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们四人依次点了赞,夏时跟他们说了句:“我打个电话,你们可以先玩。”
退出房间后,揉了揉眉心,最后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很快,对方接起,“有事吗?”声音冷冷的,平波无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楚钟曦紧抿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这是,打扰到他了吗?惹他烦了吗?
楚钟曦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声音甜美动听:“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到家,我刚刚打电话给阿姨了,他说你不在家。”
夏时漫不经心,每怎么在意的“嗯”了声。
夏时:“那没什么事就挂了。”
楚钟曦连忙叫了声:“夏时,”手心紧张的快出了汗,她感觉,今晚的夏时,格外的冷,像是刻意在保持距离,礼貌又疏离。
楚钟曦想不出她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夏时目光瞟向窗口,言简意赅:“有事?”
楚钟曦张了张口:“你之前说你高中三年不谈恋爱,”胸口像是一顿窒息,一咬牙,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是真的吗?”
夏时声音依旧冷的没有感情:“是真的。”
楚钟曦松了口气,还好,他不会谈恋爱,那就意味着,她还有机会。
夏时想起和尚说的话,眸子微眯,犹豫了几秒,薄唇轻启:“但我有喜欢的人。”
“阿曦,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夏时努力把话说的委婉,低头看着脚边的追风,追风感受到夏时的目光,兴奋的叫了声汪。
楚钟曦听到一声狗叫,心口也像是被人重重一击,痛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颤抖着嘴唇:“那个人,是庄昕吗?”
夏时很直接,明目张胆的说了句:“是。”
心绝望的留下眼泪,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下,手机无声被丢在床上,声音有些哽咽:“好,知道了。”
随后又嫣然一笑:“我也是,一直把你当做是哥哥。”
“夏时哥,我们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夏时起身,幽幽地走在窗边,拉开窗帘,让月光任意地倾洒进来,整个房间也如同拂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月光很美,此时的夏时却有些冷俊,他面无表情地对手机说了句:“好。”
而后挂断了电话。
这桩事情总算解决了,只是他和阿曦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也是变了一个味。
他不是不知道,阿曦对自己的喜欢,就像其他女孩那样,见到他,眼里饱含着浓浓的欢喜,但她的喜欢,没有明目张胆,而是小心翼翼的隐藏,这并没有让夏时感到如何不适。
所以,她不说,他忽视,他对她,一直是像对待妹妹那样,佛了老妈的意愿,好好关照她。
而她也是一直好好扮演着妹妹的角色,只是今天,她主动挑起这个话题,那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一方面,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另一方面,也是避免她越陷越深最后受到伤害。
有些事情,该说清楚的时候就得挑明,夏时向来光明磊落,他对一个人的喜欢,也丝毫不介意,让别人都知道。
夏时敛了敛神,黄哲打电话又来催,重新上线,立刻被黄哲拉进了房间。
黄哲嚷嚷着:“时儿你跟谁打电话,打的这么久。”
夏时兴致不太高的回:“阿曦。”
黄哲有些意外:“啊!我还以为,你在跟状元打电话。”
和尚听出了内味,兴致勃勃问向黄哲:“阿哲,状元是谁啊!”
黄哲显然来了兴趣,背着庄昕向他们一通介绍:“状元,那当然是我们班上的第一名,是时儿的小前桌。”
其他三人都惊讶了,萝卜头提了问:“不会吧,还有人能考赢夏爷?你们一中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牛逼的人物。”
黄哲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害,这你就不知道吧,今年的中考状元,也是她。”
“就是那个从农村出来的,传说中长了满脸雀斑,戴着一副厚厚眼睛框的书呆子,就是时儿的小前桌。”
和尚更关注的,显然是这个状元的颜:“阿哲,那这个状元,长得咋样,漂亮不?还是像大家口中形容的那样,一个雀斑小呆子。”
黄哲骄傲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状元,他今天决定要为状元辟谣,激动的爆了粗口:“他们简直就是在放屁,什么雀斑小呆子,简直可以晋升为我班班花了,”
为了强化夸张效果,黄哲又改了口:“不对,是可以成为一中校花。”
萝卜头不相信:“一个农村出来的,能漂亮到哪去,阿哲你怕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吧,丑的也能被你说成一朵花。”
黄哲还没来得及反驳,一向不怎么出声的夏时先开了口,声音冷冷的:“你说谁丑?”
房间里几乎充满了窒息感,感觉极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萝卜头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是,他也没说啊,他只是说了那个状元丑而已。
等等,难道?夏爷这是在,维护那个状元?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像阿哲说的那样,美得不可方物,还是一枚妥妥当当的学霸。
学霸到连夏时都考不过她。
不是说,上帝是公平的,既然给了你一副聪明伶俐的头脑,那必然在外貌上有所缺陷。
不是长得丑,就是长得猥琐。
这么一到夏爷和那状元上,上帝就瞎了眼,打了个盹,一不小心让他俩把那两样都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