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好脾气地又应了,喻圆又说想出去玩,他也老老实实做了攻略,挑的还都是喻圆喜欢的,热闹的地方,不管喻圆怎么折腾,他都很听话,喻圆对这个新的保镖还算满意,勉强愿意让他跟着自己。
喻圆在家闷了好几天,拉着他就直奔第一站音乐节了。
他们去的不算早,里里外外早就围满了人,那些alpha仗着身强体壮,早早挤在前面,喻圆占不到好位置,连想喝水都要排几百号,嘴巴都要干冒烟了,到处还都是奇怪的、刺鼻的气味。
他皱着脸,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高兴,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我要投诉!投诉主办方!”
他抱着肩膀大叫发泄不满的时候,手里被塞了两只荧光棒,一杯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橙汁也递到了他嘴边。
喻圆眼睛亮了亮,就着215的手喝了一口,心情好多了:“你怎么弄到的?这里到处都是人。”
“圆圆想要的,我都会满足。”
喻圆不满,提醒他;“叫我少爷,圆圆是你能叫的吗?”
景流玉哑然失笑,蹲下,提醒他:“好吧,小少爷,扶稳了。”
说着抱起他的小腿,让他坐到自己肩上,然后将人稳稳地举了起来。
喻圆抱着他的脑袋,慢慢被举了起来,视线骤然变得开阔,所有人的脑袋都在下面,台上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高兴地挥了挥手里的荧光棒,台上的明星也和他招了招手,喻圆激动得乱叫,疯狂拍身下保镖扶着他的手,说:“你看!你看他跟我打招呼了!”
傻傻的小少爷光顾着兴奋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听话又能干的保镖手正握在他的大腿上。
今天温度最高35℃,喻圆上身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下面是一条宽松的牛仔短裤,不到膝盖的那种。
他坐在景流玉脖子上的时候,更是被蹭到了大腿根,两条细白的长腿就骑在对方一扭头就能亲到的地方,温凉滑腻的皮肤挂着香汗,浑身软玉温香,坐在景流玉肩上蹭来蹭去,有时候动得厉害了,从景流玉的角度,能看见他细嫩的腿心,被勒出一痕软肉。
喻圆的脚踝也是细细的,膝盖粉粉的,浑身上下都像个精雕细琢的BJD娃娃,骨架很细,很能藏肉,偶尔一处能窥见一点点丰腴的软嫩的肉。
喻圆在外面撒欢了一整天,把攒足的精力全都释放出去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像个被抠了电池的玩具小狗,懒哒哒地依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喻家只是个小富之家,所以并没有奢侈地配备什么司机,家里的保姆也只有王姨一个,现在多了个保镖。
他玩得太热,额头出汗,把头发黏糊糊地粘住了,景流玉给他擦了擦,把他的头发都抹到后面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用会场发的扇子给他轻轻扇风。
后座硬邦邦的,过减速带的时候颠来颠去的,喻圆被他风扇得舒服,不自觉就靠到他肩膀上了,好像靠过千万次似的,又熟悉又舒服。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说:“我同意你以后跟着我了!”
也不知道这个保镖他爸哪里找来的,简直太棒了,他想要什么都能弄到,虽然他爸说是来看着他的,但215阳奉阴违,他想去哪儿,想要什么,都绝不说个不字,比他妈还惯着他。
平常他自己一个人出门,家里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在外面待到九点以后的,现在他和215一起出去,家里问都不问,非常放心,这也太棒了!
两个人一起吃饭还能多点一点儿菜,他什么都能尝尝。
这不是保镖,这简直是全自动保姆、保镖、陪玩一体机!
要是215能跟在他身边干一辈子就好了。
他还偷偷看到了,给他买冰淇淋的钱都是215自己出的。
喻圆抿着嘴巴愁了一会儿,不知道口袋空空的自己怎么把钱还回去。
他几乎立刻有了主意,把之前PDD买的东西都好评返现了,凑了二十块钱,给自己的小保镖转过去。
在外打工不容易的,怎么还能给老板花钱呢?那他这个老板当得也太失职了!绝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
像做这种危险卖力气的工作的人,家庭一般都不会太好。
他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教育对方:“你是第一次出来打工吧?家是哪儿的?高中上完了吗?我得教教你,出门在外不要随便给雇主花钱,雇主又不知道,到时候你说了他还容易以为你要敲诈,知道了吗。
也就是我,心细如发,心地善良,才看到你自己给我付了钱,要不然你亏大了知道吗?”
景流玉又抬手给他擦了把鬓角的细汗,说:“没事的,给少爷花钱我高兴。”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老实!”
怎么会有人这么老实?
喻圆的脑袋开始不由得四下发散,215对自己这么好,会不会是自己流落在外的亲哥哥,或者他不是他爸妈生的,215才是他亲哥,现在找上门了,来默默守护他……
他抵着215的肩膀,忍不住仰起头,在出租车窗外透进来明暗交织的辉光里,看到215温柔似水的眼神,正在注视着他。
喻圆一个激灵支起了身体,难得很聪明地想,215该不会是喜欢他吧!所以才对他这么好?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这么优秀,又活泼又开朗……额……又活泼又开朗……
对他一见钟情的人很多,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喜欢着喜欢着他,就不再继续追了。
他上上下下审视着215,嫌弃地撇了下嘴,又不是娇娇软软的omega,他才不要和215在一起。
但是215对他太好了,他要是直接说,万一他不再对自己好了怎么办?
喻圆陷入了苦恼。
京市很大,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喻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感觉头好痛,身体好热,呼吸急促,脖子后的一处位置隐隐发烫。
他下意识贴着身边微凉的身躯,让自己舒服一些,手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
喻圆睁了睁眼睛,眼皮很沉,黏糊糊,口齿不清地说:“我好热。”
对方揽着他,把他护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克制地亲吻他的额头,安抚着:“是要分化了,圆圆,马上到家了,忍一忍。”
这个世界分成了abo三类,十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