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多少?]
[小鹿:单产品直播5w/0.5h,销售量达到500单还会有销售分成。]
直播半小时就五万,按平时直播一场两小时左右来算,岂不是一晚直播就二十万?
虞瑜把输入框里打好的拒绝删掉了,改为“那先寄过来看看。”
[小鹿:好!小鱼你的地址发我一下!]
虞瑜住到叶呈家后还没收过快递,不清楚要怎么填快递地址,只好去卧室找叶呈:“叶呈,你家的快递地址怎么填?跟外卖地址一样吗?”
他这句问话被浴室的水流声掩盖,没能成功传入叶呈的耳里,自然也没能得到回应。
叶呈爱干净,每次回家都会先洗一次澡,晚上睡前再洗一次。
距离叶呈下课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虞瑜没想到他这个澡还没洗完,只好暂时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叶呈洗完澡出来。
等待叶呈洗完澡的间隙里,叶呈放在矮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有新消息进来。
虞瑜本无心查看,但由于沙发距离矮桌太近,他的视力又很好,让那条消息清清楚楚地映进了他的眼底。
消息很简短,字也不生僻,可连在一起却让虞瑜觉得费解,凑上前想要仔细地再看一遍,叶呈的手机屏幕又暗下去了。
随着屏幕的熄灭,虞瑜的身体也跟着冷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冷意恍若浑身的骨头都被浸在了冰块中,寒凉彻骨。
兴许是想问题想得太过于专注,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虞瑜都没有发觉。
“姐姐,你怎么进来了?”叶呈的头发还有些湿,手上拿了块白毛巾边擦边往虞瑜的方向走过来。
然而虞瑜的思绪太乱,将原本要找叶呈做什么已经忘了个干净。
他惶惶然偏过头,目光依次从叶呈的眼睛、鼻子、嘴巴上一一扫过,眼前这个人俊朗、阳光、心善,是天边的光,洒下地面时偶然照亮过他就够了,不该被他扯进烂泥一样的沼泽里。
虞瑜很缓慢地闭了下眼睛,才道:“你手机刚刚亮了一下,有条新消息。”
“是吗?谁发的?”叶呈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弯腰将手机拿起来,唇边还挂着对一切无觉无察的温和笑意。
可当看清消息的那一刻,叶呈的瞳孔微缩,笑意散尽,神情瞬息万变,显而易见地慌乱起来。
“姐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叶呈急急地看向虞瑜,却发现情绪甚少外露的人此刻眉头紧皱,神情痛苦。
浓稠的痛色在虞瑜脸上漫开,含在眼神里望向叶呈,沉声问他:“叶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手机屏幕仍然亮着,通知栏第一列便是还没被点开的那则新消息,内容是:“他们砍了虞成勇的手。”
第55章 55
难怪那天明明虞成勇没要到钱,却也没再来找过他;难怪那天都闹成那般境地,叶呈事后也没再多问过。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虞瑜不是没想过叶呈可能会想要帮他,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短信里的“他们”是谁?
虞瑜猜不出,也不想猜,思绪混乱得如同海啸肆虐,头都跟着隐隐作痛。
“姐姐,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想让那些人别再来找你。”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叶呈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跟虞瑜解释,是从他找了家里人帮忙调查虞瑜的家世说起,还是从他哥哥告诉他已经都打点好了说起?
但不管是从哪点说起,叶呈都必须要承认他自一开始就没想着留什么情面,尤其是在得知虞家曾经想要将虞瑜卖给一个老光棍之后。
即便一开始叶呈就有心理准备,料想虞瑜的原生家庭可能不太正常,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糟糕的情况烂赌暴戾的父亲,怯懦偏心的母亲,平时轻则骂重则打,自小到大少有关爱,甚至费尽心思想要榨干虞瑜,这个他们的亲生儿子的一切利用价值。
看到这些信息时,连叶呈见惯风雨的哥哥都忍不住皱眉,感叹虞瑜身世实在可怜。
叶珣没见过虞瑜,亦不了解虞瑜,叶呈却很清楚,虞瑜是不需要人可怜的。
即便有过这样凄惨苦痛的境遇,虞瑜也不自苦、不自艾,坚韧地生长着,这才有了他如今所收获的馥郁芬芳。
他的姐姐,是孤高皎洁的一捧雪,便是被人踩来踏去,也不会沦为污泥一滩。
叶呈的眼眶隐隐红了,并非是替自己委屈,而是为虞瑜感到心疼:“姐姐,那种人就是罪有应得,你犯不着为他担心难过。”
虞瑜蹙了下眉,意识到叶呈误会了,不由得去握住他的手,缓了缓语气同他解释:“你想多了,虞成勇就是死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是担心你而已,犯不着为了收拾这种烂人搭上你自己。”
说到这,虞瑜明显有些惴惴不安:“你说你,做那么狠干什么?你找人打他一顿,或者多打几顿,把他给打怕了就好了。你砍了他的手,万一他来告你怎么办?他这个人我最了解了,一旦沾上了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虞瑜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长一通,叶呈的双眼肉眼可见地越来越亮,最后喜极而泣似的掉下一滴眼泪,嘴角却翘得老高:“姐姐,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
“没那么严重,他本来就欠了债,砍他手的也是那些讨债的,再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这来。”叶呈不忘跟虞瑜解释清楚情况,只是别的地方他却无暇顾及。
他的眼泪来势汹汹,流了一滴便像是打开了水阀开关一样,堆在眼底的水光都哗啦啦涌了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渐渐哽咽。
“姐姐我吓死了,还以为你要跟我、跟我分手呢”
“分手”这两个字,叶呈咬字很重,说得唇角发颤,那么在意,那么伤心。
不多时,虞瑜的手背就都被叶呈的泪水打湿了,心里也好似淋了一场雨,又湿又软,不可抑制地塌陷。
“没想跟你分手。”虞瑜哄小孩似的亲了亲叶呈的嘴唇,“怎么会舍得跟你分手呢?”
叶呈不满足于浅尝即止的亲吻,心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当即抢夺主权,欺压着吮吻回去,细细密密地含着柔软的唇瓣,舌头也舔进口腔里乱搅一气。
“唔、嗯”虞瑜轻轻地喘着气,难得也主动回应叶呈的吻,舌头与之勾勾缠缠、难舍难分,暧昧旖旎的水声在房间里响彻。颗涞銀斓
吻着吻着,虞瑜发现了叶呈的身体变化,短促地笑了一声:“叶呈,你好硬啊。”
叶呈神情略有懊恼,有点不甘心地问:“姐姐难道下面没湿吗?明明每次都湿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