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恺走后,宁知醒小心推开病房的门,而薛宴就坐在病床上,腿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人正低头专注忙于工作。
他只听到门口有动静,连头也没泰,还以为是杨恺回来了,直接吩咐道:“你待会直接回薛氏,把那边办公室里的文件整理一下,给我送过来。”
宁知醒几步上前,走到病房前:“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工作?”
听着声音,薛宴惊诧抬头,果然见到宁知醒挺着个肚子,现在那儿略有埋怨地看着自己。
他即刻将电脑放在一边,朝宁知醒露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现在的薛宴面色虚弱,嘴唇都泛着白,宁知醒的眼睛就发涩,她走上前,把被子给他掖了掖:“怎么住院了都不告诉我,要不是骆晚樱,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薛宴抬手,帮她擦拭了眼角的湿润晶莹,嘴角噙笑道:“主要是不想让你担心,今天感觉还好吗?宝宝有没有闹你?”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手覆在宁知醒的小腹上,神色温柔。
宁知醒撇了撇嘴:“宝宝一直都很好,倒是你……”她回去就要再找景向逸好好说说,别这么针对他了。
薛宴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又顺势揽着她的腰:“刚才杨恺应该跟你说了,住院的事跟昨晚喝酒没有太大关系,是我自己的毛病,让你担心了。”
宁知醒也不想再追究这是谁的责任了,只是道:“你现在这样,还是先把身体养好,我想公司也没有什么急事,不急在这一时的吧?”
看着她关心自己的模样,薛宴心中生出暖意,他在宁知醒的嘴角轻轻一吻:“所以这些天,你会来陪着我对吗?”
宁知醒的嘴角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这时却沉默了几秒,而后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微微笑着:“我晚上去给你准备一些养胃的食物,你到时候你必须得全吃光哦。”
薛宴闻言,目光里的温情渐渐冷凝下来,搭在她身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宁知醒忽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恺订了酒店的,你还是别来回跑了,”薛宴的语气好像没什么异常,可宁知醒还是感觉出,他和刚才不一样了。
她理了理心绪,又当做什么都没察觉,坐在病床边,轻握住了他的手:“那医生说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薛宴忽然抬眸,眼里满是侵略性,反抓住她的手:“没说具体的时间。”
他眼神在宁知醒的脸色流连,与刚才的温和柔软不同,几乎是要把人拆穿入腹,声音也带着蛊惑:“你坐过来点。”
宁知醒心中直觉不太好,可还是听话的挪过去了一点。
她刚一动,狂风暴雨般热烈的吻就猛然袭来,让她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他的吻太强烈了,男人铺盖天地的气息,带着强势的掠夺,让宁知醒几乎无法呼吸了。
窒息感也随之而来,宁知醒这时才意识到薛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无限释放,她猛地去推了推薛宴的肩,好不容易才让他离开。
薛宴的眼角染上了赤色的情欲,盯着宁知醒被吻得嫣红的嘴唇,过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刚才我失态了。”
宁知醒的唇还有些火辣辣的刺痛感,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她下意识往后离稍远了一些:“那个……我去看看杨恺怎么还没回来。”
说完话,不等薛宴说话,她急匆匆出了病房,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色。
刚一出病房,她就和杨恺撞了个正着。
见她着急忙慌,杨恺不解问道:“夫人,您是怎么了?”
宁知醒一直低着头:“我没什么事,你进去找你们薛总吧,他好像有工作上的任务要交给你。”
等杨恺进入病房之后,宁知醒在不远处的走廊上,找了一个座椅坐了下来。
尽管过去了好几分钟,她仍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强烈,甚至还是面红耳赤的,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不过是接吻而已,宁知醒暗骂自己没出息,以前比这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有做过,为什么今天会反应这么大?
难道是太久没有和他亲密接触的原因?最后,她将这一切归咎于薛宴的身上,都怪他刚才情绪太激烈了。
过了一会儿,宁知醒还是有些坐不住,在附近的市场买了些食材,准备给薛宴做一些滋补养胃的吃的,但提着东西,她又不敢带回家,只能电话联系了南栀,去她那儿借用一下厨房。
南栀正好下午没事,直接开着车来市场接她,路上还忍不住笑话;“你现在总是偷偷摸摸的,该不会又怕被你大哥发现吧?”
第265章 做饭煲汤
宁知醒颇为无奈:“昨天晚上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过就是和他出了个门,我哥就开始灌他酒,要是今天还被他们抓住了,肯定没好事的。”
以前的宁知醒可是不怕天不怕地的,现在和自己老公相处,还得提防着家人,陆南栀也不想笑的,可是又忍不住:“可说到底,你跟薛总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现在这样倒像是谈恋爱的高中生,还要瞒着家里呢。”
陆南栀站在公正的角度来看的话,还是觉得宁知醒的那两位新爸爸和新大哥,做得稍过了些。
她不解问道:“以前你可从来不会这么听话的,还是景家那边给你什么压力了?”
宁知醒微微摇头,她之所以没有反抗,也是认同他们做法的,她轻声道:“爸和大哥对我很好,也没有给我什么压力,只是……”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南栀:“我打算以后也就这样了,我们本就走不远的,我打算后面出国定居了,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先别说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陆南栀也是大吃了一惊,她急忙把车停在路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去国外,还是定居?”
见她吃惊模样,宁知醒笑了起来,安抚道:“你这么吃惊干什么,我现在在国内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好不容易有了最亲近的家人,我想去国外和他们住在一起,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没有烦恼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不是吗?”
陆南栀还是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什么叫没有可牵挂的了?薛宴呢?你就打算这么抛弃他了吗?”
宁知醒的心情倒是一直都平稳的,她微微笑着:“不算是我抛弃他,南栀你很清楚,他在单方面冷暴力,丢给我离婚协议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
至于现在……就当是给自己留一段美好的记忆吧。
陆南栀依旧无法理解:“可那也是事出有因,离婚协议不是假的吗?”
她这个问题刚一问出来,陆南栀忽然就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