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圈子里人都知道,薛宴昨晚被自己的大舅哥灌酒送到了医院里,嘲笑他的人不少,只是陈因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宁知醒刚点头,想帮南栀问问他一些事情,可话还没问出来,就见医院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姑娘,黑长直的头发,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裙子,眼睛也大大的。
她直朝着陈因走来,又疑惑地看向宁知醒:“老师,这位是师母吗?”
宁知醒看人无数,一眼就知道这个女生是什么性格,主动朝这个女孩自我介绍:“不好意思,你们陈教授的未婚妻这个身份我可不敢当,我可没你们师母那么好看,你应该是陈教授的学生吧。”
陈因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妥,解释道:“她今天下午做生物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我带她先来医院检查一下。”
受伤……宁知醒看着女孩手腕包扎的纱布,表示了然。
“陈教授过来送女孩子到医院,这么晚了,还是要和南栀打一声招呼的,免得她担心。”
提起南栀,陈因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会的。”
宁知醒又看向了那个女孩,微微一笑:“你们陈教授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就能看见你们师母了。”
说完话,宁知醒和他们告别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还能看见那个女学生站在陈因的面前,泫泫欲泣的模样,的确挺惹人恋爱的,难道陈因每天忙于工作,就是和这些女学生一起吗?
宁知醒不由得为南栀担心起来,陈因虽然是不近女色的性格,可是架不住他一身西装,冷漠少言,禁欲系的教授,难免会吸引那些女人扑过来。
宁知醒犹豫好久,还是决定把刚才见到的事告诉南栀,不管怎么样,总得让南栀心里有个底才行。
她一回到家,就见景向逸坐在客厅,一直盯着手里的手机,既没有和人聊天,也没有在玩别的。
宁知醒悄步走过去,在他身后忽然开口问道:“大哥,你该不会是在等琳达给你发消息吧?”
景向逸没留神她过来,着实被吓了一跳:“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宁知醒眼神避开他的直视,也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鲜榨果汁喝了起来:“我下午找南栀去了,”她很快又将问题放在景向逸身上:“你还没回答我呢,刚是在等琳达的回信吧?我回来你都没察觉到。”
景向逸在妹妹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露出了头疼的表情:“昨天晚上我们还聊得挺开心的,可是今天她就开始不理人了,是怎么回事?”
琳达那么聪明的人,大哥一直向她献殷勤,她估计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在工作上面,一直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说一不二,可是在感情上面,总是会不自觉地退缩,就像她以前一直喜欢陈教授,但从来不敢述说自己的心意。
宁知醒想了想,给他出了主意:“大哥,你这样肯定是得不到女人的芳心的,你大可以借合作的机会,找她出来,等有了更多的接触,才能让她对你有更多的好感啊。”
第267章 薛父来访
不得不说,宁知醒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景向逸认同地点了点头:“那我明天约她出来。”
可景向逸又不免担心:“你说……我用什么借口比较好呢?”
景向逸作为旭日的唯一继承人,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沉稳做事,不管面临生意上多大的难题,都能坦然面对,可这时候却犹犹豫豫,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宁知醒不由发笑:“最近不是在忙新大厦的设计吗?你可以带约她去选址那边查看一下土质和地址,琳达那样敬业的人,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在这之后,景向逸每天想着办法去约琳达出来,而宁知醒则待在家里,她能从杨恺那边得知,薛宴也从医院出院了。
看到杨恺发来的消息,宁知醒正坐在阳台上看书,她将书放在一边,看着消息不由得发着呆。
她不清楚自己心口如针刺一样密密麻麻的痛感是因为什么,只觉得现在两人越走越远,是她所想的一切,她不应该这样牵挂着放不下才对。
她来不及深思的时候,小虞找了过来:“小姐,外面有人来访,好像是……薛宴先生的父亲。”
小虞对江城的人都不太熟,尤其是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的薛父,也是听了来人的自称,才知道他和小姐是什么关系。
宁知醒这个时候,竟是庆幸爸不在家,万一两人一言不合要吵起来,她都不知道该帮谁。
她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却着实吃了一惊。
因为算是贵客,宁知醒下楼的时候,薛父已经被招待在客厅了,而后面的佣人,却还在不断地往屋里搬着东西。
她一时间有些发愣,不知道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薛兆明本坐在客厅沙发的,见她下来,立刻站了起来,笑语盈盈地打着招呼:“知醒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宁知醒马上回应着:“爸,我最近都挺好的,您这是?”
不用说,佣人们搬运着的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薛父送来的,还能从外面箱子的标签可以看出,这些都是一些为孩子准备的东西。
薛兆明马上解释了起来:“我这不是马上就要回去了吗,怕是赶不上你生产的时候,我这个做爷爷的,总得给孙子准备一些。”
这些的确是无可厚非,但宁知醒又从佣人的手中看到一些黄金和珠宝饰品的时候,又不由得感慨,他这真是花了大手笔。
还是薛父先提醒她:“你就快别站着了,先坐下来。”
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薛父又换上了对她愧疚的神情,感慨道:“知醒,虽然我一直在养病,但车祸的事我也知道,真是委屈你了……”
宁知醒也知道他身体不太好,这次回国面对薛家的这么多事情,恐怕他也是心力交瘁,消耗了不少精气神,今天一看,都要比之前状态差了很多。
宁知醒给他倒茶:“爸,您别这样说,这些事情都不能怪您,您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了。”
她将茶杯双手递过去,脸上挂着得体笑容:“您就在欧洲安心养病,等以后,我带着孩子去看您,我想他一定会很期待见到自己的爷爷,到时候您山上的松果和栗子可得留着。”
听她这样说,薛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也还没来得及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今天过来的匆忙,等后面有时间了,我带薛宴一起过来拜访你的父亲,也算是两家有个正式的见面。”
宁知醒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要真的正式见面,她完全不能保证,到时候会是个怎样的局面,因此也不敢随便应。
薛父好像也清楚一些情况,他看着宁知醒,带着试探性去问道:“我知道你找回家人不容易,有时间是一定要和他们多多相处的,不过……你和薛宴也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这说得不好听,就是结婚之后一直住在娘家,对外面不知情的人来说,还会觉得他们两人一直没能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