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要被他挠得痒哭了,壁肉剧烈地收缩,屡次试图把獠爪夹到骚痒的地方去,又被时绮轻巧地避开。
“时绮,时绮,”程宋扭头回去求饶,“你到底想怎样?”
时绮亲他朦胧的泪眼。
“我要把你变成那天那个晚上那样,妈妈。”
第20章 亲吻
对虫族和虫母的描写可能引起不适。
母亲是包容,是爱,是甜腥的母乳和呢哝的软语,是酣长的梦;也是遥不可及,是高处俯视下来的悲悯,是某种不可超越的神权。
他用能够被性器进入的肉道生产,用能够被口唇吮弄的奶头哺育,也用柔软易于征伐的身躯搂抱;对于过于早熟的,虫族的子嗣来说,他就是最初的美神,是所有的爱和向往,也是肉体性欲的启蒙。
可就算再野心勃勃的子嗣都得承认,远在他们降生之前,他所渴求的为母者的身体,就已经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另外的雄性肆意征伐的气息。而他们,不过是征伐的战利,是他人肉欲和爱在母体上结出的硕果,是延续也是遗传,是基因的重复,甚至可能不过是父辈的替代品。
这是一个逻辑上的悖论:他永远不可能是母亲的第一个男人。
时绮在人类社会里呆得太久了。他的兄弟,他的父辈,甚至是他所有的同族,都把对虫母的热爱和占有,高级之间的厮杀和争夺,甚至父子间的仇视,归结于对繁殖权利的渴求和性欲过度的旺盛。
钝刀就是最纯正的虫子之一。他满心满眼都是虫母,因为过于的专注,反而不会太过在意其余虫子的动作。
可是时绮会在意。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这种情绪就算是人类的幼崽,都能够清楚地了解:嫉妒、眼红,或者说不甘。
“你知道虫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虫母吗?”
细长的獠爪抓不住越发濡湿的瓣肉,时绮就在獠爪的顶端生出短钝微弯的爪首,钩着那块肥实的软肉,往外轻轻掰扯。那道肉缝于是被迫绽得更开,中央甚至抻出一个圆实紧绷的小孔,吞吞吐吐地等着虫子性器的进入。
“因为虫子有出生前的记忆。”
虫母的生殖腔内是湿软的,怀孕的时候会微微鼓胀,常年充盈着一片黏稠温热的水,晃荡他新生的卵。随着虫母的动作,卵内的虫子甚至能听见虫母平缓而温柔的心跳。
如果虫子信教,那就是他们供奉的教堂里,最圣洁的钟声。
人类对虫子的研究,不过是从近几年,才缓慢开始。幼虫对自己出生前居住的暖腔的执念,远超人类伦理社会所能想象。有些远古时期的虫子,甚至会因为对母亲的身体过于执着,而选择把虫母的肚子剖开划烂,并试图就这样钻回他所钟爱的孕床。
时绮的手指慢慢抽出来,放在程宋的肚腹上。畸形的,带着爪首的獠爪在皮肤上摩挲的触感,让程宋害怕地绷紧了小腹。
虫子杀母的故事里,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原始又血腥的暴烈情感,令人胆寒。
肚腹上的獠爪几乎让他瞬间联想到被开腔破肚的虫母,他仓皇挣扎几下,口鼻不慎淹进了水里,结结实实地呛了几口水。
“为什么要和我说说这个?”
“你也要这样?”
时绮的手瞬间恢复原状,温柔地按住他因为害怕而微微抽搐的小腹,把他整个人托上去些:“都说了是以前的虫子才会这样。”
“我永远都不会这样。”
时绮着重地强调了永远这两个字。
迷恋生殖腔里的潮湿,软嫩和温热。
迷恋虫母的温柔,纵容和爱护。
成年的虫子注定不可能再回到母亲的肚子里,但是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性器去感受那里的湿软,用自己的精液抵达腔肉的深处,用自己的后代去那里着陆
“我对妈妈,明明已经这么温柔了。妈妈为什么还要害怕我?”
粗硬的物事,在水下悄然地顶住他的股间,突兀地滑进肠道。
肠道里的壁肉柔驯而湿滑,像是一段油润的肉套,几乎是在被破开的同时,把他的整根囫囵吞入到深处去。比起几个月前的艰涩,更为熟糜。时绮推进时,没有受到阻碍,有些意外地唔了一声,“原来妈妈也想要我。”
程宋被雾气蒸得打不开眼。他嘴硬道:“是被水泡太久了。”
“妈妈骗人。”
“我没!”
时绮把自己再往里面沉了沉,前端终于抵到了生殖腔的瓣口。腔口娇嫩,因为刚刚獠爪的拉扯,已经红肿起来。平时滑腻平整的肉缝,也鼓胀地嘟起,把虫子的性器卡在原处,稍微强行向内捅插,就会让程宋的指尖猛地收紧,在时绮的手臂上又抓又挠。往后退一退,又感觉深处仿佛像是有几张嘴同时吸吮起来,难以抽动。一时之间,竟是进退两难。
时绮去亲程宋的耳朵:“放松点,妈妈。”
“不不行了!出去”
“我出不去,妈妈把我夹在里面了。”时绮哄他,“妈妈,乖,我是时绮,时绮很温柔,从来不会让你受伤的,你还记得吗?”
“诸风雨是不是特别凶,钝刀的脸和尾巴是不是也特别可怕?我和他们都不一样的,妈妈。可以怕他们,不要怕我。”
时绮确实,是最温柔的那一个。和过去那些会杀死虫母的虫子,和诸风雨,和钝刀,都不一样。
可是时绮也是虫子虫子都是很可怕的
虫子,虫子真的可怕吗?
程宋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虫母的身体,日趋饥渴,还是真的,被时绮的话语打动。体内的穴肉,逐渐软化下来。
时绮于是屏息把自己拔出来一点,再撞进去。反复几次,终于把那瓣肉撬开了一丝缝隙。
程宋之前被肏弄,从来都是被虫子粗暴地直接捅入腔内。可是这样轻柔的撞弄,反而比那样剧烈迅猛的疼痛,还要更难忍耐一些。他的腰不自觉地,随着时绮的动作晃动起来,腔口收缩,甚至已经很是渴求地,张开得更大,极为不舍地含弄性器饱满的顶端。
“感受得到吗?妈妈,你在要我。”
程宋胡乱地点头:“进来……!”
时绮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不急。他非要虫母的一个答案不可,所以只是带着笑问:“要什么进来?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