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景流玉就是那种他没法拒绝的可怜人。

喻圆保证了半天,才给可怜兮兮的景流玉吃了一颗定心丸,景流玉顺势把他手里的那份结婚证也骗了过来。

“唉……”喻圆被对方紧紧攥着手走出民政局,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忍不住叹气,问,“你为什么要来我身边当保镖啊?”

景流玉早早想好了借口,微微抬起下巴,用四十五度角的完美侧脸面对他,依旧惆怅:“因为我喜欢你,却听说你很讨厌我。我想试着让你了解我,当时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喻圆心里酸酸软软的,根本没怀疑景流玉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也是,喜欢他简直就和呼吸喝水一样简单。

可是那么多喜欢他的人里,只有景流玉把他伺候的最好。

他晃了晃景流玉的手,握紧,说:“那我会努力更喜欢你的。”

喻圆即使隐隐预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他本来就不聪明,现在不聪明的小脑袋瓜更是被景流玉忽悠得五迷三道,满心里都是他好爱我。

所以连景流玉请求让他搬去已经准备好的婚房,好好培养感情,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同意了。

在森林里东走走西逛逛的小猫被毒蛇盯上了。

毒蛇把自己巨大的、充满威胁性的身躯压低,恐怖的竖立蛇瞳变成温顺无害的圆瞳,然后装成友好地样子,慢悠悠地滑到小猫身边,表达自己的友好,给小猫展露自己的伤口,斯斯地吐着芯子,说自己好疼,好孤单,没有朋友,好喜欢他。

没有见识过毒蛇可怕的小猫果然上当了,骑在毒蛇的头上作威作福,觉得对方是个好东西。

毒蛇一点点的,慢吞吞的,用自己的身体把小猫缠绕,圈在怀里,用微量的毒液把本来就蠢笨的小猫弄得更加神志不清,连被弄大了肚子,也觉得对方很可怜,用自己暖烘烘毛茸茸的身体安慰毒蛇。

毒蛇更得意了,垂在草坪上的尾巴兴奋地沙沙作响,把揣着崽子的小猫带进了自己的洞穴。

景流玉的新家都是按照喻圆的喜好布置的,还有喻圆最爱的电竞房。

喻圆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景流玉怎么每次做事怎么能这么合他的心意呢?简直比他爸妈都要了解他。

家里只有景流玉和他两个人住,不用担心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有人说闲话,家里的保姆也没有小说里看的那样瞧不起他。

唯一不好的是信息素对他的影响,远远超过他的预想。

随着孩子的月份越大,影响就越大。

喻圆顶着一头毛毛愣愣的头发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感觉心里酸酸的,很难受,想找景流玉。

喻圆在抿着嘴巴在床上滚来滚去,想要景流玉信息素的抚慰,想要景流玉的拥抱,想亲吻,想和他黏在一起。

可是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能这样,就连他妈都会厌烦他整天黏着的。

喻圆只好滚到景流玉的床位蹭了蹭,上面残留着对方身上的信息素。

他把头埋进去,缩成一团,努力嗅嗅上面的气息,用带有景流玉信息素味道的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感觉像是被自己的alpha拥抱一样。

不够,太少了,真的太少了。

喻圆真的很难受,他忍不住给景流玉打电话,问:“你去哪儿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是结婚了就不在乎我了吗?”

“我要和你离婚!”他的话音刚落,景流玉就端着餐盘出现在卧室门口,手机夹在颈窝,歪头听他的电话。

“准备早饭也要离婚吗?”

喻圆控制不住,委屈地伸出手:“你过来抱我一下,给我一点信息素,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难道不知道孩子在发育过程中需要双方信息素抚慰才能健康成长吗?我要不是为了孩子,才不会叫你回来。”

他怀孕快要五个月,肚子已经有了隆起的痕迹,不再适合穿裤子了,在家的时候只好每天穿着裙子晃来晃去。

真丝睡裙被他蹭来蹭去,卷过大腿,露出因为有孕而变得丰腴的腿根,白皙诱人。

吻痕和齿痕一直从脚踝开始向上蔓延,越往上越密集,直到最密集的腿心处,被睡裙遮盖得严严实实。

景流玉把他照料得很好,白白嫩嫩的,胖了许多,连皮肉都透出气血充裕的红润。

“对不起,下次我早点回来好不好?”景流玉将早餐放到一旁的柜上,向他伸出手臂。

喻圆就自己从床上爬进他怀里去了,用绵软的身体贴着他,亲昵地蹭蹭,于是肩头的睡裙也被蹭掉了,露出莹润的肩头,一样带着吻痕,头发毛茸茸乱糟糟的。

信息素像一剂安抚良药,喻圆抱了一会儿,还觉得不够,仰起头,主动递上嘴唇:“亲一下好不好?”

怀孕的omega脆弱,黏人,无时无刻不渴望alpha的抚慰和亲吻,也比平常更渴望做.爱。

但是他的身体不能承受,所以从怀孕到现在,景流玉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为他纾解。

他说的亲一下,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亲一下就好,景流玉握着他的脚踝,跪在床上,亲了亲他隆起的小腹。

毒蛇的蛇信灵活,能舔过小猫的全身,把猫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猫揣着的崽子不知道是猫还是蛇,躺在毒蛇铺着暖融融稻草的小窝里,开始还嗷嗷地叫着,因为刺激,拼命蹬着腿踹蛇,没多一会儿舒服地喵喵咪咪,瘫成一团柔软的小白团子,抱着隆起的肚子,任由坏蛇亲了。

十几分钟之后,毒蛇带着下巴挂着淅淅沥沥的水渍,抬起头,小猫喘着气,小声地喵了几声,被蛇卷到怀里,调整好位置,把弄来的食物和水喂到小猫嘴里。

喻圆被滋润过了,浑身透出一种粉红的、柔软的,人妻一样的熟透了的甜蜜,像一块儿流心棉花糖,外面是软的,里面也是甜的。

被人一摸就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唧声,眼神也变得迷离,声音小小的,老公老公地叫个不停。

因为怀孕,浑身都笼罩着一种近乎可以成为温柔的光晕。

喻圆这么年轻,还稚嫩着,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给人一种既青涩,又令人浮想联翩的气质。

这个孩子的存在并不令他兴奋,令他神晕目眩的是喻圆小小年纪被他弄得怀孕的这件事,极大地迎合了他恶劣下等的性癖。

景流玉搂着他,一口一口喂食,握着他软若无骨的臂膀,丝丝缕缕的香气从后颈漫出,只有一丁点儿,让人不由得循着这股甜腻的香气追寻,目光径直落进喻圆被包裹着的脖颈下。

他轻咬了下舌尖,压抑住要掀翻一切的躁动,拇指在喻圆沾着水渍的唇边摩挲,千万种恶劣的欲.望只变作一个温柔而虔诚的吻,落在喻圆的眉间。

因为他的稍一动作,喻圆又加重了搂着他腰的力道,并不满意地问:“你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