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1 / 1)

“我明日再过来,你们让阿玛好好喝药,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放心吧。”

乌锦知道四阿哥在这让他们很拘谨,于他们一家而言,四阿哥是王爷,是主子,他们是奴才,在主子面前,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乌锦带着四阿哥离开。

“只是普通风寒,你阿玛肯定会好起来的。”胤禛拥着她安慰道,乌锦向来是个孝顺的女儿,为了家人,她会愿意委屈自己。

普通风寒对年轻人而言可能不是什么大病,但她阿玛年纪大了,小病很容易成大病,她看她阿玛不仅胡子发白了,整个人也变得干瘦,一眨眼,她阿玛已经五十多岁了。

胤禛见乌锦真心为她阿玛担心,不由想到前阵子皇阿玛生病,乌锦是真心担心她阿玛,盼着她阿玛病愈,这是普通人家的亲情,但皇家不一样,皇阿玛一病,底下的大臣就催着皇阿玛另立太子,生怕皇阿玛一走,而新太子没选出来,而他们身为皇阿玛的儿子,担心皇阿玛的同时也担心皇位落到谁水中,其实心境已经不纯粹,连他自己也是如此,他走到这一步,对皇位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他们跟皇阿玛之间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我明日可以过来吗?”

“我陪你。”

乌锦深深地看他一眼,他这是不打算让她单独出府了。

胤禛没有躲避,只是隔着衣服摸着她的后背,他坦坦荡荡,不藏匿自己的心思,哪怕她恨他也好,他绝不容许她单独出府。

之后几天,胤禛都陪着乌锦过去乌锦看乌志善,好在经过太医的医治,乌志善病情有所好转,能吃得下东西了。

乌家人都以为四阿哥很重视乌锦,很喜欢乌锦,才会陪着乌锦过来乌家,殊不知四阿哥只是不想让乌锦单独出府。

等乌志善身子好转后,乌锦才没有天天过去乌家。

十几天过去,弘历进宫满一个月,顺利出宫,乌锦本以为四阿哥会让弘历回到钮祜禄氏身边,结果他还是将弘历送到她身边。

钮祜禄氏身为府里的格格,也称不上十分得宠,她不敢多说什么。

乌锦无心养别人的孩子,钮祜禄氏不敢过来看孩子,她就每日召钮祜禄氏过来桃园。

弘历基本上是钮祜禄氏在照看,她不过问。

胤禛知道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曦宁觉得天气好,想跟额娘出去逛街,结果她问阿玛,阿玛直接说不可以。

曦宁不解,问为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额娘想待在府里,不想出去。”

曦宁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那么容易被骗,她看向自己的阿玛,问道:“阿玛,你为什么要关着额娘?”

“阿玛没有关着你额娘,是你额娘自己不想出去。”

曦宁难得对着阿玛大声道:“阿玛,你说谎,额娘明明想跟我出去的,是阿玛不让额娘出去,阿玛,你是不是怕十四叔把额娘带走?”

“曦宁,我是你阿玛,你不可以这样跟阿玛说话。”

胤禛不喜欢自己女儿挑战他身为父亲的权威,他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曦宁见阿玛态度强硬,她跺脚,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以前阿玛都顺着她,她做什么都可以,如今阿玛总是对她说不,她回到桃园后见到额娘就忍不住落泪。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曦宁到额娘怀里落泪,倚在额娘身上,边哭边说:“我跟阿玛说我想跟额娘一块去逛街,阿玛不同意,额娘,阿玛是不是不允许你出府?”

乌锦不想自己女儿夹在她跟胤禛中间,对女儿而言不是好事,她帮曦宁轻轻擦去眼泪:“你阿玛说得对,是额娘不想出去,你别跟你阿玛置气,你想出去的话跟你曦玉姐姐一起出去,额娘待在府里挺好的。”

“额娘说谎,你们都在骗我。”

“额娘没有。”

“明明是阿玛关着额娘,额娘为什么要说谎,阿玛以前不是这样的,额娘,阿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乌锦知道女儿长大了,她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容易被骗,她双手捧着女儿的脸,认真道:“你阿玛在跟额娘置气,这是你阿玛跟额娘之间的事,额娘不想你夹在中间,不管怎么样,你阿玛始终是你阿玛,他对你好就够了,你无需替额娘抱不平,额娘是大人,真有什么事,额娘可以自己担着,额娘不需要你替额娘去跟你阿玛吵架,你明白吗?”

“可是阿玛对额娘不好。”

乌锦摇摇头:“你不能看表面,其实你阿玛对额娘很好,额娘说了,你无需替额娘抱不平,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的,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就够的,其它的,你不用操心。”

“我只是想跟额娘出去逛街。”

乌锦摸了摸曦宁的脑袋:“没事,以后总有机会的,实在不行,我们把你阿玛带上,好啦,别难过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你既然有空,不如去看看你外公,你外公前阵子生病了,你替额娘到你外公身边尽尽孝。”

曦宁嗯了一声。

她第二天就出府过去外公家,在外公家待了半天才回来,回来跟她额娘说外公好多了,外婆说外公已经能正常吃喝。

乌锦松一口气,好了就行,她还希望她阿玛长命百岁呢。

只过两天,桃园迎来一个不速之客-章佳.颂心,当年跟她同为外室,又在同一年进府的章佳氏。

这些年,章佳氏在后院里深居简出,因为没有孩子,家世又低又不得宠,她在后院里挺默默无闻的。

乌锦再见到章佳氏,只觉得她已经没有当年的神采,她记得章佳氏刚当外室那会还过来找过她,神情比较得意气盛,而此时的她更像是蔫了的花朵,已无光彩,甚至眼神里都充满畏惧。

“章佳妹妹,请坐。”

“侧福晋,我有事相求。”章佳氏看了看那些奴才,欲言又止。

乌锦会意,将屋内的奴才都屏退。

人一走,章佳氏就掀起她的袖子,她穿的是高领旗装,她也揭开旗装的扣子,露出脖子。

肌肤一露出来,乌锦见到她手臂上那些交错的伤口,有新伤有旧伤,不是普通的青紫,而是直接破皮见肉的伤口,脖子上也有掐痕,她很是诧异,问她这些伤口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