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则是只有青梅去核切丁,加入蜂蜜牛乳混合,制作出的酸酸甜甜口感。
“这次比之上次, 做的如何?”许镜撑着脸,笑吟吟看小姑娘吃着樱桃枇杷冰酪。
“之前头次做, 蜂蜜放得多, 挺甜的,这次味道适中,周婶做得越发好了。”
宋渔放下勺子, 眉眼舒展, 喟叹笑道,没有什么在大热天来一碗冰酪, 更让人清爽愉悦的。
小姑娘因吃了冰酪, 绯薄的唇蒙上一层水光, 显得更润泽了些, 唇角上还挂有一点点残余的冰酪汁水。
许镜的眸子笑得更深了些:“那周婶听见你这话,可得高兴了。”
因着家里新增五人的缘故,周大娘子和赵大郎又干回原本的职务,做厨娘和车夫, 再做些杂活儿。
只有酿酒坊、果园、地里忙碌时, 赵大郎会帮着搭把手。
“对了, 阿镜, 你怎么不吃?”宋渔感觉她瞧自己的目光, 莫名让人觉得脸热,像是,像是粘在她身上一样。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宋渔,不自在移开和许镜对视的目光。
“想等你先尝尝,”许镜注意到她撇开的视线,“阿渔。”
“嗯?”
“你躲开我,不看我做什么?”许镜用勺子搅了搅冰酪,笑吟吟问,“难道是我突然变丑了?”
“没有。”没想到她直接挑明出来,宋渔面色一红,自是不会说自己刚才在想何事,只干巴巴回了一句。
“没有就好,我还以为我突然又不得阿渔眼了,怪让人伤心。”
宋渔听着她的话语,和看着自己含笑眼眸,就知道她又在调侃自己,总是这般坏心眼的,嗔了回去:“快吃吧,冰酪都给你搅成水了,还不吃。”
许镜也懂适可而止,不再和小姑娘开玩笑,跟着也吃了一碗冰酪。
这时,小丫头赵柚过来,说外边有两个生人拜访,叫祝雨跟魏鹏的。
许镜听到是这两人来,心头就揣测起两人的来意,难道是她的奖赏下来了?
“请两位客人到待客厅,上些茶水点心,我这就过去。”
“是,郎君。”
等赵柚出去,许镜笑道:“有客人来,我就先不陪阿渔了。”
“好,阿镜且忙去,”宋渔颔首,又掏出自己帕子来,递给她,“你唇角上沾了些冰酪水,擦擦。”
许镜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角噙着笑意:“下次,我倒是希望阿渔亲手给我擦。”
说完,不等她回答,把帕子塞回给她,出门去了。
宋渔捏着自己帕子,站在原地,面色微红,低声啐了一口:“还当她正经起来了,没一会儿,就没个正形……”
这边许镜撩完就跑,心情愉悦,若不是才和人坦白心迹,太过得寸进尺,显得轻浮,她可不会那般轻易放过小姑娘。
待客厅除去茶水点心,祝雨和魏鹏旁侧的小方桌上,也各上一碗水果冰酪。
“祝领头,魏十夫长,两位光临寒舍,许某深感荣幸。”
许镜进门来,先和二人寒暄一番。
祝雨随后就道明来意:“你的方子和附赠的几坛成酒,将军皆已上报朝廷,经太医实测,效果的确如你所说,皇帝陛下大为高兴,你上交如此良方对朝廷有大用,特赏纹银三百两。”
“与朝廷合作的半成利润,经将军府多方运作,已拿到相关契约,这是契约纸,你看看。”
祝雨将一叠银票和一张契约,一起递给许镜,许镜拱手道谢,并接过来,仔细查看。
期间等许镜查看的时候,魏鹏搁那儿吃冰酪,吃得眼睛发亮,挤眉弄眼示意祝雨吃。
祝雨翻了个白银,有这般同僚,有时候还挺丢人。
不过也端起来碗来吃了,味道很不错,竟然不差在公主府吃的。
这许镜果然如将军所说,藏着了些,估计还有些东西没掏出来。
许镜查看后,让赵柚找宋渔找了自己的印泥和印章来,一式两份盖上自己的印章和手指印。
将自己的一份收好,另一份又推回给祝雨:“祝头领,麻烦你们跑一趟,不如留下赏脸吃个晚饭吧。”
祝雨摆手:“不了,我等还有公事在身,要先行回去。”
“那我送送你们。”
等将人送出村口,许镜回了家中。
因着酿酒坊建在许家外院旁边,人来人往,前段时间,许镜觉得有些影响后院,重新修建围墙,与许家住所隔开,留了两道方便进出的门。
酿酒坊发酵酒液,哪怕许家一个在东,酿酒坊一个在西,中间隔着了些距离,实际上还是在两亩地上,总能闻到些味道。
等要扩酿酒坊时,许镜打算以后将现在的酿酒坊改建成仓库和冬日菜蔬种植地,酿酒坊的工坊间还是再建远些,闻不到味儿的情况下,适合她过去查看。
晚上,许镜和宋渔洗漱完,都回了屋。
不知是心态的变化,还是别的什么,人和屋里的物件都没变化,但许镜又觉得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怎么还在看账册,晚上点灯看,伤眼睛。”
许镜瞧见宋渔穿了单衣,还坐在桌前翻阅账册,走过去提醒。
宋渔边蹙眉,头也不抬,执笔写下记录,回道:“最近福生酒楼那边销量好,但咱们产酒还要更多些,哪怕添上新来的几家脚店,所有的用酒量加在一块,也不足以消耗完大半的酒,阿镜,这般不会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