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做太子妃的权利到底和做官哪个更大?谁的日子过得更好?

他还在想的时候,灼热的吻已经落下来了,他怕得发抖,几乎想要逃跑,可是身体已经僵住了,手里下意识死死攥着那堆珠宝。

大脑里一片白光忽闪忽闪的,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景流玉叫他张开嘴,他就乖乖地听话,人家拆他的衣服,手滑进去握他的腰,他也不知道。

但是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难熬,因为亲得很舒服,黏糊糊的都是口水声,他的脑子好像都被太子吸出来吃了,所以根本想不到别的。

开始有一点疼,不过景流玉人还挺好的,没有那么凶,一直亲他。

喻圆搂着他的脖子,手里还抓着那些珠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像一条脱水的鱼,等到梆子敲过寅时,才堪堪有了一点神志。

他整个人都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更像一具艳尸,粉白的皮肉处处都是吻痕和咬痕,黑亮的发黏在上面,沾在破了皮的红艳嘴唇上,活色生香之下,双眼失焦,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不做人的太子强行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指缝,和他相扣,耳鬓厮磨,平复欲.念。

细看看,喻圆手指上也被啃了好几口,留下斑红的齿痕。

景流玉亲昵贴贴他的脸颊,把他捞在怀里,喻圆没骨头软绵绵地依偎着他,发丝盖住了半边脸,又被人用手指挑开,露出面颊。

“是小狗变的吗?弄一下就哭着叫,舒服了要叫,不舒服了也叫,不是说不喜欢男人吗?怎么水那么多? ”

喻圆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即使他知道景流玉在他耳边说了很多羞耻的话,他还是两眼一闭,头一歪就睡着了。

景流玉说了半天,发现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累坏的喻圆已经睡着了,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挤出了软肉,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

睫毛很长,在眼下的淤青处投出一片阴影。

看着多可爱呢。

又笨又贪心的小猫。

景流玉托着他的脑袋,把他轻轻放回枕头上,摸了摸他的脸。

喻圆嘤了两声,砸吧砸吧嘴又睡着了。

喻圆是下午才醒的,身体被擦洗干净了,还是酸痛,大腿根火辣辣的,很困,怎么睡都累。床铺换过了,熏了香,床帘掀开的一瞬,新鲜空气灌进来,床帐内还是一股隐隐的甜腥淫靡气息。

他在被窝里闻了闻自己,像被腌入味了,一股特别色.情的味道。

景流玉并不在寝殿,宫人们听到他醒了,鱼贯而入,捧水的捧水,送茶的送茶。

就是起个床,弄得这样阵势浩大,喻圆那种缥缈的虚荣被填满之后,心里漫上说不清的酸涩。

他裹着锦被,好半天没动,坐在原地呆愣了起来。

爹,娘,真是对不起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们儿子长得这么好看呢?连太子都为我倾倒了。

事到如今,除了走下去,还有别的选择吗?

其实想想也没那么可怕,太子年轻英俊又温柔。

好一会儿,喻圆想通了,窸窸窣窣动起来,由着人给他喂点心和牛乳茶。

他享受的很心安理得,这些好处都是他用屁股换来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宫人要给他换衣裳,喻圆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人看见他满身的痕迹,支支吾吾叫他们出去,自己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脸上都有牙印。

什么太子?属狗的吧?

换好衣服,他扶着腰坐回去,把昨晚捡的珠宝揣起来,重新往床上一躺。

肚子隐隐发麻,喻圆摸了摸,平坦了,但是被撑起来的那种酸麻感还是如影随形。

但是和光明前途、荣华富贵相比,这也算不了什么了。

想要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景流玉说话算话,给他弄了个东宫率更寺丞的官职,也是七品有名有姓的官呢。负责辅助率更令处理东宫礼仪和刑法。

东宫里目前就景流玉一个主子,所以活不多,喻圆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景流玉厮混在一起,景流玉教他读书,带着他写字。

喻圆以为,像太子这样的身份,府上一定还有许多和他身份一样的小厮侍女,可他找来找去,才知道东宫就他一个。

他是太子的唯一?太子是他一个人的。

这个认知让喻圆心里忍不住闪过窃喜,满足极了,险些忘了自己不是断袖这回事。

那么多俊俏的、漂亮的男男女女景流玉都不喜欢,景流玉就喜欢他。

他多了不起啊,多有魅力啊。

那岂不是他想要什么,求求景流玉,就都能得到?

看来他还能提更多的过分要求。

夜里,他坐在景流玉怀里练字,景流玉握着他的手,很有耐心,一笔一划地带着他写。

喻圆写了一会儿,身上就跟长蛆一样乱动,被拍了两下,没老实多一会儿,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转,咬着笔杆想了想,扭过头去主动亲了下景流玉,不出意外被按着使劲儿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他气喘吁吁的,可怜地回过头和景流玉说:“殿下,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

景流玉摸摸他的脑袋,顺应他的话:“真可怜,所以圆圆想要什么?”

“我想给他们重新修个坟,可是我没有钱,殿下……”喻圆向景流玉伸出了双手,示意他给点钱。

喻圆想得很美,景流玉那么大方,肯定会给他很多,到时候他一半用来修坟,剩下一半存进小金库,又大赚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