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间,辱骂和鄙夷落在宁知醒身上,她也像没事人一样。

她又是怎么做到在二次伤害后,依旧能如青竹一样屹立不倒的呢?

宁知醒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和他去汇报这些,懒懒散散地正要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宁小姐在吗?”

薛宴冷眸眯了起来,低敛的墨眸蕴含危险的气息:“这么晚你还找了别的男人过来?”

宁知醒迅速起身去开门,斜睨着他:“只能你来,不能别的男人来?”

这无疑是在挑衅,薛宴正要叫住她,那边门就已经开了。

“您好,这是您的购买的药品,麻烦给我们一个好评。”

宁知醒直接提着药去了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冲剂,她托着马克杯靠在厨房的门框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宴:“薛总是在担心什么?”

薛宴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上衣服被弄得皱巴巴,也没在意。

他几步上前走到宁知醒面前,陡然贴近她的嘴唇,却在即将碰触的时候停了下来。

“宁知醒,期待下次再见。”

他离开得倒是停干脆,宁知醒把门反锁好,又下意识走到了阳台上。

细语之下,司机撑着一柄黑色的伞将薛宴接了过去,上车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隔着黑夜与雨幕,让宁知醒有些心乱。

而后,看着那辆车在视野中消失,宁知醒又哂笑,她还在做什么梦,薛宴是什么性格的人,很久之前她就清楚了,再续前缘……都是笑话。

喝了感冒药,宁知醒这晚睡得还算安稳。

退婚的目的终于达成,她也算了了这桩事,答应宁正岩的事情已经做到,现在是该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一夜的细雨,天气比之前凉快了些,宁知醒打车直接往宁家别墅去了。

上了车,宁知醒正在和陆南栀发消息聊天。

“听说你昨晚和陆驰舟退婚了?恭喜啊。”

宁知醒悠然一笑,昨晚退婚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都传到她的耳朵里了,她正要给南栀回消息的时候,就发觉前面司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

她眉头一蹙,低头专心和南栀聊着天。

“你就是那个刚从牢里出来,又被陆家退了婚的人?”司机冷不防开口问道,带着好奇打探。

宁知醒惊诧抬眸,与此同时,南栀的消息再次发送过来:“知醒,你去网上看看吧,昨晚的事情已经闹翻天了。”

陆南栀发来了语音,语气不是太妙,这让宁知醒心中莫名不安,她登上许久没点进去过的网络平台,本地咨询直接推送了昨晚酒会上的事情。

整篇文章全是围绕自己五年前杀人坐牢的事情来写,在此基础上,陆家退婚并非势力,而是必然。

围绕她犯罪坐牢的事情,讨论热度极高,更有甚者,把她描述成一个精神病。

这些内容让宁知醒十分烦躁,索性关了手机。

在面对司机的好奇下,她嘲讽道:“怎么?担心我杀人?你要是再不好好开车,撞到了人,就是轮到你坐牢了。”

按理来说,昨晚算是一场私人宴会,有陆家的面子在,没有媒体会把酒宴上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想看她声名狼藉的人也不少,算来算去,也不过那几个人。

到了别墅,眼前这栋房子,是宁正岩和她妈妈在一起创业之后买下来的,时隔多年,却是另外一对母女霸占了这里。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宁知醒整理了心绪,不让网上的报道影响了自己,挺直了背走过去。

敲门之后,是保姆过来开的门,对方愣了下才认出面前的人。

保姆神色不佳:“是大小姐啊,您等一下,我去跟先生说一声。”

宁知醒冷声道:“怎么?你是打算把我晾在这里?”

第11章 妈妈的遗物

保姆一幅被冤枉了的样子:“大小姐,您这是哪里的话啊?只是现在时间还早,先生和太太他们都在休息,我怕打搅了他们……”

宁知醒直接绕过她,走进客厅:“回我自己的家,能打搅谁?”

多年没回来,原来的安姨不在,换了个陌生的人,肯定是那对母女做的。

没多久,宁正岩就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看到宁知醒的出现,面色不愉:“哼,之前三请四请你都不回来,今天倒是赶了个早。”

在自己这儿,宁正岩除了教训,好像没别的话可说了。

宁知醒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我也不想来,可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兑现。”

宁正岩沉默了阵,在宁知醒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只得对保姆指了指:“你去楼上,把三楼书房里的那个檀木盒子拿给她。”

等待的时间中,宁知醒看向四周陈设,换了新的装修和家具,半点没有以前的样子,全然陌生。

“哟,知醒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中午留下吃饭,我让保姆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说着话的功夫,秦雅穿着一身真丝旗袍从楼上款款走下来。

她是宁婉的妈,当年宁知醒的妈妈还和宁正岩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出现了。

这人已经快五十的年纪了,还保养得当,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也难怪宁正岩被这个女人迷住了眼。

宁知醒态度冷淡:“不必假惺惺地装客气,我拿了想要的东西就走。”

宁正岩见她这种态度,又被气得不轻:“你就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宁知醒,我看你的翅膀是越来越硬了!”

宁婉也这个时候出现,她快步走了下来,直接冲到了宁知醒面前:“你还有脸过来,我们都被你害惨了知不知道?”

她似乎也才刚醒,头发乱糟糟的,说话跟个疯婆子一样,宁知醒笑着道:“被我害惨了?我才退了和陆驰舟的婚事,你应该感谢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