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二组袁妩Werona:张茂,下个周日可不可以”
【作家想说的话:】
开搞开搞
番外三 左手右脚 十九
后面的半句话屏幕上显示不出来,不过光前面半句就已经让蒋十安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可不可以”什么?这句话可谓后面半句决定整个人生,如果是“可不可以不加班”,那就仅仅是下属请假的报告;如果是“可不可以陪我做ABCDE”,配上前面“张茂”两个字啊,“张茂”,蒋十安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女的是谁,是在店里碰上的那个。他仰头回忆她的长相,可他但凡和张茂出门,眼睛里哪还容得下别的生物,光记得研究张茂脸上肌肉拉扯出的细微表情,来判断他心情是不是美妙。于是他只堪堪想起来,那个女的有一头很长的头发,染成亚麻色,穿一件手工坊绣线的女式外套因为蒋十安逛街时,也想买那件,然而女装没有他合适的号码。
为什么非要自己研究呢,蒋十安盯着远处巨大镜子里自己影上去的半个身体,他中午精心收拾过的头发经历一整天的折腾,有些乱了,偏长的刘海扫在眉毛上,几乎要刺到他的眼睫毛。在蒋十安的眼里,他没有因为年龄增长而衰老,反而显得比年轻时候更成熟更胸有成竹,不管是对生活,还是对感情。还是主动出击比较好,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蒋十安一边想一边把刚套上去的居家服当头脱下,走向镜子。他站在镜子前慢慢脱下裤子,接着是内裤,在张茂身上使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阳具从胯间垂下,蒋十安一手拎起来,握着头部朝镜子摆了摆。要说这东西久经沙场,那是真没说错,深红色的龟头上马眼就算微眯着也能知道射精的时候该厉害成什么样。要说他经验多么丰富,好像也不尽然,社会广义上讲男人经验丰富,似乎多数指的是性伴侣个数多的意思,他却只进过张茂一个人的洞。
不过张茂以前可是有两种洞的,蒋十安摸着下巴想,差点就把微信消息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加上嘴巴,有三种。
“也不算少。”
蒋十安说。
他挠了挠下腹,阴毛有点长出来了,他打开抽屉找出剃刀,走向淋浴间。
张茂正在冲头上的泡沫,满脸都是白花花的沫子,他的眼睛和嘴巴都闭得紧紧的,全部都挤成一根细线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可笑。他显然感到了蒋十安的突然靠近,抹了一把脸问:“你不是下午洗过了?”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自然地让出来一点,蒋十安站到水下,把剃刀递到他面前,委屈地说:“帮我刮一刮,好痒。”张茂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胯下,动作过于自然,令蒋十安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支吾着说:“算了我自己”
张茂却已经蹲下去,捏着剃刀按住他的阴茎,在上面的毛茬上细细地刮,水流冲在他的脸上,可他一点不觉得刺激,眼睛一眨不眨,并不像是在看别人的隐私部位,好像只是一条胳膊,一条腿似的。蒋十安原本存着点猥亵的念头,见自己老公把下体的毛发当做什么时尚发型似的操作,也就不好意思再硬起来。张茂轻轻地收了剃刀,又把他的下体摆回原处。蒋十安把他拉起来,揽在胸前,帮他抹掉脸上的水珠。
似乎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欲言又止,张茂搓了搓自己的后脖子问:“怎么了?”
“哦”蒋十安抓着他的脊背说,“我刚看到有人给你发微信,叫什么,袁妩”
他感到手下的肌肉紧绷了一瞬,蒋十安把手贴得更紧,要深究那种僵硬的意味,但他已经放松,若无其事地问:“说什么了?”
“好像是问你,下周日做什么?”
蒋十安关掉水,从墙上拿过浴花和浴液,在张茂身上擦洗,悄悄观察他的反应。张茂皱眉思索了片刻,说:“下周日?做什么?什么意思?”他连连发问,似乎真的不清楚女下属问题的意图,蒋十安把他的胳膊抬起来,给他全身涂上泡沫,又伸手到他胯下去。张茂自然地把双腿分开,方便他清洁自己的会阴和两片臀部之间的空隙。蒋十安在他身前单膝跪下,一寸寸地清洗着,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抽屉里你的备用婚戒,你拿去戴了吗?”他说罢拉过张茂的左手,戒指稳当当地钉在他的无名指上,水雾浓郁,蒋十安也无法分辨是哪一枚。张茂抬起手臂,把上半身的泡沫冲洗掉,回答:“前天出汗多,在公司拿掉想擦一擦,忙起来忘掉了,所以把备用的戴上。”
“不过,”张茂指了指淋浴间外的沙发,上面搭着他的裤子,“今天去上班又找到了。”
这个答案听起来没什么奇怪,蒋十安想,果然是我胡思乱想。
张茂站在镜子前擦干,蒋十安先去衣帽间帮他拿换洗的居家服,虽然不过十分钟以后必然又要脱的精光,但光着屁股在家里大喇喇地走,张茂自问永远也办不到。他在镜子里看到蒋十安走远,拐出了浴室,走向茶几把手机拿起来。
“张茂,下个周日可不可以来给我过生日?”
