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霍揽住他肩膀:“阿征,你能不能别把我们想的那么龌龊!我们是那种人吗?!”

“是。”

大家哄笑,邓霍无语:“我只是想保护音音妹妹,音音妹妹,你放心啊,以后在学校遇到事情报我邓霍的名字,哥哥罩你。”

傅蔺征让他一边玩去,夏斯礼笑:“霍子,轮不到你保护哈,从小到大都是我们阿屿护着音音,音音和阿屿最亲了。”

“阿屿?!!”

几个男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贺行屿会对一个女生好,高中这几年多少女生对贺行屿感兴趣,他可是一点回应和眼神都不给。

霓音闻言,见贺行屿细边眼镜后的黑眸落向她,她羞赧轻应了声,贺行屿把手中的茉莉雪梨茶递给她:“走了,去吃饭。”

霓音点头跟上去,邓霍诧异:“看不出来,阿屿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

傅蔺征想到什么,勾起唇角:“从小到大,也就我妹有这个例外。”

开学报道后,霓音正式迈入高一生活。

重新回到京市生活,霓音还是适应了一段时间,她性格好,很快吸引来许多朋友,十月份第一次月考就拿到了年级第一,比第二名拉开了整整三十分,加上她那张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很快在全校名声大噪。

她倒是没关注外界,在学校里,除了同班的朋友,她一般只和夏千棠等几个伙伴玩在一起。

十月底中午,她吃完饭走回学校,接到夏千棠的信息,说在看网球比赛,叫她一起来:“今天是市网球比赛的校内选拔,贺行屿太帅了,A爆全场!”

贺行屿会读书,但不是文弱书生,从小他体育也好,是学校的校网球队队长,拿过市冠军,实力无人不服,许多男生都想和他打一场。

霓音心头漾起期待,赶去球场,看到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现场气氛热烈,欢呼声不断。

霓音被夏千棠带到前排的位置,正好看到贺行屿一个反手多拍拉扯,让对方全场跑动,最后他一个网前干脆利落的截击,送走对方。

贺行屿一身无袖运动上衣,黑色运动裤,手臂肌肉和腿部肌肉明显,肩宽腿长,荷尔蒙气息拉满,褪去清冷的气质,张扬桀骜,一双黑眸写满攻击性。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她心脏升温跳动,噼里啪啦冒出各样火花。

现场大多数都是贺行屿的粉丝,为这记好球激动尖叫,对面的男生脸色僵硬几分,走去捡球。

夏千棠拉住霓音:“之前没看过贺行屿比赛吧?他的网球打得可厉害了,比小时候还厉害。”

霓音问:“他们现在比分是多少了?”

“三局两胜,贺行屿已经赢了一局了,这局他又已经4:2了,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赢了。”

霓音看向对面的男生:“那是谁啊?”

“宋詹,也是我们高三年段的,他其实技术也不错,但可惜遇到贺行屿了。”

宋詹许是被打出了斗志,负隅顽抗,几记球打得也很漂亮,现场喜欢他的女生也不少,为他鼓掌,霓音心里为贺行屿悬起,夏千棠揽住她肩膀:

“宋詹在我们学校还挺有名气的,他和贺行屿在学习和体育上都竞争得和厉害,我听说他一直挺不服气贺行屿的。”

霓音目光落向宋詹,最后无波无澜地转向贺行屿,红唇轻弯:“我觉得肯定是四哥更厉害些。”

在她心里,贺行屿是最厉害的。

夏千棠笑:“是是是,在你心里谁能比过贺行屿啊,你的竹马哥哥太强了,就没人敢在他面前叫嚣任何事。”

这话莫名带着点所有感,霓音面颊微红的同时,心底莫名腾升一股自豪。

赛场上又结束了一球,贺行屿目光正好看来,霓音愣了下,旋即朝他挥挥手,弯起唇畔,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加油。

男生看着她,漆黑冷厉的眼尾划过极淡笑意,被霓音捕捉到,她脸颊微热,见他慵懒俯身捡球,而后重新回到赛场。

很快,比赛继续,贺行屿攻势更猛,球更快角度更刁钻,宋詹应对不暇,频频丢球,现场气氛被推向高潮,到贺行屿赢了,欢呼声排山倒海而来,许多人都在喊贺行屿的名字。

宋詹的网球水平在学校也算是数一数二,很多人都打不过他,但是贺行屿打他却打得这么轻松,可见他的技术。

“贺行屿太帅了!!怎么会有人书读得那么好,还这么会打球的。”

“他一米九腿长,跑动起来都轻轻松松的,宋詹都接不过来,想给他送水啊。”

“算了吧,听我学姐说贺行屿高中从来不收女生送的水的……”

学生陆陆续续散场,霓音跟着夏千棠走下看台,脸色微黑的宋詹刚好背着包走上来,霓音和他对视,男生眼波微动,霓音没多看他,偏开眼朝贺行屿走去。

傅蔺征和夏斯礼等男生正围在旁边,夸他今天打得好爽,夏斯礼转头看到俩女生:“诶,音音你也来了啊?!”

“刚吃完饭回学校,棠棠说四哥有比赛,我就过来看看。”

“怎么样,阿屿今儿打得好吧?”

贺行屿喝着水,滑过汗珠的凸峥喉结滚动,幽深目光直直落向霓音,后者点头:“当然好,四哥你有空要教我打球啊。”

她都不知自己的语气带了骄纵的意味。

平日里贺行屿的时间从不浪费在别人身上,这话要是其他女生说,估计贺行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然而众人只听到他嗓音温和开口:“好。”

果然,霓音是例外。

贺行屿说带她打球不是开玩笑的,有时周末他会主动约她,那群男生也在,她带着她打球,又带她去喝奶茶或者是吃糕点,学习上她有不懂的都可以问他,就像是小时候一样,仿佛成为了他的小跟屁虫。

吃着蛋糕,霓音餍足如小花猫般擦擦嘴巴上的奶油,看向对面的贺行屿:“四哥,我这样会不会影响你读书呀。”

她老是怕耽误他的时间,贺行屿慵懒道:“影响什么?我都保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