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醒这会儿好像清醒了一些,才看向薛宴,对上他质疑的目光,宁知醒目光又看向他身后的那些人,她一只手搭在陆驰舟的肩膀上,笑着道:“我和你薛宴是前妻前夫的关系,不帮他的话,难道帮你吗?”

在看到薛宴情绪有些无法自控的时候,宁知醒冲他后面喊了一声:“杨恺,赶紧把你们老板拉走,我今天心情高兴,不想看到他扫兴了。”

话说完,宁知醒就拿着房卡开了门,又对站在门口得意的陆驰舟道:“你还在这站着干什么呢?要和他继续相亲相爱吗?”

这种时候,陆驰舟自然是顺从她的话,立刻当着薛宴的面,进了室内。

当那扇门在薛宴面前闭上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杨恺害怕出事,连忙过去拉住薛宴,小声提醒道:“薛总,还有其他人看着呢,关键时候,我们不能出错。”

薛宴脸上的阴沉却没办法消去,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房门,对杨恺道:“给景向逸打电话,让他把房门打开。”

话音一落,那边电梯叮得一声到达,正是景向逸从里走了出来,在看到宁知醒的房间门口站着的人时,他神色变了变,又带着疏离的笑上前:“薛总,你怎么有堵在人家房间门口的癖好啊?这是打算干什么呢?”

薛宴觑了一眼房间:“这就打算让别的男人待在这房间里?”

一听这话,景向逸也做不到如此悠闲了,片刻都不多想,直接拿着自己备用的房卡开了门。

几人面面相对,宁知醒靠在床边休息,而陆驰舟则待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一直照,担心刚才薛宴那一拳,有没有把自己的鼻子打歪。

听到门被开的声音,他探出头朝门口看去,就见到了景向逸的一张脸,顿时场面有些尴尬。

景向逸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立刻去问宁知醒:“这个野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好不容易让知醒摆脱了薛宴那个男人,怎么又冒出一个?景向逸不免有些头疼,看来她的桃花债还挺多的。

宁知醒本来就难受,被这些莫名出现的情况搅得是眼花缭乱:“景大哥,你先别管这个野男人,你帮我找个医生过来,我感觉不是太好。”

听她这样说,景向逸也管不了这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立刻拨出电话,酒店这边正好有应急医生。

薛宴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什么也顾不得,只让杨恺处理好那边还等着的人,他跟着进了房间里,忧心忡忡:“到底是怎么了?”

景向逸现在对薛宴的厌恶更达到了一个高度,冷声道:“要不是你孩子惹的祸,她会这样吗?”

薛宴立刻走到床边,见宁知醒的面色有些苍白,顿时感到手足无措:“知醒……你现在怎么样?”

陆驰舟还没从孩子的事情中缓过神来,见他又接近宁知醒,他也没忘刚才那一拳头的愁,过去要把人拉开:“她现在生病不舒服,和你没半点关系,你最好赶紧走,别在这儿打扰她了!”

这两人像是冤家一样,一见面就掐,宁知醒更是觉得心烦:“你们要吵的话,请滚出去好吗?”

她也没精力去管薛宴的事情了,看两人没动静,她只得求助于景向逸:“大哥,我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景向逸一切以宁知醒的事情为重,当即将两人轰了出去。

“我不管你们跟知醒什么关系,只要是敢伤害她的,就最好给我们滚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耳边总算是清静了下来,宁知醒躺在床上,那股头晕还是久久不消,但想到刚才薛宴少有冲动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向逸关上门,就见到她嘴角带着笑,像是有什么可乐的事情,他无奈,倒了一杯水过去,问道:“所以你是觉得把他们赶出去好玩?”

宁知醒接过水喝了几口,才缓缓道:“大哥,你难道不觉得他们挺烦人的吗?”

景向逸想起刚才的画面,的确是有些好笑,医生来得很快,带着各种便携式医疗器械给她做了检查,好在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只是她近段时间过度焦虑,才会偶尔头晕,只要稍作休息就好。

听了这话,景向逸也算是松了口气。

“要不你晚宴就不用出面了,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事情搞砸。”景向逸劝着她。

宁知醒却看了一眼时间,摇头拒绝了他的建议:“现在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呢,我先睡一觉,等会儿肯定没问题的。”

见景向逸不肯答应的意思,宁知醒也只好道:“如果那时候我还有不舒服的感觉,我也不会拿孩子冒险的。”

见她这是自己心里有数,并不打算冲动,景向逸才肯同意。

景向逸不想打扰她休息,将她安顿好之后,就出了房间。

没想到的是,那两个男人还在门外等着,一时间竟是谁也不肯走。

他看着觉得可笑:“怎么?你们是打算站在这里当门神吗?”

陆驰舟也不管他的冷嘲热讽,现在就只担心宁知醒的身体情况,又担忧地看了眼那扇紧闭着的门:“她到底什么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景向逸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对知醒倒是挺关心的啊,他故意看着薛宴,回答陆驰舟的问题:“女人怀孕嘛,总归是痛苦的,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第210章 并不忍心

陆驰舟再次确认宁知醒怀孕了的事,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他扭头看着不说话的薛宴:“孩子是你的?”

薛宴靠在墙边,手里夹着根烟,依旧没有点亮,他嗤笑冷声道:“不是我的,难道还会是你的吗?”

陆驰舟只会更加愤懑,他上前,紧紧揪着薛宴的衣领,眼里全是怒意:“她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要和她离婚?薛宴,你还是人吗?”

薛宴没有任何还手的打算,任他推攘着自己,神情中是谁也将他无可奈何的得意:“我不是人,可孩子依旧是我的,你又如何?”

见到这个模样的薛宴,要是一般人真能被气死,可陆驰舟却有了别的想法。

他忽而一笑:“就算孩子是你的又能怎么样?可你们已经离婚了,以后孩子叫谁爸爸,都还是不一定的事呢。”

见两人似乎又要争吵打起来,景向逸对这种幼稚的对峙也没了耐心:“你们要吵的话,就去别的地方吵,刚才医生可说了,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警告,两人都停止了争吵,陆驰舟也松了手,可他们都没要走的意思。

景向逸无奈,只好任由他们待在这里,自己还有事先去忙了。

宁知醒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当中,做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又出现了很多的人,可当意识逐渐清醒之后,她又记不起来,梦里到底谁出现过。

当逐渐意识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的时候,宁知醒即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看清楚,才发现床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是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