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翠萍脸色大变,坚决不同意。

“我那几套首饰价值千万,还是不断升值的珍藏品,万一邮件中途丢了,谁赔我?再说,查仁逸向来见钱眼开,他指不准会私吞。小誉,你让查仁逸立刻回头,我要拿回首饰,不然我不安心。”

白翠萍坚持,而丁誉清楚自己母亲向来珍爱珠宝首饰,也不想闹出不愉快。

想着,他颔首,“好吧,我先改签航班,再让他将东西送到机场。”

白翠萍满意一笑,径直往外走,似迫不及待要拿到那几套首饰。

不久后,车停在机场门口。

丁誉瞄着车牌号,大步走过去。背后,白翠萍步伐稳健地跟着。

“查秘书,麻烦……”丁誉拉开后座车门,看向驾驶座的人。

不料,脑袋被人用硬物砸去,他当场晕厥。趁势,那人麻利地将丁誉拽入车内。

白翠萍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切,淡然上车。

车疾速驶出,远离机场。

车上,白翠萍瞪着脑袋流血的丁誉,咬牙问道,“丁誉,你怎么能联合秦念芯那个贱人来骗我?”

她万分恼火,两手抓住丁誉衣领,用力扯动着,又悲愤质问。

“我可是你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你怎么敢做出这般不仁不义不孝的事?”

驾驶座处,男人全身黑灰色衣物,脸也被面巾蒙住。

他听着白翠萍的问话,讥笑一声,“白翠萍,你儿子不像你和丁严,他心还有不值钱的良知呢。”

第173章 她耍了我俩

男人的讽刺极其刺耳,令白翠萍恼火。

但事实如他所说,她又没能反驳。况且,他们现在内杠,仅便宜秦念芯。

想着,白翠萍怨恨又失望地扫眼丁誉,随手抽出手帕,给他擦拭脑袋的血渍。总归是自己儿子,即便他做了再大的错事,白翠萍仍旧心有不忍。

“他一直流血,不会出人命吧?”白翠萍看着被鲜血浸染的手帕,心口微颤。

“死不了。”男人冷哼,淡漠回应。

白翠萍不放心,与男人洽谈后,男人给了她一套药,让白翠萍给丁誉上药。白翠萍照做,不久后,丁誉伤口终于止血,她也大松口气。

随即,白翠萍回到正题。

“秦念芯敢唆使我儿子诓骗我,我绝不能放过她!”白翠萍双眼狠眯起,眼中满是歹毒阴险,“查景誉,我给你钱,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你帮我弄死秦念。”

男人目光微暗,明显不悦。

但他不高兴的地方,并非白翠萍残忍对待秦念芯,而是……

“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听到你直呼我的名字!”查景誉咬牙切齿,厉声吼出。

白翠萍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她察觉到男人浑身煞气,害怕地蜷缩着,不敢出声。接着,她偶尔小心翼翼地瞄向查景誉,暗中观察着他的脸色。

查景誉余光冷扫眼后视镜,眼底显露一抹厌恶,“白翠萍,我把真相告诉你,但并不准备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再说,你现在还有吸引我的东西,值得我为你们赴汤蹈火吗?”

白翠萍想到自己如今仅剩多年微薄积蓄,便无其他。

况且,当年,他出于那个人,才愿意加入他们。

想着,白翠萍明白目前不能再指望查景誉。

“我知道了,我会找人解决秦念芯。另外,你就看在我们同在一条船的份上,帮我先关押丁誉,不要让他向秦念芯通风报信。”白翠萍脸色冰冷,眼神如同视死如归的黯淡,“倘若我没能平安回来,你告诉丁誉,他若不为我报仇,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直到最后,她仍旧要将自己孩子拉入仇恨的泥潭。

查景誉听着,不由发笑,“白翠萍,你和秦芸的差距就在修养与人品。若她面对这种状况,定然会牺牲自己来结束一切仇恨,你到死却不肯罢休。”

提及秦芸,白翠萍怒火顿时涌上脑门。

她嘴角冷然扯下,嘲讽回击,“对啊,我不像你,对秦芸一往情深。可惜,你也别忘记,秦芸当年会死,你也有一份功劳。”

最后一个字落下,车厢当即陷入死一般寂静。

查景誉目光阴沉,手掌控着方向盘,面无表情驾驶。至于他心中的真实情绪,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久后,车在郊外停下。

“我会看管丁誉,同时,我预祝你能平安回来,把你儿子带走。以后,你们隐姓埋名,还是有其他动向皆随你,但我希望白翠萍与丁誉这两个名字永远消失,连同我们做过的事情也永远封尘。”查景誉回头,沉声道。

白翠萍脸紧绷着,没有任何回应。

随即,她目光复杂地看眼丁誉,便下车。同一时刻,查景誉将车开走,留下白翠萍一人。

天色阴蒙,没有一丝风与阳光,似即将有场大雨。

公寓内,钟点工定时到达,准备收拾屋子,并给丁严做晚餐。一如前几天,钟点工看到桌面的午餐一动不动。

她叹口气,只好将所有食物倒入垃圾桶,忍不住嘀咕着,“有钱人家就爱浪费东西,天天不吃,也要我照做一日三餐,富贵怪毛病啊。”

客厅内,丁严双脚搭在茶几上,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打包食盒。他冷瞥眼厨房忙碌的钟点工,自然听到她嘀咕的话,他不屑冷哼,继续抽烟,吞云吐雾。

忽然,他手机微振动,有条新简讯。

“支开你屋里的人,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商谈。”丁严看着短信内容,又扫眼联系人,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