“群里其他人都说ok,就你没回。”
对这种试探着假装亲近的语气,张茂有些不适,他头痛地快速回复:“要看工作安排。”便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哪里值得这个女孩以异性的身份多看一眼,从总监那里了解到她的家庭背景之后,困惑更浓一层。在公司以单身的身份存活了十几年,升迁也还算迅速,并不是从没有一个同事,或男或女,为了留在公司或者升职,试探过张茂。在被外人明显地有所图的情况下,张茂能做到迅速而冷漠地处理这些妄想,但是在看起来根本不需要从他这里得到任何好处的女下属这儿,张茂困惑无比。
是像十年前那种地摊小说里写的那样,他越冷淡她越来劲儿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是这样吗?公司指派了新的开发项目,可以预见的新一轮地狱加班正在向他扑来,张茂实在是无法再分出心思处理这种事情。蒋十安显然已经发觉了他的奇怪,不然不会又看他的手机信息,又要问他婚戒的事情。烦躁让张茂呼吸加快,他没有闲工夫对待莫名冒出来的女孩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能享受些许被漂亮年轻的姑娘暗暗追求的快感,发展到现在,连蒋十安都要掺和进来的话
冲动起来,蒋十安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了然于胸。
张茂来不及仔细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蒋十安已经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张茂下意识地把浴巾拽掉,靠在洗漱台上说:“我想就在这里做。”
蒋十安原本拎着一条内裤和一套家居服,走进浴室看到张茂气定神闲地双臂撑在身后,两条腿无所谓地劈开,隐约坦露着带有浅浅白色疤痕的下体,手里的东西立时全数滑落在地上,三魂六魄更是飞出去一大半。他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一只脚被地上的衣物缠住,直接绊得跪倒在张茂下体前。
两个膝盖“咚”的一声闷响,把张茂吓了一跳,要合拢双腿弯下腰去扶他。蒋十安却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憋出一句:“别,别动!”他说罢把张茂两条腿按住,埋头在他的阴茎上,深深呼吸:“嗯好爽。”二十多年两人做爱,且不算那些被蒋十安强迫的,少说也有几千回,张茂知道他这是“逼瘾”犯了,也就由着他撑起鼻孔去嗅自己细小孱弱的阳具。蒋十安的鼻尖从他的龟头左右辗转,碾压到他的阴囊,张茂也渐渐勃起了,湿润的头部蹭在蒋十安的脸颊上。他伸出舌头像是逗猫棒挑逗猫咪似的在张茂的柱身上寸寸舔舐,又接着像狗咬一根喜欢的木棍似的,上下牙关轻轻卡住张茂的硬挺阴茎他含着这点东西还能说话,也不愧曾经播音主持拿到全国第一:“张茂,你说我要是甩甩头,你会射出来吗?”
