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束晴对这个名字的陌生感已经越来越强，在她生活里连过客都称不上的人而已，“怎么了？”

凌灵解释：“刚才碰到个圈子里的熟人随便聊了几句，听她讲起谭宁瑞这段时间到处找人借钱，好像被仙人跳了。”

束晴瞬间被逗笑，“啊？这么隐私的事你们都知道。”

“网红圈子就这么大，能藏住什么事啊，扩散程度不同罢了。谭宁瑞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他真的玩挺大，群p，牛人。”凌灵边说边笑，束晴都能想象出她明嘲暗讽的表情，“你没和他有联系就好，万一他找你借钱也别给。”

“我和他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进行金钱往来的程度，统共就见过三五回面，已经一个月没联系了，我现在就删了他。”束晴是行动派，立刻把谭宁瑞的名字从她的联系人列表中剔除。

“哈哈，你就当个笑话听吧，男人本来就没几个好东西。”凌灵没说两句就匆忙告别：“那先不说了，我还有拍摄，回头多认识新帅哥再给你介绍啊。”

束晴也玩笑道：“行，等着你给我喂饭。”

回人力部束晴先解决冯式东交代的信息表，所有人员档案都能在人事系统中查到，唯有紧急联系人和联系方式这部分，多数同事入职时为了保护隐私选择不填写。但这次峰会因为特殊原因，举办方要求信息表中的所有内容都不能空缺。

束晴发钉钉问其余两人的紧急联系人和联系方式，汤汤立刻发来她丈夫的信息。冯式东大概还在处理刚才那通电话，过了半小时才回复。

冯式东：

不用写。

束晴无语到想抽他：

附件中主办方强调必须写。

冯式东已读不回。S???

五分钟后束晴忍无可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冯式东这么难沟通，连这点小事都要她三番五次催促：

随便哪个家人就行。

冯式东名字旁的“正在输入中”保持了至少半分钟，最后他回复：

没有。

束晴准备敲键盘骂人的动作停滞住，像被这两个字刺到，她用力眨了眨眼睛，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们的对话。

没有什么？没有家人还是没有联系方式。冯式东也许只是故意找茬，但一想到这种可能，束晴心头忽然发酸发胀。

她阻止自己继续衍生这个话题，犹豫片刻，束晴在冯式东这列数据的紧急联系人位置上填入了她自己的手机号码。

第29章 29.付出和得到的过程

培训班开业那天，乔温妮开车接上束晴和凌灵一同前往。选址在一家近郊商场，人气不算旺，因此租金相对较低，但周围有许多住宅小区与幼儿园小学，是很大的潜在市场。

张在婷给培训班取名为“彩虹桥儿童成长中心”，她在大学自学过几年漫画，因此连招牌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十分可爱。束晴几人来时，彩虹桥门口围着一群软乎乎的小豆丁，正拉着陈佳敏要糖果吃。家长们则站在一旁拿着宣传手册互相讨论。

几人没见到张在婷便询问陈佳敏，她看了看时间说：“谢峰今天也过来，在婷一早去浦东机场接他，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乔温妮一向看不上谢峰，听见这话就来气，直言不讳道：“他这么大个人，自己打车来不就好了，还要特地去接。开业这么多事，这不给人找麻烦吗。”

陈佳敏没介意，笑了笑说：“没关系，现在还早没多少事，我一个人忙的过来哎，这不回来了嘛。”说着她朝远处挥了挥手。

张在婷和谢峰牵着手从电梯口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你们这么早都来啦。”

“束晴，温妮，凌灵，好久不见。”谢峰温和地打招呼。

束晴挥了挥手回应，乔温妮东张西望装作没看见他。凌灵点点头，在门口的桌上翻起宣传单，打算出去帮忙发。“这不是要给你站台吗，当然要早点来。”

束晴给张在婷递了张纸巾，“跑什么，热成这样。”

“我的飞机晚点，婷婷担心表姐忙不过来，就着急了。”谢峰边解释，边接过纸巾帮张在婷擦汗。

张在婷喘上气后赶紧问：“佳敏姐，怎么样，有人报名吗？”?Η??

陈佳敏不是第一次办培训班，不像张在婷这么心急，她老道地说：“已经有十几个小朋友在里面上体验课，等会儿课程结束我们再去营销一波，你别急，这才哪到哪儿。”

“体验课特重要，还得有点增值服务。”乔温妮大方建议道：“我请小朋友和家长们吃点心吧，见者有份，今天所有餐食我包了。”

张在婷和陈佳敏都不好意思让她掏钱，接二连三拒绝，乔温妮一摆手说：“就当我送你们的开业礼总行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束晴玩笑着说：“我和凌灵可都没准备礼物，这样显得我们特别小气。”

“你们两，闭嘴。”乔温妮说一不二，“楼下就有家甜品店，你们现在就跟我下去买。”

凌灵贫嘴：“遵命，不敢违抗大小姐的吩咐。”

张在婷见拒绝无果，只能笑着接受好意：“好啦好啦，那就麻烦大小姐破费了。”又嘱咐谢峰：“你跟她们一起下去帮忙提点东西吧，我和佳敏姐留在这，不然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四人转身往楼下走，大家与谢峰都不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乔温妮心里那点为好友抱不平的别扭还没消散，不参与话题，抬着下巴走在最前方，像只高傲的天鹅。

束晴和凌灵相互使眼色，最后束晴充当和事佬身份，走到乔温妮身边小声说：“就当给婷婷面子，不该对谢峰这幅态度吧。”

“我知道。”乔温妮有大小姐脾气，但她也知道分寸，“所以我不是没说什么吗，就是看不惯婷婷围着男人转的样子。机场回来能有多远路，还怕他走丢吗，哼。”

束晴说：“人家自己都乐在其中，你一个局外人生什么闷气。”

乔温妮抿着嘴，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快到甜品店门口时才小声嘀咕：“一百年前抽鸦片的人也乐在其中呢。”

没想到这家甜品是网红店，门口排着很长的队伍，凌灵爱凑热闹，自告奋勇去排队，还让束晴举着手机帮她拍视频。

乔温妮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休息，谢峰站在他身侧，谁也不搭理谁，像不认识的陌生人，气氛诡异。

过了一会儿谢峰主动开口说：“在婷来上海这段时间，谢谢你们一直照顾她，每次打电话她都会跟我提起你们。”

乔温妮听不得他这主权意识明显的话，立刻抬头呛他：“我们和婷婷认识的时间可比你久多了，凭什么你替她说谢谢，你算她家属吗？”

谢峰被说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