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舒的腰一下子就软了。

她弓着上半身,撑在盛西庭胸膛的手臂止不住的抖, 怕的咬住唇,不敢再继续。

吞吞吐吐的迟疑,让支起来的那截长腿悬在半空中, 紧绷的肌肉因为长期保持一t个姿势而僵硬着痉挛, 内里瞬间绞的更紧了。

盛西庭被她折磨的简直受不了。

他后背结实的肌肉猛然鼓起,叫嚣着愤张,但理智又清楚的知道, 必须忍耐,不能太快的打草惊蛇。

把她吓跑,又要去哄。

想到她的眼泪, 他忍的连掌心都在出汗。

“小公主,”他闷着声慢慢的喘,剧烈起伏的胸膛带着她也跟着晃,青筋跳动的哑声重复, “这种时候,我很乐意帮你的。”

季月舒犹犹豫豫的看了他一眼。

“我...”她一开口说话,被牵扯的肌肉群就会让他的存在感变得更加明显,连带着哽咽的声线都跟着一起抖,“你帮忙...就又...要使坏..”

她虽然为难,但理智仍有一丝尚存,知道求助于他,无异于与虎谋皮,因此咬着唇怎么也不肯。

两个人一时僵持住了。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他一开口,她就本能的去咬他,密密麻麻的推挤让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对盛西庭而言,完全是一种折磨。

他浓黑的长眉皱起,咬着牙叹了口气,止住嗓子里沉闷的喘,故作从容的继续劝

“没关系的,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我帮你,天经地义。”

说的倒是很好听,只是如果沙哑的声线没颤抖的话,恐怕会更有说服力。

但季月舒已经完全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了。

她的全都心神,都被“男朋友”三个字狠狠的牵动。

心尖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又酸又涩的冒出泡沫。

季月舒手臂一软,哭喘着彻底跌进盛西庭怀中。

两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闷哼出声。

季月舒条件反射的捂住小腹,过于饱胀的感觉让她难受的掉眼泪,但依旧执着的抬起头,一边抽泣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他,“...男朋友...?”

原来在他心里,他是她的男朋友,而不是...金主吗?

她一直以为,他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永远恨她的...

被水沾湿的眼睫激烈的颤抖,季月舒绯红的眼角再次溢出眼泪,巴巴的看着他,紧抿的唇角不自觉的泄露出紧张。

“嗯,怎么了?”盛西庭理所当然的反问。

他并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却因为她突然变快的收绞而皱起了眉头。

说话就说话,突然咬他一口做什么?

本就压抑到极致的神经,在垂眼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时,终于控制不住的崩裂,小幅度的抵了她几下。

“小公主对这个称呼...不满意?”他伸手扶住她猛然塌陷的纤细腰肢,慢悠悠的笑了起来,“那...”

“叫声老公听听?”

被他的突然袭击搞的哭叫出声,季月舒趴在他怀中,细细的喘气,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被他脱口而出的新称呼惊的愣在当场。

对季月舒来说,叫他…老公,还是太超出她对两人关系的认知了。

她受到的教育,让她完全说不出来。

“别...别乱说。”她垂着头,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色通红的抬手去捂他的嘴,

没领证,怎么能叫老公呢?

这么想着,她皱着眉头往上逃,却又被盛西庭按着,继续深坐。

“乱说?”盛西庭指尖收紧,握着她挣动的腰挑了挑眉,“小公主,都这样了,不是老公是什么?”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深黑的眼神眯起,生来就坏的讨厌家伙不顾她的阻拦,恶劣的碾过,强势的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季月舒长长的哭喘了一声,变了调的声线让她自己也觉得羞耻,一只手下意识的抬起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软绵绵的往上,想要去捂住他的。

“这又...这又不...不一样...”她一开口反驳,盛西庭就忍不住小弧度的压过去,直至让她含含糊糊的话也变得支离破碎,听起来不像是否定,倒像是邀请。

盛西庭咬住她伸到眼前、颤巍巍的细白指尖,含进嘴里细细的舔,末了认真问她,“哪里不一样?”

他换了个角度,耐心的问,“是这里不一样?”

“还是这里?”

“这里呢?”

脆弱的软肋被这样反复的刺探,季月舒脑子晕乎乎的,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折磨疯了!

“盛、西庭...”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即便被紧紧搂住,也依旧止不住的痉挛弹动,却又在下一次的询问里,彻底泄了力,只会湿漉漉的哭,无助的重复,“你...你别乱来...”

“叫老公。”盛西庭懒洋洋的直起了身,掐着她的腰将她带了起来,调整了下角度后重新搂进怀里。

因为坐姿的变化而退出大半的坏家伙虎视眈眈的堵在门口,威胁之意若有实质,嘴里还要温和的诱哄,“叫一声,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