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司規定,我至少該給每個顧客倒上一杯酒後才可以離開。
原本我不想給周晉毅倒酒,可是我給每個人都倒了,又不能不給他倒。
周晉毅接過我倒的啤酒後,難得的喝了一口,順便點評道:“嗯,科羅娜還挺好喝。”
我說:“那是了,一分錢一分貨,肯定比百威好,百威就是廣告做得多。”
胖子見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哈哈大笑起來,對周晉毅說道:“我每次和你出去你都喝科羅娜,都沒見過你對哪個啤酒妹說過科羅娜好喝,今天劉薄荷給你倒了一杯,你立即就說科羅娜好喝?”又轉身對眾人說:“我看也不是啤酒好喝,是因為這啤酒是劉薄荷倒的才好喝!不信我去倒一杯給周少,我看他肯定說這啤酒比尿還難喝!”
我簡直對胖子插科打諢的功力,佩服得五體投地,有時候真想不明白,他怎麽能隨時隨地起哄,而我竟然每一次都遭了這個死胖子的道,我懷疑我與死胖子一定早就認識了,且有很深的仇恨,否則他不可能如此處處針對我。
我臉紅耳赤倒完了最後一杯酒,端給最後一個男客人時,那個男客人的手不小心觸碰到我端酒的手,本來也隻是不經意的輕輕觸碰,卻被死胖子又繼續拿來大做文章。
胖子盯著那個一起來玩樂的男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對那男人道:“小心點,周少女人的手也是你說碰就能碰的?”
那個男人顯然也不是個吃素的,他看我一眼,轉頭對胖子說:“怎麽就不能碰了?你不也碰過周少的女人嗎?我就碰一下她的手,你可是把別人什麽該碰不該碰的都碰了。周少知道後不也沒對你做什麽嗎?”
“那是因為周少和我感情深!”胖子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懂不懂啊?我和晉毅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能和我倆比?”
那個男人卻幽幽然對胖子說道:“那你就去碰碰劉薄荷,讓我們都看看,周少和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唄。”
第47章 體力不行
我被人當個球似的踢來踢去,一時之間簡直無地自容,我想挖個洞鑽進去。
可是這個死胖子果然是個不經事的,被別人三言兩語起哄,當真就要朝我伸出他的肥爪。
我使勁兒朝他使眼色,讓他別碰我,可是胖子已經魔怔了,他的手不客氣的搭到我肩上,還挑釁似的看了那男人一眼,我怎麽掙也掙不開他的肥手。
我知道死胖子就是被人利用,其實他對我也沒那點心思,可我還是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在我還沒有一巴掌拍死他之前,就有人先我一步出手了,周晉毅拿了桌上一個煙盒,精準的朝胖子的腦袋處砸去。
胖子被周晉毅砸中了腦袋,痛得叫了一聲,隨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有些不滿,有些憋屈,最終卻還是因為畏懼周晉毅,把他搭在我肩上的手給輕輕挪開了。
胖子的手悻悻的落下,剛才那個挑釁他的男人就哈哈大笑起來,周晉毅冷冷瞥了那男人一眼,那人才立即止住了笑。
隨後周晉毅便起身,拿起沙發上搭著的一件黑色外套,語氣淡淡對眾人說:“沒勁,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
周晉毅走過胖子身旁的時候,又俯下頭在胖子耳邊低語了一句。
胖子一聽,立即眉開眼笑,還順勢握緊了拳頭,用力砸在周晉毅肩膀處。
我看到他們這副模樣,突然有一種他們倆人的友情無堅不摧,任誰來了也破壞不了的感覺。
其實我還是挺羨慕這個死胖子的。他那麽胖為什麽還那麽多朋友。而且周晉毅對他也很好的樣子。
周晉毅走到我身旁的位置,低聲對我說了句“走了”後,便扣著我的胳膊,轉身與我一起離開。
身後是胖子帶頭眾人在起哄“喲,周少這就帶人走了,小心點,悠著些,別把人肚子搞大了!搞大了可要負責噠!”
我才不搭理死胖子,直到出門,我也沒回頭看死胖子一眼。
倒是周晉毅別有深意在我耳邊說了句,“我的安全措施向來做得足,搞大肚子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你大可放心。”
我簡直被他雷得不輕,我一方麵覺得他完全沒必要與我說這些,一方麵我又想挫挫他的銳氣。
於是我冷笑三聲,不客氣的對他說:“你那安全措施就是安全套?你難道都不知道,現在的安全套已經不安全了嗎?就你這麽不知節製的人,以後遲早要搞出人命來的!”
“是嗎?那也得看看是搞誰的肚子,不是什麽人我都想搞大她的。”他拉著我的手走出酒吧,朝地下停車場處走去,過道口一陣冷風吹來,他摁住我的肩膀,把我身子轉過去,由頭到腳仔細把我觀察了一遍,問,“你就穿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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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走得急,身上隻穿著那套啤酒工服裙,連外套也沒有來得及披上。
此時外頭正是寒風蕭瑟,現在待在室內還沒有發覺,待會去了外麵指定得凍死。
我擰了擰眉,對周晉毅說:“你在這等我,我去拿件外套穿上。”
我說完轉身就要走,周晉毅一隻手扣在我腰上將我扯回來,斜著眼睛看向我,“你好意思讓我在這等你?”
話落,他將手裏的黑色呢大衣扣在我身上,說,“這給你穿著。”又看我一眼裸露在外的大腿,不滿的對我說,“你以後別總穿成這樣,勾引誰啊你?”
我一聽他說這話就火大,媽的我勾引誰了,都不知道是誰在勾引誰。
我大聲對周晉毅說:“我這樣穿怎麽了?媽的我忍你很久了!每次都說我穿成這樣穿成那樣,我都沒說你穿個白毛衣裝白馬王子來酒吧釣小姐,你還敢說我?”
周晉毅冷哼一聲,走到他的汽車旁邊,打開車門轉身看向我“我就說你怎麽了?我就是不喜歡你穿這件裙子,你上次穿那件白毛衣,配我給你那條圍巾多好看?媽的你沒品位就該多照照鏡子,別胡亂穿行嗎?”又問我,“你那白毛衣呢?怎麽不穿了?”
我說:“扔了。”
他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插在褲袋裏,看我一眼,舌頭舔了舔牙齒,冷森森道:“行啊,扔了。”又問我,“我上次給你那條圍巾呢?”
我說:“扔了。”
他“砰”一聲用力把車門甩上,走到我身旁,一隻手將我連同那衣領子拎起來,我痛得直叫,他冷笑一聲在我耳邊說,“你行啊,膽子夠肥,扔掉我的東西。”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即否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扔在我出租屋裏。”
他暴力拎著我衣領子的手,這才消停了下來,看我一眼,順便還伸手,幫我捋順了他扣在我身上的外套。
而後,他將我身子扳過來,把外套拉鏈一直往上拉,一直拉到頂端,手捏著那拉鏈頭,用力將我扯到他身邊,嗓音輕飄飄的從我頭頂處落下
“也行,先帶你去吃東西,吃完東西去你家裏,找找看我的圍巾在哪裏。”
說完他就把我甩開,自己朝車子的方向走去,我站在他身後狠狠瞪他。
他後腦勺長了眼睛,冷颼颼的聲音恐嚇我“啤酒妹,你再瞪一眼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