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耽]偏执 盛誉晖阿泽 2106 字 3个月前

李泽不愿相信,他软绵绵的伸出手居高临下抱住肖灏的双肩,轻声呢喃固执坚守的承诺。

“阿灏,我回来了。”

肖灏绷直了身体,紧张的将他推开,动作态度毫不犹豫,然后扭过头去看坐在身边的程越,眉目间丝毫不掩饰歉意和愧疚。

整个饭桌上李泽都可以察觉得出肖灏的小心翼翼,他万分体贴的夹菜,提醒程越什么可以吃,什么是需要忌嘴的,替他挡酒,所有一切周到细致。

李泽放在饭桌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无法言语的悲伤和怨恨弥漫心头,没有人晓得那种绝望,比寒极更冷,比极夜更黑更漫长。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如刀绞,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他可以熬过兄长的背叛和出卖,七年的抗争和坚守,曾经受过的苦和煎熬,却不能接受肖灏对着另一个人嘘寒问暖殷情备至。

再固执的坚守终究是没有抵得过时光的触碰。

肖灏什么时候牵着程越的手离席他甚至都未曾注意,只晓得一抬起头,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便决绝的离开。

盛誉晖订了晚一点的航班紧跟着李泽降落在国内首都机场,他从飞机上下来,脸色苍白如雪,缠绵的痛楚一路上伴随,飞机飞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他除却忍受漫无边际的疼痛和紧急吸氧,心中只剩下对李泽无穷无尽的牵挂。

他明明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明明他气得又差点吐血,可还是舍不得他回到曾经的故土承受物是人非,孤苦无依。

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盛誉晖意识到自己除却不甘之外夹杂了心疼和不舍,终于不得已承认他开始沦陷。

人家都说一个人学会爱,便会变得懦弱。他突然想到这句话,眼眶和鼻尖生出热烫的温度。

盛誉晖坐在车里面,看着李泽满心欢喜的进入酒吧,再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心灰意冷,他漫无边际的行走在街道上,他便驱车紧紧跟随。

李泽过马路的时候神思恍惚,甚至连红绿灯都不看便闯过去,差点被迎面疾驶的车撞倒,盛誉晖丢下车子快步跑过去。

“阿泽?”

“你跟够了没有?你早知道阿灏有了程越是不是,盛誉晖,你跟来是不是为了看我笑话?”

“我还不到那样卑鄙无耻的地步,你知道,我舍不得。”

“你舍不得?所以便拆散我和阿灏,便是禁锢我,便是看我们如今形同陌路是不是,盛誉晖如何能够说出这样冠冕堂皇鬼话!”

“阿泽,是你们的爱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牢固,七年之痒...你熬过了,但是他没有熬过。”

“都是你!盛誉晖,都是你破坏的!是你毁了我!”

“阿泽,若是你们情比金坚,无论我如何卑鄙耍手段都不会得逞,你还不明白吗?他不爱你了,他有了别人。”

“盛誉晖!你滚开!”

李泽猛然将盛誉晖推开,然后起身踉踉跄跄往前走,耳边只回荡着他那句冰冷漠然的话,犹如魔咒。

“他不爱你了,他有了别人。”

Chapter26.最坏不过物是人非

李泽游游荡荡去了曾经经常与肖灏光顾的酒吧,店面仍在,装饰依旧,只是换了老板,连调酒师都旧貌换了新颜。

从他踏上国土的这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诉说,何为物是人非。

新换的调酒师调出的酒辛辣中略带苦味,他却像是喝上了瘾,默默坐在高脚凳上,一杯接一杯,直到喝得头晕眼花。

酒吧里不乏失意买醉之人,年轻的调酒师看了看趴在吧台昏昏睡去的英俊男子,眼中流露出悲悯无奈的神色。

盛誉晖被李泽推到在路边一时间起不了身,他刚刚下飞机因为贫血缺氧的身体还未彻底好转,原本就是强弩之末,这样一倒便再提不起力气。

还是Eason有先见之明,派了Mike悄悄跟随,他将盛誉晖抱上车飞速去往医院。

Eason脸色阴沉的如同锅底,他的Boss如今疯狂的连命都不要,竟然放下美国的一切孤注一掷跟着李泽回国。

“Boss,你必须卧床休息,血氧饱和度过低可能导致心动过缓,严重者将出现室颤等心率失常乃至停搏。”

“让Mike跟着阿泽。”

“这是泽少爷的故土,您难不成还担心小姐追过来?”

“Eason!”

“对不起,Boss,我又越矩了,但鉴于您不愿住院,我只好安排Mike去帮您采购医疗器材。”

“Bill呢?”

“你不是让他去盛世熟悉公司业务了吗?”

“我记得阿ken也来了。”

“他向来来无影去无踪,Boss,恕我无能为力。”

阿ken是盛誉晖前些年偶然挖掘的一个退役特种兵,他身手极为敏捷迅猛,招招制敌并且从不留情,某些程度上连Bill和Mike都奈何不了他,但他性格极为乖张孤僻,不服从任何人的管教,有时连盛誉晖都奈何不了他。

Caden和Connor前些日子被派出去,阿ken取代了他们暗中保护李泽,都不知道盛誉晖是如何请得动这尊大佛。

调酒师换了三次班,每晚都可以见到李泽熟悉的身影,每次都见他喝得不省人事,第三天的时候这儒雅温和的男子突然间挥手扫落了吧台上的玻璃杯,喃喃自语神色悲戚,他手持VIP卡笑着说损失从里面扣除,然后要求服务员开了包厢。

肖灏将程越送往医院,口袋中电话响起,他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李泽略带着绝望的声音。

“阿灏,阿灏..你为什么不等我?”

“阿泽,我现在有事。”

“阿灏...”

李泽的话说到一半,肖灏便听到了那边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正要挂断的时候貌似手机被旁人接起。

“先生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位打电话的人吗?您最好过来一下,这位先生醉的不省人事打翻了酒杯,手臂有点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