他不等张茂回答,便忽然长大嘴巴直接把整根阴茎都吞进口腔里,一直含到最根部,嘴唇箍紧在底下一吮,张茂被刺激得直接弯下腰抱住了他的头。可蒋十安又吮冰棒似的整个裹着退出了自己嘴里,发出“咂”的一身响。张茂的脸瞬间红得像中暑,刚擦干的后背也开始细密地冒汗。可他今天还没清洁过肛门,并不能插入做爱,但蒋十安给他口得实在是爽,他几乎要滑倒在地上,只能徒劳地抱住蒋十安前后晃动的脑袋闭紧眼睛呻吟。
蒋十安虽然身上一点没被张茂抚摸到,但含着他的小鸡巴,他就觉得被烧了个彻底,一面观察着他的反应一面伸手解开自己的浴袍甩在地上。他又拧巴着腰腿把内裤也扒到屁股下面,看到张茂裸体时就开始向上敬礼的下体一下子从裆部蹦出来,甚至把蒋十安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放开张茂被自己吸得湿淋淋的小鸡巴,捏着他甩来甩去,见那龟头整个胀大探出,马眼更是要到极限,急促地抽搐个不停。他用拇指慢慢揉着那个深红色的小眼,又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鸡巴撸,嘶嘶地说:“我给你含的我自己都硬死了。”说是抱怨,其实蒋十安享受得不得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边流下来的口水还有张茂的体液,按着他的后脑勺接吻。
既然下面不能进去插,上面就必须尽兴,蒋十安有力的舌头直接伸进张茂的口腔里,压着他的舌面磨蹭,滑腻的粘膜混着隐私部位的气味令人头皮发麻。他把自己鼓胀到爆出青筋的阴茎和张茂的握在一起揉搓,一用力就把张茂推坐在洗漱台上,他的舌头抽插在张茂的口腔里,一面说:“抱住我。”张茂的双臂顺着他的背部往下抚摸,蒋十安的阴囊拍打在他的会阴处,那里是早已凝结的伤口,可蒋十安太用力了,让他又生出被撕扯开裂缝,把阴囊整个塞进去的错觉来。张茂瞬间感觉自己可悲地更硬了,双手更是抱紧蒋十安的屁股,帮着他往自己的身体里按。蒋十安喜欢做爱的时候张茂抓挠他的身体,稍微破了最好,那样就说明张茂在他的屌下无法控制自己,做出违背冷漠表情的举动来。蒋十安与他分开嘴唇,他感觉自己要射了,蹙起眉头张嘴抽气,一下下操在张茂的小鸡巴上,他感到张茂抓着他屁股的双手越来越用力,些微的疼痛让他爽的头晕目眩。
他失控地把张茂按倒在洗漱台上,双手握紧两根阴茎狠狠地撸动了几十下,他听到张茂发出狼狈又爽极的叫声,接着一起射在了两人腰腹之间。
虽然只是口交和打手枪,但蒋十安依然觉得爽到不行,把精液在张茂的腹部涂抹开来,顺着他那几条不明显的妊娠纹摩挲,嘴唇在他的脸颊,下巴,和脖颈上一口口亲着。张茂的双手还搭在他的屁股上,蒋十安暗自发笑,背过手去拉着他的手指往自己的股缝里按,那里因为刚才的高潮,还在不时地抽搐。他把张茂抱起来,揽到旁边的沙发上,扯出湿巾擦两人身上的黏液和汗水。
张茂在触碰到他屁股之间的肉的时候,就惊得弹开了,蒋十安拧在他的身上,把他压得连气都喘不上,却要继续骚扰他:“老公,你刚才抓我屁股抓的好紧哦。”
张茂仍在暗自平息喘气,无暇回答他,蒋十安得寸进尺,搂着他,神秘兮兮地问:“你是不是也想操我?”
“我之前就说过的,现在你没有逼了,我们两个身上的洞都是平等的,你要是想操我,可以提出来。”
他见张茂不说话,又面色如常,嘴里更加放肆,禁忌的词汇语句挨个从嘴里喷出来:“你都不敢操,算什么男人,告诉你,敢于操男人的男人,才是最”
“难道不是操女人的男人才叫正常男人。”
张茂忽然开口。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蒋十安感到手臂里的躯体僵硬了,熟悉的抗拒意味从他的肌肉中散发出来,他原本就还在为张茂那个女下属烦心,张茂还要说这鬼话,“怎么,你想操女人了?”
“为什么你说话,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扯到这个上。”张茂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向一旁捡起地上的衣物往身上套。蒋十安独自歪在沙发上,为他的突然生气感到摸不着头脑,什么叫“这个”,蒋十安想,我还以为我们在进行性爱后和谐的温存对话。他从午饭后就一口不顺的心气堵在胸口,回家前妈妈那番把他当成混在家里的废物似的叮嘱,和所有乱七八糟的事儿一下子全涌到了他的头顶。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得口腔内部都在颤抖,环视四周要找一件东西摔到镜子上,非要好好耍一通脾气不可。
在他因为愤怒双眼模糊的这几秒,张茂却已经穿好衣服,离开了浴室。
蒋十安静静注视着自己倒映在镜子里,气得发抖的样子,可他的发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明知道张茂不会去和任何其他人发生性关系,但他还是害怕。
他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但他从来不会说出来,他想,只要我对张茂足够好,足够低声下气,做到足够完美,他就直到死亡都不会再面对那令人恐惧到噩梦连连的问题。
他在镜子里涨红的脸逐渐平静下去,又是那个外表英俊成熟的蒋十安的镜像了,他弯下腰捡起内裤穿起来,揉了揉脸颊,露出习惯性的有点猥亵的笑容,一边大叫着“老公等我一起睡”,一边转身离开了浴室。
然而他面颊上清晰的可悲神色,却无可避免地浮现,保留在了被水银涂层裹挟的镜像里。
留言/送礼/评论
番外三 左手右脚 二十
“我要带Mifa去摄影棚,你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