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控制住长驱直入的冲动,低头细细密密去吻她清冷眉眼,胡乱的叫着她的名字,“月舒,月舒,月舒,你看着我,你现在看看我...”

季月舒满脸都是胀出来的泪水,听见他的声音,她慢吞吞的眨了眨眼,沾湿的长睫一缕缕,扫过他脸颊,带起轻微的痒意,“盛西庭...”

季月舒叫了他一声,眼珠子动了动后,就抿紧双唇,不再说话了。

上面的红唇不开口,另一张嘴巴却开始用生涩的方式,诉说起自己的情意。

她费力的鼓起劲儿,在盛西庭控制不住亲吻她的时候,吸着气往下,等将他仍遗留在外的最后一部分全都咽下去后,又靠着撑在他胸口的双臂用力,颤颤巍巍的起身。

得益于浴缸里的灌满的热水承托,她的动作被无限放缓,极大的减轻了他带来的那种不适和恐惧感,季月舒喘了口气,在强迫自己的身体习惯这陌生又熟悉的感受。

她也想让他快乐。

意识到这一点后,盛西庭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垂眸静静的看着她,咬着牙压抑着主动的冲动,任由着她掌握起全部的节奏。

而他的忍耐换取到了想要的结果。

季月舒脸上绯红一片,水光潋滟的眼睛半睁半闭,渐渐的也从这种轻缓的动作里,体验到了有别于以往的喜悦和乐趣。

那点微末的疼痛感褪去,胀满的感觉也在逐渐消失,痒意从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滋生,一层叠着一层的往上窜,深层的肌肉收缩频率加快,连带着骨头缝里都好像被温水浸透了般。

真的像是要飞到天上去了。

所有恐惧与不安都在此刻被消解,变成了一种让人上瘾的愉悦,夹杂着酸楚,在重新构建着季月舒对这种事的认知。

她也,对他产生了欲念。

看着她绯红脸颊上昏昏沉沉的神情,尽管忍的全身血管都在不满的咆哮,但盛西庭依旧慢慢的笑了起来。

他虚虚护在季月舒细腻腰线上的双手用力握实,开始辅助着帮她修正起角度,让她在享用他的同时,也能拥有更好的体验。

“盛西庭...”季月舒勉强睁开眼看着他,细声细气的叫着他的名字,蹙着眉头对着他抽泣,“好酸...”

尽管说着这种话话,但其实季月舒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她所有的思绪都被跳动的神经末梢所占据,已经完全沉沦在了他的温柔里。

被点燃的理智在大脑里簌簌作响,季月舒完全无法阻止身体里炸开的渴求,在此时此刻,她只想无限向盛西庭靠近。

看着盛西庭含笑注视着她的眼睛,季月舒迷迷糊糊的想,其实他可以不用那么绅士,现在,她允许他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

再堔一点、再重一点也没关系,就算在他怀里被碾成碎片也可以。

这种绝不可能在她清醒时产生的念头让季月舒的潜意识也跟着开始惊悸,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双眼圆睁着停了下来,仰头愣愣的看着盛西庭。

“怎么了?”盛西庭低头吮干净她晕红眼角沁出来的泪,低头含住她同样滚烫通红的耳尖,濡湿口腔将她敏感耳垂完全包裹住,潮热吐息一阵阵的往她耳道里钻,明知故问的笑了起来,“累了?要休息一下吗?”

季月舒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脑海里产生了一种连思维都被他填满了的诡异错觉。

她眼神涣散的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副完全傻掉的空白神情,所有的思维都停滞在了半空中,飘飘荡荡的无法落地。

自然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盛西庭在她耳边闷声轻笑,慢条斯理的收紧指尖,沙哑的声线带着惑人的气息,礼貌建议,“那宝宝先休息一下。”

“换我来,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双臂用力,筋肉坚实的背阔肌猛然偾张,力量感喷薄而出,轻轻松松的将她整个人往上拔了一大截,在她猛然一颤时,微笑着将自己奉上。

如榫接卯,严丝合缝。

和她之前和缓轻柔的方式不同,盛西庭等着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他脸上虽然还带着游刃有余的笑意,但漆黑瞳孔深处早就燃起了丛丛暗火,身体完全是不管不顾的姿态,腹肌收紧,抵着她最明显弱点用力往里凿,分量十足的几下碾压过后,硬生生将神情早已恍惚的季月舒弄清醒过来。

季月舒无力的四肢还来不及挣扎,红肿的双唇就被他低头封住了。

他吻的也极深。

粗糙舌头压着她柔软舌根,绞缠着汲取她所有的气息,在她细嫩口腔里攻城略地的扫荡过后,舌尖甚至恶趣味的探入喉咙口,像是恨不得连她的呼吸也一并掠夺般狠狠的吻她。

季月舒差点因为这个过于用力的吻而窒息。

缺氧的感觉让她视野一片片的发黑,惊悸着抱紧他的胳膊,等他终于餍足的放开她,她整个人都抖抖索索的,止不住的咳嗽。

偏偏他还并不放过她,在她急促的喘息间隙,腰腹上块垒分明的肌肉猛的用力,清晰的凿了进去,同时低头带着强烈去压迫感的吻又压了上来。

上上下下都被他封堵住,季月舒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过电般的感觉在四肢流窜,偏偏又找不到一个倾泻的出口,她身体里那根弦猛的绷紧,又在他下一次恶劣的碾压里,猛然断裂。

季月舒一下子哭了出来,她双手攀在盛西庭宽阔的肩膀上,白皙细长的指尖不住的抓挠,在他麦色肌理上,留在一串串鲜红的细痕。

有一点痛,但盛西庭更多的,是把这当做她给自己的奖赏。

他笑了笑,慢条斯理的用力,再次将她往下按,严严实实的堵住她所有的呜咽全都堵在了红肿双唇间。

不过这次的行动却没有那么顺利,她正在经历极致的感官,肌肉缩绞的格外厉害,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推拒将他挤的往外翻,偏偏又卡在半途无法后退,滑腻腻的蠕动不自觉啜吸,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嘶~宝宝,不要这么紧张。”

盛西庭闷哼一声,总算大发慈悲的饶过了她的红唇。

犹自带着水光的薄唇在她唇下游移,从两人分开的双唇之间,拉出一根长长的晶莹丝线,又被带着并入季月舒唇角溢出的透明湿痕中,被他长舌一卷,舔舐干净。

对上她又羞又恼的神情,盛西庭抬头冲她笑了笑,低头一口咬住她精致锁骨,含含糊糊的告诉她,“月舒一直这么咬着我不放,是嫌弃我不够努力吗?”

“盛...西、庭!”季月舒脑子里一片电麻再胡乱的窜,她根本无力反驳他的污蔑,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一边抽气一边哭,“难受...我难受...你不要...不要欺负我...”

“哪里是欺负你呢?”盛西庭叹息了一身,抱着她从所剩无几的浴缸里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绕开地面上的大片水渍,轻声告诉她,“明明是想给你更多的快乐。”

猛然变换的姿势对季月舒十分不友好,她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往下沉,仍在痉挛的修长双腿条件反射的用力缠到了他的腰上,惊慌的用力抱紧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