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拾光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口袋的东西,有一碗温热的粥,一瓶温热的牛奶,还有一瓶矿泉水,看到超市旁边有药店,又买了两盒胃药。

拾光有点奇怪,刚刚排在他们前面的人都去哪里呢?没时间好奇,快步走到岑徕身边,岑徕这会儿已经坐在工作人员面前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杯水,应该是工作人员给倒得,长得帅果然有优待啊,看到拾光到来,岑徕放下水杯。

“你没吃早饭吧,我看有粥就给你买了点,你先垫垫。”拾光拿出粥,打开递给岑徕,“还是热的,你先吃点儿,还是你想喝牛奶?”看着拾光为自己忙前忙后,岑徕心里说不出的踏实。这种踏实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岑徕按住拾光的手“别忙了,我好像不怎么痛了。”

“真的吗?”拾光观察着岑徕,看到他的脸色的确恢复不少,才放下心来。

“该我们了。”岑徕站起来接过拾光手里的东西,呵!还真不少买。岑徕从心里热开,牵着拾光将她安置在身边的座位上。

两个人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分别照了相,签了字,拾光也没看,那些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就稀里糊涂的签了。

整个流程下来,拾光已经彻底迷糊了。待拿到两个烫了钢印的小红本,她打开,看着自己傻傻呆呆的样子着实和帅气俊逸的岑徕挨在一起,更加觉得不真实。

自己真的结婚了?没有鲜花美酒,没有亲朋祝愿,就这样结婚了。

岑徕看拾光一脸呆愣的样子觉得好笑,拉着她的手,跑起来。

“去哪儿?”拾光被岑徕带着跑,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平时不怎么运动,喘着气说:“岑先生,你慢点儿,我我跟不上了”。

“去医院,看爸爸。”岑徕放慢脚步,在心里盘算,有时间一定要带拾光多运动运动。

岑徕绅士的为拾光拉开副驾驶的门,又贴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带。

等他坐上车后,他才一本正经的看着拾光“你可以叫我老公,也可以叫我名字,就是不能再叫我岑先生,听明白了吗?”

“哦”拾光点点头。老公?拾光光想着就脸红。

“叫一声。”岑徕使坏。

“岑先生,哦”拾光吃了岑徕一记爆栗。岑徕使了力气,拾光的额头都发红了。

“对不起,岑先、、、、、、岑徕。”老公?拾光实在是叫不出口。

岑徕见好就收,发动车子。

这是拾光第三次坐岑徕的车,第一次两个人还是陌生人,第二次是岑徕接她去登记,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两个人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结婚了,是夫妻。

车里安静的可怕,拾光不自然的找点话说,她想起今天他们排队登记时,前面明明排了很长的队,可是她就出去了一小会儿,那些不管是排在他们前面还是后面的人就都不见了。她好奇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刚刚,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就是那些等着登记的新人。”

“用了一点儿特殊手段。”岑徕说的模棱两可,他确实动用了一点点关系,不过他也给那些新人补偿了,每对新人都有一份结婚大礼包,价值2万以上。

再加上他动之以情,把他和拾光的爱情吹得感人肺腑,说什么今天不登记,很有可能会被棒打鸳鸯等等,那些人热心,又得了好处自然愿意帮助他,登记延后一个把小时,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岑徕庆幸拾光没有再继续深究,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告诉她。

特殊手段?拾光本来只是想找点话说化解气氛,也不想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再说了他如果真的想告诉她,他用了什么方法,他自然会说,刚刚的回答,显然是不想告诉她他是怎么办到的。

拾光识趣的换了个话题:“你想好怎么跟岑伯伯说了吗?”

“老头子会高兴的。”

第19章 心机

拾光真的不怎么会和人聊天,她当时会选择电子计算机生物工程这个专业,也是因为这个专业是搞技术的,不用怎么和人打交道。

拾光闭上嘴,不再制造话题。

“昨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开会,是我的秘书接的,你想跟我说什么?”岑徕觉得既然结婚了,就有必要将所有可能的误会解释清楚,她昨天晚上打电话来,是索菲亚接的,她最后没有出声,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原来是开会啊?拾光舒了一口气,心情莫名的开心起来。

“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那么晚了,大boss还在组织员工开会,这不年不节的,肯定不是表彰大会。

“是有点问题。”岑徕想到公司接踵而至的危机,有点头疼。

看岑徕不愿意多说,拾光也不打算再追问。

两个人领证的事情是由岑徕主动承担下来,告诉岑靖庭。岑靖庭听了,真的很高兴,连连叮嘱岑徕要好好对拾光,让岑徕回家把放在保险箱里,他妈妈最珍爱的古董手镯拿给拾光,说是他母亲生前留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知道岑靖庭有话想单独跟岑徕讲,拾光找了个理由说学校有事要回去一趟,把空间留给岑靖庭父子俩。

“是你小子耍了心机吧。”岑靖庭看拾光走了,毫不留情的拆穿岑徕。

“您不是乐见其成吗?”岑徕不客气的怼回去。大家都是社会人,谁也别装单纯。

岑徕倒了一杯水,试了温度,放在岑靖庭的手里,坐到椅子上。

“臭小子,你存心气我呢。”岑靖庭听岑徕呛他,于是叱骂一声,但没有真的生气,很快便言归正传:“臭小子,既然选择跟人姑娘结了婚,就要好好对人家。拾光那丫头是个苦命的。”

岑徕看过拾光的资料,自然知道拾光在孤儿院过得不容易,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资料里没有备注的很详细,岑徕很想知道。于是耐心的听着岑靖廷一一道来。

岑靖廷认识拾光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12岁左右了。他现在知道的这些还是在他打算资助她的时候,特意让人去打听的。听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说,原先她小的的时候有院长妈妈护着她,还好过一点,只是后来院长妈妈去世后,她就一直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原因大概就是因为院长妈妈在世的时候对她诸多照顾,让别的孤儿嫉妒了。再加上她性格内向,受了欺负也不会说。要不是原意一直保护她,她还不知道会吃多少亏。

岑靖庭面有恸色:“我第一次见到拾光那孩子的时候,是你妈妈去世没多久,我用你妈妈的名义捐了一笔钱给他们孤儿院。”孤儿院会组织孤儿院的孩子集体听捐赠人讲话,表示对捐赠人的感谢。

“所有的孩子都围着我们要糖吃,只有拾光,躲在角落里,不上前,远远地看

着我们,一双眼睛干净而怯懦,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我上洗手间的间隙,无意间看见她露在手臂外的伤,觉得应该不是普通擦伤,就多嘴问了一句他们的管理员,后来管理员仔细给她检查了一下,只要是没有露在外面的,没有一块好肉,青一块紫一块的,严重的地方都在渗血,应该是被其他孩子欺负的。”

孤儿院的孩子太多,工作人员不会特别注意某一个孩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