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蔚然连忙点头,他本在担心,靳慕寒会厌恶他们打听私事呢。
随即,三人上车,厉蔚然尽职尽责地充当司机,并主动开口,“慕寒,你和念芯现在属于什么情况?”
“我向她隐瞒了许文梦的事,她很生气,已经向我发送离婚协议书。”靳慕寒神色黯然,言简意赅回答。
此次,他愿意说出私事,主要是他没办法动摇秦念芯的决心,所以他要寻求朋友的帮忙,替他出谋划策。
闻言,厉蔚然目瞪口呆,没想到秦念芯这般狠绝。
他联想到好兄弟多年等待她,对她痴情至今,她则为了丁点误会,张嘴就要离婚。想着,他不禁为靳慕寒感到不值得。
“我看她压根不是你最终的靳太太,你们这桩姻缘也属于孽缘。”厉蔚然扫眼车后视镜,略显义愤填膺道,“慕寒,你就答应她,等你离婚了,老子给你找个更好的女人,让秦念芯等着后悔!”
后座,靳慕寒俊脸淡漠,眼底闪过一抹无语。
然而,不待靳慕寒纠正,苏曼一把怒火,丝毫不念车上还有外人,当场就严厉地训斥自家丈夫,“厉蔚然,你脑子被猪吃了?他真想离婚,还会拖到今天。还有,如果你和前女友们,甚至是曾有暧昧关系的女人有所来往,不管你是否告诉我,老娘都会不爽。倘若你敢瞒着我,什么离婚……我可不会这般便宜你。”
最后一句,苏曼阴测测地勾唇,神色骇人。
厉蔚然小心翼翼地咽口水,接着冲着苏曼谄笑。
“我对你死心塌地,其他女人就是垃圾,根本入不了我这双雪亮的慧眼。苏曼,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给她们任何接近的机会,立志将她们的不轨意图直接扼杀在摇篮中!”
厉蔚然口口勿坚决,似在拿生命来发誓。
苏曼冷瞥去一眼,满脸嫌弃。
她没有回应厉蔚然的立誓,继续问靳慕寒,“你现在有什么挽救办法?”
听着靳慕寒的语气,她大抵猜到秦念芯这回对他,算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但她又明白,秦念芯是痴情的女人,心与嘴巴上的决然往往相反,定然难以放下靳慕寒。
因此,她为了自家闺蜜的爱情,务必要参与此事,免得闺蜜错走一步,造成终身后悔。
靳慕寒怔愣,随即摇头,“没有。”
苏曼大翻白眼,但如今糟糕局面,由不得她吐槽靳慕寒。想着,她压下内心的鄙夷与不爽,继续详细过问许文梦的事。
不久后,法拉利在高速路上驰骋,车内却陷入死一般寂静。
“慕寒,女人本就是敏感生物。况且,你和许文梦清清白白,你也没必要隐瞒秦念芯,你这次……唉,真是犯糊涂啊。”厉蔚然听完所有细节,忽然改变立场,完全不懂靳慕寒的动机。
靳慕寒眸色微动,并没有说明缘由。
见状,苏曼黛眉拧起,显然对靳慕寒的善意谎言,深感疑惑。
不过,她识趣地没有刨根问底,沉声陈述一个事实,“以念芯的性格,除非你能让医生给许文梦做羊水刺痛,验证你与孩子没有亲子关系,否则她不会相信你任何的解释。”
说着,她随口一问,“许文梦腹中胎儿现在多大了?”
“这个办法不可能实现。”靳慕寒脸色莫名微冷,坚决拒绝。
苏曼听着,下意识以为靳慕寒关心许文梦。毕竟孕妇做羊水刺透,仍有一定风险。
想着,她微低头,望着自己还没有显怀的小腹。倘若她还没怀孕,定然会厉声斥责靳慕寒弄丢老婆,还在担心其他女人,可同为准妈咪,她心情已发生极大变化。
再说,孩子是最无辜,而成年人的事情的确没必要牵涉到孩子。
“反正你还没签字,你就想办法,无赖地拖延时间。至少,待念芯缓过恼火又委屈的初期,你若想再商谈,或者做其他事情,大抵比现在撞在枪口上要强。”苏曼思索着,中肯地给出建议。
靳慕寒眼底滑过一抹失望,他以为苏曼了解秦念芯,总能替他想出有效的妙计。
厉蔚然敏锐察觉好友的情绪,不忍心在他感情失意之际,继续补刀。他手肘微碰苏曼,不停地眨眼睛,以此使眼色。
“苏曼,秦念芯与你交好,你如果能出面相劝,她应该会听你的提议。”厉蔚然轻咳一下,朗声道。
靳慕寒当即抬头,充满希冀地看向苏曼。
厉蔚然不是她老公,是恶魔派来的搅屎棍吧!
苏曼顿觉头皮发麻,眉际还隐隐作痛。她恶狠狠地刮眼厉蔚然,不经意留意到靳慕寒投来的渴望眼神,嘴边拒绝的话,忽而没法说出了。
“我……试试吧,但你才是主角,你必须明确向念芯表达悔改自新的态度,知道吗?”苏曼喉咙哽咽,蓦然觉得靳慕寒极其可怜,不由心软。
犹若看到新生的曙光,靳慕寒黑眸瞬间明亮,特别听话的颔首。
苏曼看着,心头母爱登时泛滥,诡异地觉得靳慕寒……竟然有些萌。
看到好兄弟重新恢复信心,厉蔚然暗松口气。
对他们暗中结盟的行为,秦念芯全然不知,因为她正忙碌着举办活动等事宜。
瑞莱斯酒店内,残败的会场经过一番装饰,焕然一新。柴经理和酒店几位员工看着眼前奢华不失雅致的环境,不由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个场子重复若能重复利用,我们应该能赚不少钱吧。”某酒店员工说着,双眼犀利地扫过长桌下面摆放的名酒,嘴巴砸吧一下,“这些酒肯定有剩,我们留着尝鲜,或者倒卖,也能赚一笔呢。”
旁侧,几名员工连连点头,万分赞同他的话。
柴经理轻蔑冷哼,手指向桌面规矩摆放的蓝色小树,以及餐具上的宝石等,“呸,那些值得几个钱。你们看灯光下,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全是昂贵珠宝。”
闻言,几位员工纷纷望去,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柴经理视线微转,望向秦念芯,两颗淡褐色的眼珠不停滚动,似在计算,“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富有。”
“她不会大发善心,填补那些混蛋欠我们的债款。她也不会施舍我们,你就别多想了。”某员工抱着双手,肩膀耸着,打破柴经理的美梦。
“嗬,她到我们地盘,她的东西就属于我的。”柴经理嘴角邪恶勾起,眼底尽是贪念。
说着,他朝几位员工挥手,将他们带出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