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的切割工艺,让戒指上本就璀璨的钻石更加熠熠生辉,宁知醒抬眸,错愕地看着他:“这也是你计划行程中的一部分?”

宁知醒有种自己是被骗来瑞士的感觉,他借着自己的心软,把人拐到这边来,就是亲手来试他为自己猪呢比的戒指吗?

“我们结婚的时候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有准备。知醒,之前受过的委屈,我都会给你一一补偿回来。”

宁知醒的眼眶微热,泛起了泪花,她抱住薛宴,将眼泪全都抹在了他的身上:“我从来没想过向你索取什么,同时也要谢谢你,让我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戒指戴在了手指上,也逐渐沾上体温,变得温热起来。

见她抽泣不止,薛宴笑着道:“薛夫人,如果你真这么感动的话,要不要我的这只戒指也戴上,好让我名正言顺?”

宁知醒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小茶几上的戒指盒里,还有一枚素戒,上面是与她一致的花纹装饰,低调内敛,很适合薛宴。

宁知醒将其缓缓戴在他的手指上,以此套牢一个男人。

如果说他们领证的时候,宁知醒只觉得像做梦一样,如今远在异国他乡,他们彼此用戒指将对方捆绑在身边,宁知醒才有了切实的感受,他们真的从此是夫妻了。

不是相敬如宾,互相利用的婚姻,而是他们真心相爱,彼此依靠。

见宁知醒眼角泪水滑过,薛宴微微倾身,将那点泪珠吻掉,他又笑道:“哭什么,难道不开心吗?”

被他这样一说,宁知醒更加抽泣不止,几乎停不下来,哽咽着道:“薛宴,谢谢你,一直还在。”

薛宴眼底笑意尽显,将她抱在怀里,周围没人,他可以不用顾忌宁知醒的薄脸皮,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都这个时候了,还叫我的名字,嗯?”

他低沉的声音,呼吸的热气吹在耳朵上,让宁知醒的耳朵很快红了起来。

她明白薛宴的意思,脸颊也是泛着红晕,小声道:“老公……”

薛宴眼光一热,捧起她的脸,起先是温柔浅尝,可他逐渐不满于此,再深吻了起来,攻城略地,让宁知醒很快丢盔弃甲。

原来这红宝石首饰和戒指,是薛宴一早就亲自定好了原石,让这边的工艺师给他做出来的,如同他给自己定做的那些衣服一样,他早就给自己准备了这些。

从珠宝店出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为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庄园,他们并没有在市中心逗留。

第二天的天气倒是好了很多,朗朗晴日,驱散昨日阴霾一天的云雾,终于能够看清远处高耸入云的雪山山峰,天蓝气清,让人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他们一大早就驱车赶至疗养院,这地方环境清新,但很难找,几乎是在深山之中,空气潮湿,透着冷意。

罗恩也跟着一起过来,向宁知醒解释:“昨天这边下了一场暴雨,开车过来比较危险。”

宁知醒了然,却从地上和树林里的湿度猜到,这边是下雨了,但雨水绝不会很大,他们是想隐瞒自己。

车停在山脚的位置,沿着台阶往上,没走多久,就见到丛林之中树叶掩映之间的白色小楼。

走得越来越近,就见到那小楼的建筑特别漂亮,造型独特,又有玻璃装饰,简直是梦幻里的小屋一样。

说是小楼都不太贴切,直至走到门口,才知道这房子有多大。

有人见薛宴到访,立即给他们一行人开了门,那个外国女人大概是这里的管家,用德语和薛宴说了些什么,兴许是在汇报工作。

宁知醒朝周围打量环境,忽然通过楼上那宽大明亮的玻璃,看到一个男人。

第158章 他会更紧张

宁知醒好奇地多看了两眼,那是个中年男人,离得远,看不清样貌,穿着简单的浅灰色衣裳,那就是薛宴的父亲吗?

她忽然有点紧张,等待会儿见到了薛宴的父亲,他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像是薛家老太太那样反对吗?自己到时候又该说些什么?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如鹰一样锐利的目光扫视过来,很快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在那极具威慑的眼神之下,宁知醒心惊之余,又感到阵阵后怕,这人像极了冷峻的薛宴,不说话时,那威压让人甚至不敢抬头。

那边聊了几句之后,宁知醒跟着薛宴进去,看到里面的陈设,宁知醒心中还是不由得感慨,这里与一般的疗养院还是不同,几乎就是个私人住宅,除了偶尔能看到的一些医疗器械之外。

卧室是在三楼,他们从木质的楼梯上去,但是到了门口的时候,薛宴在门前停下脚步,转身对宁知醒道:“你先在外面等等我。”

宁知醒点点头,不过……她竟然在薛宴的脸上,看到了一些犹豫不决,这也太少见了。

等薛宴进去了,罗恩陪着她坐在三楼的小客厅里,这里地势比较高,透过光洁的玻璃幕墙,可以将森林的景致尽收眼底。

罗恩笑着道:“恐怕这次过来,他会比你更紧张,是算起来,他也有很多年没见过他的父亲了。”

这让宁知醒感到十分惊讶,看薛宴对他父亲在乎的模样,不像是会常年不来探望的模样:“是因为工作太忙?”

罗恩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不愿意见他,”按照罗恩的中文水平,后面的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简而言之:“两人之间存在误会。总之,薛总在薛家这边,受了很多的伤害,他并不像外面所看到的那样。”

宁知醒低垂眼帘,心中莫名酸涩,是啊,外人看到的薛宴,薛家继承人,薛氏集团的掌权人,任谁见了都只有羡慕的份。

可是父母从小不在身边,被当做工具人一样培养出来,这样的经历一定也不好受。

她在外面静坐了片刻,薛宴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房门半开着,他朝宁知醒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宁知醒拿了纸巾擦擦掌心的汗,跟着薛宴进了房间里面,就见那个中年男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景是森林的苍碧之色,而他的眉眼,与薛宴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岁月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鬓角的花白,还有面部苍老的皱纹。

只是在他视线扫视过来的时候,宁知醒被那股不可言说的气势吓倒,还没对视,就连忙低下了头:“薛叔叔,您好。”

薛宴很少见她怕过谁,这时候胆小的跟松鼠一样,让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确定还要喊叔叔这个称呼吗?”

薛兆明仔细打量了这个姑娘,抬手示意薛宴不要说话,他又站起来走近:“宁知醒是吗,你告诉我,和他结婚,是不是这混小子逼你的?”

“啊?”宁知醒茫然抬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求助地看向薛宴。

薛兆明依旧是沉着一张脸,见两人目光对视,直接一伸手,把薛宴拉开:“要是这小子干的混账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饶过他。”

虽然不知道薛叔叔这是个什么态度,但宁知醒也知道这样误会了薛宴不太好,她连忙急声解释:“叔叔……不是,爸,结婚的事情,是我们一起决定的,他从来没有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