食……
就, 玩得很开?心,也没有波澜,跟忍界的hard模式相比就是开?了?挂的easy关, 新手也能速通的那种。
但事实上,把别人的人生类比为游戏, 这本?来就是傲慢的一种体现。只是当时没有童磨这种毫无底线还满脑子哲学的乐子人……鬼, 所?以?没被指出来。
我就顺滑地一路错到?了?现在。
这样一想, 他们真是宽容的人啊。
再?往前,对忍者们来说,我也是傲慢的。其实到?现在我也很难对有些忍族正视起来……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这是时代?局限性, 这一点我已经论述过很多?次了?。只是斑哥和千手柱间教会我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实力强就是了?不起,还有千手扉间那家伙不遗余力地跟我互坑。
所?以?我还没有飘到?天上去,还没有走上什么“我就是八兆个世?界的神毁灭世?界就是一场游戏”之?类的不归路,还勉强保留了?几分谦虚。
虽然也不多?就是了?,但至少还能唤醒我的羞耻心。
至于上上句是不是影射了?某棉花糖精难道还有第?二?人选吗?
这样一想,我严正怀疑我会变成今天这样是受了?那个据说已经变成了?大魔王的白兰的影响……或者说启发。几个白兰为了?成不成神这件事打了?八兆个世?界,而另一个我将这些记忆都毫无保留的赠送过来,就算只是看电影一样旁观,对我造成的冲击也不小了?。
虽然在那之?前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是被小朋友盖章过的不相信同伴……但至少我对敌人很重视啊,绞尽脑汁地提前布置了?计划一二?三呢,忽悠犬和千种的时候也很用心,一点都不敷衍。
再?往前……是不可能往前的。女神是不可能有错的。她本?身就那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养孩子自然也是往这方面养的。
好?的,锅找到?了?。
就决定是你了?,白·魔王·兰。
算了?,承认自己没出息吧。
会被人轻易带跑偏,说明?我本?性就不是很坚定。
幸好?没酿成大祸。
对小伙伴造成了?精神伤害、无意识丢人了?算吗。
这样一想,前几天宇髄的沉默可真是相当给面子了?。耀哉也是,真不愧是把剑士们当作自己孩子的主公,容忍度真的有够高。还有天音夫人,也只有他们能对那群脱缰野马一样的柱戴上滤镜……
等一下,那我在他们眼里的形象是什么?
自命不凡的蠢货应该不至于,但也超出叛逆期没过的小孩子的范围了?,这样一想我都在洋洋得意什么啊……
光代?入他们想一想就难为情?得无法呼吸了?,虽然我也用不着呼吸……
啊。
死去的羞耻心突然开?始攻击我.jpg
……
我自闭了?好?久。
完全没有脸面去见才向人家毫无所?觉地展示了?自己糟糕特?质的宇髄天元,对默不作声看了?好?久乐子还当成乐子说出来的童磨也有点迁怒,至于做人的时候可怜做鬼之?后还碰到?我的上弦陆兄妹还有点愧疚……
这愧疚在堕姬探头探脑来找我聊天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虽然它说……不是,她说,她才不是自己想来的,只是童磨威胁她不过来就把她首饰都砸碎,她才过来的。
我慈爱地看着她,此刻的她在我眼里就是可可爱爱没有脑袋。虽然还是预定好?的漂亮花瓶,但至少不会像预先计划的那样把她脑袋摘了摆在盘子里……
呜,我之前怎么那么残暴。
残暴就算了?,还那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