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重新走到宁知醒的身边,陪她点上蜡烛许愿。

“知醒,许愿的时候记得大声说出来,这样景伯伯才能知道你想要什么,才能帮你实现。”

宁知醒眼睛一亮,那不就是像向财神爷许愿吗,想要什么都能实现了。

但她想了想,现在的宁知醒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人生圆满,大概如此。

她今晚的嘴角一直都上扬着,笑着道:“今天能见到景伯伯,能得到很多生日礼物,我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没有什么心愿要许的。”

说完,她直接微微倾身,将蜡烛一口气吹灭。

在切蛋糕之前,景辉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和宁知醒留下一张合照,宁知醒当然不会拒绝。

这大概是有生以来,宁知醒度过最愉快的一个生日了,晚上与薛宴回家的路上,她依旧兴致高昂,拉着薛宴不断说着自己在游轮上所经历的招待。

可说了半天之后,见薛宴没什么兴致,宁知醒才后知后觉:“你还是觉得……景伯伯居心不良?”

薛宴将宁知醒抱在怀里,他知道,因为她的妈妈去世的早,父亲又不像个父亲,一直都没有长辈的疼爱,所以在受到一个长辈无微不至地关切之后,会沉溺其中。

“知醒,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个景辉这么多年没有来江城,和你母亲也是几十年前的交情了,对你如此,他真的会是好心吗?”

宁知醒沉默点了点头,薛宴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可那人身为旭日集团的老板,什么得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呢?宁知醒也想不通。

可她打心底里,有一种直落,景辉对自己的照顾,不是假意。

她并非被今天游轮上的一切所迷惑,而是冷静下来之后,反复思考过的,还是说,这个景辉很擅长伪装吗?

她还是后面找机会,和这位景伯伯好好问清楚吧。

第二天一早,按原本约好的行程,她是要去医院做体检的,可在出门时候,宁知醒却接到了来自宁宅的电话。

第182章 他害死了你妈

电话是宁正岩打来的,自从自己和薛宴结婚后,他打来的电话不少,可都是三番五次强调找薛宴帮一下公司的事,宁知醒都会怼回去,渐渐的电话也不想接他的。

可这次,宁知醒挂断了好几次,还是坚持不懈地打来,她只得接听。

“你要是还想找薛宴,咱们就不用聊了。”电梯里,宁知醒没好气地道。

“你先回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谈下。”谁知这一次,宁正岩不是为了找薛宴投资的事,他声音冷冰冰的,极力压抑着怒气。

宁知醒本不想去的,可始终觉得他语气不太对劲,她迟疑了会儿,才点头答应下来:“好,等我半小时。”

徐楼已经开车在楼下等着,见宁知醒一上车,就打算开车送她去医院。

可宁知醒直接道:“今天暂时不去医院,你送我去宁宅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徐楼连忙道:“可是薛总要求……”

“只是去体检,又不是生病了,迟个一两天没事的。”

到宁宅的时候,正是吃早饭的时间,以往这时候都能看到秦雅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今天却不见她的人影。

而宁正岩则一个人坐在客厅,面色阴沉沉的,随时要下雨一样,听到她来的动静,也是头都不抬一下。

宁知醒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对他按压下来的怒意当做一概不知,反正……他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这样。

“说吧,把我找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宁正岩抬起眼眸,眸光如蛇,冰冷地看着她,将面前的报纸推了过去:“你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

旭日集团目前有转移到江城的意思,任何动作和新闻,都是媒体和各路争相了解的内容,报纸也不例外。

而今早报纸的头条,就是与昨晚的游轮宴会有关,宁知醒与景辉在生日蛋糕前的合照,赫然被放在正中间,十分惹眼。

看着报道中的内容,宁知醒靠在沙发上,轻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不也看到了吗,景伯伯给我过生日啊,恐怕你都不记得,昨天是你女儿的生日了吧?”

而宁正岩对此一点都不羞愧,反而对她的称呼大为恼怒,将报纸直接揉成一团,掷在她的脸上:“你还真是和你妈一样不要脸,你也和这个男人混到一起!你给我离他远点,听到了没有!”

这话立刻引起宁知醒的愤怒,她将纸团也丢了回去,毫不留情:“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要说不要脸,你婚内出轨,我妈还没死呢,你就把女人带家里来了。宁正岩,你如果再侮辱她,你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兴许是她的气势吓到了宁正岩,对方嗫嚅了半天,才板着脸继续道:“现在就说这个男人的事!”

见宁正岩态度坚决,宁知醒倒是好奇了:“我妈和他认识,那你是知道,他和我妈是什么关系了?”

宁知醒心里是有猜测,但还是想确定一下,一个多年好友,何至于对朋友的孩子这么关怀。

见宁正岩不太肯说,宁知醒又道:“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找景伯伯,他肯定愿意将一切都告诉我。”

宁正岩眼睛一瞪:“你敢!”

可对上宁知醒的目光,他又后悔说出这句威胁了,他知道的,宁知醒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宁正岩一咬牙,硬着头皮道:“你妈在生病之前,被人下了药,被人睡了,那个人就是景辉,就是他害死了你妈!”

一听到这话,宁知醒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你少在这胡说八道,难道不是你为了利益,把她送上别人的床上吗?你就是在为自己开脱!”

宁正岩再次恼火:“我难道还会拿这事去骗你吗?”

“在和我结婚之前,这男的就一直纠缠你妈妈,他本来就是个衣冠禽兽,趁人之危的事他做出来也不奇怪,不然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宁正岩的话说完,宁知醒久久不语,他与景辉的话不断在脑海中来回响起,已经分不出谁真谁假了。

她努力让自己头脑更清晰一点,忽然脑中有个念头升了起来:骆家!

先不说宁正岩的话是真是假,那骆家在这次事件当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