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人多,准备的水果分量也多,而景向逸好像很适合厨房的工作,不管切水果,还是做气泡饮,都得心应手,而且他一个大少爷,对厨房也很熟悉,看着像是经常在这里做饭一样。
薛馥逸一边给桃子去皮,一边侧眸打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经常来厨房?”
见她主动和自己说话,景向逸笑了起来:“是啊,每次从公司回家都太晚了,又不想把佣人叫起来给我做饭,我都习惯自己来做一点吃,免得自己被饿死。”
薛馥逸却摇了摇头:“你这手法,不像是自己半夜一个人在厨房折腾出来的。以前特意学过吗?”
景向逸听到了她的问题,特意将手中的动作放了下来,眼里带笑看着她:“知道吗?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这是爱上他的开始。”
薛馥逸对上他认真的表情,心头一慌,连忙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故作镇定地道:“那小景先生,你大概可能是会错意了,我只是单纯没话找话而已,不想太无聊。”
景向逸眼底笑意未减:“是吗?”
没多会儿,各样水果被端送到客厅,被其他人惊叹:“馥逸姐,你这手艺也太厉害了吧,真是贤妻良母啊。”
今天是在宁知醒家里做客,这么多人在,薛馥逸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冷冷一笑:“这可不是我的手艺,你得谢谢人家小景总,这么热情地招待我们。”
见是景向逸的手艺,大伙儿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对他无脑夸了起来。
大家也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人故意向宁知醒问了起来:“嫂子,咱们家大哥一直待在国外,到现在还没结婚,是不是在国外藏着什么未婚妻之类的啊?”
宁知醒心知刚才在厨房的时候,两人一定是聊了些什么,她立刻帮大哥解释了起来:“你们可别瞎说,我大哥只谈过一两次恋爱,现在还是单身呢,你们别瞎传谣言,把我大哥的桃花给挡了。”
见他们无所顾忌地聊起自己来,完全不在乎正主的反应,景向逸手抵着下巴,轻轻咳了两声:“不用聊我的话题,可以说说其他的。”
蒋亦成是不怕惹事的,眼神在他和薛馥逸身上来回转了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景大哥,你跟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能聊的,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身边要是有合适的,可以给你介绍啊。”
第304章 自作自受
机会摆到了他的面前,景向逸看向刻意坐远了位置的薛馥逸,眼底带了一抹兴味:“我喜欢的嘛,身高不能太矮了,一米六八的就行,头发也不用太长,齐肩差不多,性格也不能太软……”
这里没一句形容,都精准无误的和薛馥逸对应上。
就连少话的薛宴,此刻也看不惯他们打哑谜,半拥着自己老婆,直接点开话题:“那小景总说的人,?不就是琳达?我看你们也挺合适的。”
这话一说出来,大伙儿纷纷起哄,闹腾得不行:“馥逸姐,要不这件事你就答应了吧,小景总也是年轻有为,长得也挺帅气的,我们都觉得,和你挺配的。”
就算这么多人起哄,薛馥逸的神情也没有半分波澜,嘴角是浅淡的笑容,悠闲喝着饮料,仿佛事不关己。
蒋亦成见状,直接问向她:“馥逸姐,你倒是给个回应啊?”
薛馥逸只是瞥了他们两眼,笑着道:“你们这种话,随便开开玩笑,说说就行了,再说下去我可是要生气了。”
虽然她表情带着笑,但说话的时候神情泛着冷,这让其他人的笑声也渐渐淡了下去,都不敢把她惹怒。
见气氛变得僵硬起来,景向逸也没有半分情绪低落,他很快转移话题,和大家又继续说笑起来。
吵闹的声音中,宁知醒忍不住凑到薛宴的耳边,小声问道:“你说,琳达对我大哥到底会不会喜欢啊?”要是她不喜欢的话,这事也不能强求,但大哥喜欢她那么久,肯定也会难过的吧?
薛宴又看了一眼不怎么说话的薛馥逸,抚着宁知醒的后脑勺,笑着道:“她现在只是无法直面自己的内心罢了,所以还需要一些时间。”
虽然琳达只比他大一些,但年龄相差不多,从小用姑侄的身份一起长大,对琳达也算是比别人要更了解一些,她的内心想法,薛宴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有了薛宴的回答,宁知醒也感受到了一些宽慰,看来大哥的路还是任重道远啊。
只是,大家聊天时候,不可避免谈起了最近江城的大事。
“骆氏珠宝是不是马上就要宣告破产了啊?”有人好奇问道,说话的人还有些担心:“我去年还在他们家买了一套珠宝,我还准备等着收藏升值呢,这下是不是亏大了?”
陆南栀这时候给出建议:“印着骆氏的logo,以后肯定是卖不出去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上面的宝石啊、钻石啊那些全都扣下来,把这些拿去卖了,要比你整个首饰拿去卖要值钱得多。”
南栀这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蒋亦成冷冷一笑:“这不都是骆家自作自受吗?”
看到大家这个反应,他们都是知道了骆云河做的事了?宁知醒心里正疑惑着,又听其他人说了起来。
“不是说这个骆云河那老家伙隐瞒了之前矿山塌方的事情吗,死了上百人吧,还把受害者的抚慰金都给贪了吧,这件事虽然还没有定论,但听说已经派人去查了。”
景向逸坐在一旁,原本悠闲喝着咖啡,这时也是目光一冷,幽幽地道:“骆家做的恶可不止这么多。”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景家和骆云河有什么仇怨,但也知道骆氏这些事暴露出来,大多都是他们的手笔,大家都是朋友,自然也是站在一边的,他们把饮料都当成是酒,朝景向逸敬了过去:“骆氏倒台,也祝贺你们得偿所愿了。”
薛宴侧眸,就见宁知醒陷入了深思之中,他轻轻捏了一下她柔软的手:“这件事也快结束了,你就不用再为这些事操心了。”
宁知醒露出释然的笑来,但还是道:“我还是想看到骆云河最后是什下场。”
在景辉和薛宴两边联手之下,骆氏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末路,各大新闻都在报道骆氏的各种丑闻,其中还夹杂着骆云河年轻时候做的很多荒唐事。
树倒猢狲散,他的妻子也在这个时候和他提出了离婚。
此刻,骆氏集团的公司里,职工早已走得干干净净,办公室里满地的废纸和垃圾无人清理,只有董事长的办公室隐隐传来一些争吵声。
骆云河目眦欲裂,随手就将桌上的电脑砸在了地上,屏幕碎在了骆晚樱的脚边,她面无血色,只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十分惹眼。
“你果然跟你妈一个德行,一看到我出事就想着跑是吧,你能跑得掉吗?你现在还姓骆呢,老子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到你回报的时候了吧。”
骆晚樱的手垂在身侧,却不住地发抖,害怕畏惧充斥着内心,她心里无数次想要反抗,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
“你……想让我怎么做?调查组的人已经把所有资料都拿走了,我也没办法。”
骆云河立即像一头恶兽冲了过去,双手使劲扣着她的肩头:“你去找调查组的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陪喝陪睡也好,想办法把资料销毁了。”
说完,他又怕骆晚樱不肯答应,咬牙切齿威胁道:“你也不想你后半辈子被那些东西毁了,是吧?”
一颗泪从骆晚樱的眼角滑落,骆晚樱感到深深的无力,究竟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把自己的女儿逼迫到其他人的床上?
最后,她只得缓缓点了头:“好……我会想办法把那些资料拿回来的。但拿回来之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