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从工作能力来说,你的确很出色。”林染染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冷,“但从人品来说,你简直烂透了。建议你先学学怎么做人,否则这份工作,迟早保不住。”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给张伟反驳的机会。

“你”张伟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胸口一阵剧痛,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望着林染染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天才就是这样,有资本傲娇!

对于林染染,他越感兴趣。

想让他放弃?没门!

夏知鸢拿到林染染跟张伟的暧昧照片,心头的狂喜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可这股激动劲儿还没褪去,肚子竟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疼得她额头瞬间沁出了冷汗。

她实在不放心,强撑着身子去了医院做检查。

可到了诊室她才发现,等候着她的并非孙医生,而是一个面生的实习医生,更让她窝火的是,小姑娘从始至终都没给她好脸色。

“我要孙医生。”夏知鸢强忍着腹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就你也配让孙医生亲自给你检查?”小姑娘嗤笑一声,话语像淬了冰碴子,又冷又硬。

“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知鸢怒。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小姑娘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若不是你先前瞎编乱造,说自己跟林同志关系多好多亲近,我们孙医生能耐着性子理你?夏同志,我劝你下次好好做个人吧,就你这人品低贱的样子,我们医院都打心眼儿里不想接收。”

夏知鸢心里的警铃猛地大作,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

林染染在背后跟医院打了招呼,故意给她难堪吗?

夏知鸢攥紧了拳头,心里暗骂:林染染,你实在是太卑鄙了!

……

话说林染染提着竹篮去黄县长家里走了一趟,一边逗着干儿子咯咯笑,一边把亲手调制的几瓶专治风湿的药膏塞给韦婉琴:“这是新配的方子,您让大哥常抹着,省得阴雨天总喊腿疼。”

当初若不是黄县长力排众议拨下修路款,村里那条烂泥路指不定要烂到猴年马月,这份沉甸甸的恩情,她林染染这辈子都刻在心上。

“妹子,那我便不客气了。对了,这次考试你感觉如何?难不难呀?”韦婉琴收了药,边往林染染手里递着水果,边笑着问道。

林染染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还行,不算太难。”

“你这孩子,来参加高考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若是早知道,这几天我高低得给你做些可口的饭菜补补。”韦婉琴带着几分嗔怪说道。

“嫂子您既要上班,还得照看着孩子,哪里能再分神忙活我的饭食,再说了,大哥这些日子肯定也忙得脚不沾地。”

“可不是嘛,为了保障高考顺利进行,他前前后后忙了好些天,都没能好好歇口气,你看这阵仗,一天到晚连个人影都瞅不见。”韦婉琴轻轻叹了口气,话语里带着心疼。

其实韦婉琴早就给老公打了电话,知道林染染来了家里,他便是手头的工作再紧,也定会暂时搁下,此刻正匆匆往家赶呢。

“大哥这县长当得,是真不容易啊。”林染染由衷地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韦婉琴接过话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对了妹子,我倒是听人说起,你跟那个夏知鸢打赌了,说非要考上状元不可,不然就要离开村子,这事是真的吗?”

林染染没想到夏知鸢竟把这档子事都传到城里来了。

她定了定神,缓缓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是她先挑起来的。”

“哦?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故事?”韦婉琴问。

“嫂子,她就是个不重要的人,您犯不着放在心上。要说赢她,那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林染染语气笃定,眼神里透着自信。

见她这般胸有成竹,韦婉琴便彻底放了心,点点头道:“那便好,那女人,真不是个善茬。”

没多大一会儿,黄县长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又热热闹闹地聊了许久,最后林染染才起身告辞。

等她踩着夕阳余晖回到村子,1队的男女老少早等在村口,七嘴八舌地围上来安慰。

“林书记,您可别往心里去!您上管修路下带致富,哪样不顶呱呱?那高考状元的头衔,不要也罢!”

“就是这话!在咱们眼里,您比那状元金贵百倍!咱们庄稼人过日子,要那虚头巴脑的头衔干啥?”

“依我看,那赌约就是夏知鸢设的套!就算真要走,咱们十里八乡谁不认识您?离了村子再回来,她还能拦着不成?”

“对喽!赌约上可没写不准回来”

林染染听得一脸懵逼,手里的竹篮差点没端稳。

纪君瑶帮她捋清来龙去脉:“那姓夏的一进村就四处嚼舌根,说大嫂您高考考砸了,没脸回村。我们兄妹几个磨破嘴皮解释,村里人愣是不信,最后我们索性懒得理解释了!”

林染染冷笑一声:“夏知鸢这是越活越回旋,脑子里净装些破烂心思。”

“让她先蹦跶几天,”纪君瑶攥着拳头哼道,“等成绩出来让她哭着滚出村!”

林染染摆摆手让大伙放宽心,转头就忙着召集村民开会。

她从县城弄来几台简易纺织机,打算亲自手把手教大伙织布,这无疑又给村里添了条挣钱的新路子。

大伙围着嗡嗡作响的纺织机学得热火朝天,手里的活计没停,眼角却偷偷抹起了泪。

这么好的林书记,要是真因为那破赌约走了,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夏知鸢听说林染染不仅回来了,还带着 1队的人捣鼓新营生,嫉妒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