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总,今天可是一场硬仗,现在你能确定自己的胜率是多少吗?”

薛宴也很意外,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还能对自己和颜悦色,他心中一动,立刻上前拉着宁知醒的手,眼眸温柔:“最起码也能确保你这辈子无忧。”

宁知醒并没有挣脱开他的手,反而继续笑着:“那我就期待薛总您的表现了。”

薛宴的心瞬间被柔情溢满,如果今天结束之后,她仍愿意原谅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那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成为他们之间感情的羁绊了。

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

就在此时,一辆车也停在了他们旁边,是薛兆明。

宁知醒见状,立刻松开了手,朝薛父走去,见他面色好像差了些,关切问道:“爸,你也来了,最近身体还好吧?”

在宁知醒不知道的时候,薛父也重病了一场,所以被隐瞒了宁知醒车祸的事情。

他慈祥地笑着:“我没什么大事,倒是你现在大着肚子,就别跟着瞎跑了,好好在家里休息才是真的,今天这场合,薛宴这小子,就不该让你也来。”

话说着说着,就怪到了薛宴的头上。

宁知醒回头望了一眼薛宴,四目相对,在薛宴还来不及做出表情的时候,她就已经转过头,继续和薛父说说笑笑了。

薛氏大型会议室中,今天来了很多人,包括薛氏的所有股东,是个大场面。

当宁知醒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时候,被恰巧经过的薛兆诚立刻叫住,他没好气地道:“宁知醒!今天是我们薛家的事情,你凭什么还来掺和?”

宁知醒的脚步瞬间顿住,她转头看向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眸光带着冷,让那个男人不由后退了两步。

薛兆诚觉得这太丢脸了,又给自己装足了气势,走到宁知醒的跟前,冷声施以威压:“现在是在我们薛家,你以为自己还能恣意胆大妄为了吗?小心一点,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崽呢。”

宁知醒半点没有被他吓住,反而往他面前走了两步,她的身形本就算高挑的,在比较矮的薛兆诚面前极具气势。

她故意嗲声嗲气地道:“薛叔叔,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看我离异带着个孩子,就觉得我好欺负,找人来撞我是不是?”

这话故意说出来的,让薛兆诚的眼底瞬间浮现出惊恐来,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看就是副心虚的样子,按薛兆诚这样的智商,如果真做了什么事,警察绝对一查一个准的,宁知醒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诈他一下的时候,就见那边薛宴和薛父走了过来。

宁知醒勾唇一笑:“薛叔叔,虽然我不是薛家人了,但我手上有薛氏股权,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一听就让人有保护欲。

薛兆明面色一沉,当即上前,站在宁知醒的面前,护短的意思很明显:“薛兆诚,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吗?”

第235章 几斤几两

被他说教,薛兆诚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冷笑回应:“大哥,我看不知道几斤几两的人是你吧?你都离开家多长时间了,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吗?”

薛父被他气着,神色更冷,他冷哼道:“不管薛家现在是谁做主,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是轮不上你的。”

薛宴在后面,主动牵起宁知醒的手,墨眸中泛着冰冷的幽光:“小叔,如果你连股权都不能认的话,那是不是连爷爷生前留下的遗嘱也不会承认了?”

“我们是没股权,但我和爸是遗产第一继承人,至于知醒,她现在持有的股权,足够在待会的会议上说话,你还有其他理由吗?”

就凭他口中的继承人身份,薛兆诚就已经找不出理由。

见他哑口无言,宁知醒面上挂着微笑,跟着薛宴一起走进了会议室中。

看着宁知醒与薛宴携手的样子,薛兆诚忽然明白了点什么,两个离婚闹得不可开交的人,为什么会今天又会手牵着手?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忙走到安静无人的角落,拿出手机就给容瑜打去电话,可连打着四五通,都没人接听。

直到那边有人过来催促:“那边老夫人说让您快些过去,大家都已经到场了。”

薛兆诚眉头紧皱,但也只得暂时收起手机,交给过来的助理:“待会要是容小姐给我打电话了,不论我在干什么,一定要把电话交给我,知道了吗?”

助理连忙点头。

进入会议室,这里场地很大,足够容纳下一百多人。

宁知醒四处张望着,本是想看看今天到场的都有哪些人,却没想到遇见了一个熟人。

柯徐清作为薛家老爷子遗嘱的律师负责人,是跟着自己的上司一起前来的,负责重审遗嘱,解决薛家内乱问题。

他也发现了宁知醒,当即笑了起来,但由于立场问题,他今天不能随意和人说话,只得远远地打了一个招呼。

两人的互动落在薛宴的眼中,他脸上的笑意带了一些冷意,又将搭在宁知醒的肩上,像是将对方揽在怀里一样。

他亲昵地如以往一样:“如果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告诉我,我早点送你回去。”

宁知醒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很自然地将他的手放了回去:“谢谢薛总好意了,我现在一切都好。”

见她对自己的言行还是有所抵触,薛宴眸光一暗,正想和她解释,但又被一通电话打断。

宁知醒及时提醒:“薛总,你还是尽快接电话吧,万一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

薛宴不想接的,可在宁知醒说的话之后,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杨恺,他还是走到一边接听了起来。

宁知醒现在不能久站,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恰好看见薛家那个老太太被瑞叔推着轮椅进来,轮椅后面还挂着吊水,老太太面如死灰,看不出来半点活气,看样子她最近病得不轻。

虽然她头发花白,病容满面,看着可怜,但这个人,半点都不值得同情。

老太太虽然病症严重,但那双浑浊的眸子里依旧带着精光,扫视着在场的人后,就让瑞叔推着自己去了台上最中间的那个位置。

随着这次商谈的开始,偌大的会议室内也安静了下来。

薛宴打完电话,坐在了宁知醒的身边,语气恳切地道:“你之前所受的委屈和伤害,我都会帮你讨回来的。”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宁知醒转头瞥了他一眼,却看不出薛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