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往后看,发现不知何时司危已经来到了婚纱店,心口骤然紧缩:“不是这样的……”

“她们跟我说的是你想试婚纱,现在让你试了,满意了吗?”司危身着一身灰色高定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

他站在那里如一个清风霁月的谪仙,淡漠到不问凡尘世事,高贵优雅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时茵不论多少次,还是会被他的气场惊艳。

可下一瞬,她垂眸掩去眸里难堪,紧捏着婚纱裙摆心情复杂:“是我表嫂结婚,我陪她过来选婚纱。”

“是吗?她人呢?”司危一步步走近她,压迫感随之而来。

时茵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表嫂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不仅如此,连刚才那些店员都不在了,偌大奢华的店内只剩他们俩人。

随着他的走近,时茵顿时觉得空气都逼仄压抑了。

她还想解释些什么,如暴风雨的吻就堵住了她所有声音。

优雅奢华的婚纱店里,所有墙上都贴着镜子,时茵能从每一个角度看到自己跟司危的相处模样。

湿润微凉的风被阻隔在外,圣洁的婚纱店此刻却上演着暧昧炙热的场景。

事已至此,时茵也懒得担心店里的摄像头会记录一切,她只是麻木的顺从司危的想法。

在他下指示的时候,主动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她已经不记得被折腾了多少次,直到外面天色黑了,司危才把她抱到熟悉的豪车上。

耳畔也恍惚传来沙哑性感的嗓音:“想嫁给我吗?嗯?”

“嗯……”时茵情动的喘息,像是回答了这句话。

刹那间,司危的心跳如雷似鼓,那荒芜沉寂的眼瞳也翻涌着浓烈的未知情愫。

放在从前,司危最讨厌这些女人,想方设法的想要当司太太。

可如今当他发现这小姑娘有这想法后,他不仅不反感,甚至那莫名的愉悦,也扫去了他心底多日的阴霾。

至此此刻,他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时茵有着特殊的感情,可他并不认为这就是爱。

他这辈子都不会爱谁。

但他的确沉迷于她身体,无法自拔。

时茵第二天在司危的别墅醒来,浑身的酸痛让她好几次起床失败。

当她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躯体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却在打开门的瞬间,又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拢住所有光现。

天旋地转间,她又被扔回了床上:“不是想嫁给我?跑什么?”

熟悉的清爽干净气息扑面而来,时茵压着心脏异常的跳动慌张,伸手抵着他炙热胸膛,不敢看他深邃的眼。

她美眸中也有着自我嘲弄的厌弃:“司律师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卑贱的玩物,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第79章 不懂生气的点

清脆软糯的声音落下,司危眸色骤冷:“时茵,正常点说话?”

明明刚才在床上乖软的很,现在的话无端让人烦躁。

比起不愿意嫁给自己的言论,他莫名更喜欢看到她耍小心机嫁给自己的模样。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司律师只管说就行,我会改。”时茵沉默半晌,又笑盈盈的抬头,眼去了眸底所有的狼狈不堪。

司危深深注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瞳,周身的气压更冷,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先拿着外套离开了别墅。

时茵能看出他生气,但理解不到他生气的点。

最终,她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

“茵茵,你自己说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下午陪你表嫂逛街的,你表嫂可是早就被赶出婚纱店了,你为什么还一直在里面?”她刚进门,二伯母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传来。

看到大家又齐聚在自己家中,时茵心中说不上来的烦躁,往日柔弱的小脸也遍布着不耐烦和冷色:“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打电话或者约我去见你们就好。”

“为什么你们非要来打扰我妈?”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些事,而牵连到家人。

“怎么,你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见不得人?”二伯母噗嗤一笑,脸上满是嫉妒和嘲讽:“不如你直接承认,你真的卖身给有钱大佬不就行了?”

“你看你都过得这么好,接济下二伯母怎么了?你堂哥也要结婚了,现在婚房都没着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在责怪道德绑架时茵。

纵然时茵脾气好,可一次次的被这些亲戚搞心态也快忍不住了,当她捏着拳头想要爆发出所有愤怒时,却看到母亲在自己对面惶恐担忧的看着自己,摆手示意她冷静一点。

“大伯,二伯,姑姑,我尊敬你们是长辈,也希望你们能够尊敬我,不要污蔑造谣我的私生活。”

时茵最后还是选择心平气和的方法,严肃认真扫视每一位亲戚:“就算我真的做一些什么,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们无关。抚养我长大的是我父母,他们都没说,更轮不到各位来说。”

若是放在从前刺激,肯定又会忍气吞声,一个人承受所有委屈,但时至今日,她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道理,如果自己不成长,就只能被人蚕食。

炽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白皙美丽的小脸上,照耀着她勇敢果决的神情更加神采奕奕。

铿锵有力的嗓音,让众人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小白兔了。

“呵。”知道再这样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大家不甘心的冷笑一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