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是有点难受的意思,李曜驰熟练的抬起手,用食指的骨节按揉着方玉泽的太阳穴,心疼方玉泽的说:“婚书上就那么几行字,你要是喜欢看以后挂在家里。”
方玉泽被李曜驰按揉的舒服了一点,他闭着眼睛靠在李曜驰的怀里,声音慢慢的说:“我是觉得不敢置信.......”
“什么不敢置信?”
“三个月前,我怎么都想不到会和你结婚.......”说到这里方玉泽抬起眼睛,望着李曜驰一字一句的补充道:“并且是你心甘情愿的。”
顺着方玉泽的话,李曜驰也想到了三个月前,那个时候他和方玉泽正对峙的起劲儿,他被方玉泽关在别墅里,两个人每天啥事没有,就在硬碰硬,偏偏李曜驰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被方玉泽强迫的铁了心要离开。
即便是后来方玉泽放低了身段,躺在床上对他说:“我们可以结婚......”
李曜驰却不信方玉泽这句话的真心。
想到当初,李曜驰沉默几秒,握住方玉泽撑在坐垫上的手,拇指和食指按揉着方玉泽手指的骨节,手臂将方玉泽拥抱的很紧,说:“是啊,现在是我急着要和你结婚,连等预约都等不及,花钱还插队。”
方玉泽听见李曜驰这样说,笑了。
有了那一张证在,当初两个人经历的痛彻心扉,如今反倒是成为稳固他们感情的奠基石。
不痛了,回忆起来只剩下感慨。
那天晚上他们回到酒店里,李曜驰拿着那个结婚证,抱着方玉泽,非让方玉泽表扬表扬他。
于是那天,方玉泽“表扬”了他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飞机的时候,方玉泽腿脚酸软,就连走路都困难,上了飞机之后他更是难受的坐都坐不住。
腰疼......
昨天晚上被折腾的.....
腰一靠到座位上,那个滋味就别提了,就跟一个棍子抵在他的腰间一样,又酸又疼,跟要断了似的。
即便他们这次坐的是阿联酋航空的头等舱,可以躺着睡觉,可是方玉泽还是觉得难受,拿着一个软枕垫在腰下面,挪了挪也不舒服。
飞机刚刚起飞完毕,起伏感让方玉泽的胃也来来回回的翻涌。
总之就是哪哪都跟要散架了似的......
方玉泽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撑在腰间,另一手撑着床垫艰难的坐起身,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座位旁边的大门就被推开了,李曜驰站在门口,看见方玉泽这样时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缓缓的皱起。
“怎么了,泽哥?”李曜驰反手将身后的推拉门关上,两步走上前坐在床上,将方玉泽抱在怀里,手抚摸在方玉泽的心口上下顺着。
自从上次方玉泽当着李曜驰的面心脏病发后,李曜驰现在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虽然吴林奇已经说过方玉泽现在只要不是情绪过于激动,基本上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但是李曜驰依旧很紧张方玉泽的心脏。
方玉泽只要喘息快一点,李曜驰就担心方玉泽的心脏不舒服。
李曜驰手上安抚着方玉泽的胸口,又问道:“是不是心脏不舒服?我给你拿药。”
方玉泽喘顺了两口气,纤瘦的身体几乎被李曜驰全部揽在怀里。
他拽住李曜驰的手,摇了摇头,声音虚弱的说:“腰疼,胃难受......”
听见不是心脏的问题,李曜驰紧绷的心脏猛地松了下来。
他将低头喘了一口气,调整一个姿势靠坐在床上,抱着方玉泽的手收紧,带着方玉泽靠在他的身上。
方玉泽的上身贴在李曜驰的侧身,腰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胃和腰哪个更难受?”李曜驰问道。
这个要怎么说......
各有各的难受法,李曜驰这种不生病的人不会明白,方玉泽心里这样想着,却也没工夫说李曜驰什么,只是虚喘着气说了一个字。
“都。”
李曜驰明白方玉泽的意思,手指扯开方玉泽扎进裤子里的衬衣,手熟练的探了进去,给方玉泽揉着腰。
方玉泽的腰纤细,皮肤如玉般微凉细腻,没有一点的赘肉,几乎被李曜驰一掌就盖住。
李曜驰的掌心温热,带着些薄茧,用些力道按揉着方玉泽腰部时,比暖着热水袋还要舒服千倍万倍。
李曜驰不过是按揉了两下,方玉泽就感觉好了许多,他紧绷的身子软下来,趴在李曜驰的怀里深喘了一口气。
李曜驰问:“好点了吗?”
方玉泽闷着声音恩了一声,李曜驰这才轻轻的挪了挪方玉泽的身体,扶着他靠在床上,然后手一下下的揉着方玉泽的胃。
方玉泽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胃部里面有些瘪,李曜驰的手一触上去,像是摸到了一层带着弹力的软布,柔柔的陷了下去。
李曜驰按着方玉泽的胃摸了摸,里面倒也没有痉挛什么的。
“晕机了?”李曜驰问。
方玉泽靠在李曜驰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又恩了一声。
在上飞机之前方玉泽就已经吃过晕车药了,可能是药效还没起来,只能再等等。
李曜驰侧躺在方玉泽的身边,一只手揉着方玉泽的胃腹,一只手埋入方玉泽柔软的发间,替他按揉着头。
飞机的遮阳拉窗没有关上,窗外的光毫无遮拦的泄露进来,方玉泽闭着眼睛仰躺在床上,红唇微抿,高挺的鼻梁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光,侧脸好看的跟雕塑似的。
头等舱的座位床并不大,李曜驰害怕会挤到方玉泽,侧躺在边缘,手覆盖在方玉泽腹部轻轻的按揉,看见方玉泽忽然蹙起眉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李曜驰手上按揉着方玉泽胃部的力道马上停了下来,问:“想吐吗?”
方玉泽沉默了几秒,薄润的嘴巴动了动,声音微哑的说:“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