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一聽,也有些尷尬的笑笑,問道嶽彎彎:“那姑娘你還想知道些什麽啊?”
嶽彎彎一臉認真的說道:“愛情!”又補上一句,“我這人生來就是為愛情而活的,你懂不懂啊?你連這個都不懂,還給我算什麽命?我告訴你,你給我算準一點啊,你要是算不準,我叫人來把你的算命攤給拆了。”
瞎子被嶽彎彎如此一威脅,突然有些緊張的問道:“姑娘,那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廢話!”嶽彎彎說,“我當然是要聽真話!否則我還給你錢做什麽?”
瞎子咽了咽口水,擰著眉對嶽彎彎說道:“可老夫隻算得你一生富貴,財運亨通,算不出你的夫宮有星。”
“夫宮?”嶽彎彎仰頭看我一眼,“夫宮是什麽?”
“就是你老公。”我簡短的對嶽彎彎解釋道。
嶽彎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瞎子:“你什麽意思?”
瞎子立即說道:“意思就是說你一生孤獨終老,沒有伴侶,沒有老公。”
嶽彎彎一聽,整個人從算命椅子上跳起來,搬起椅子就要去砸那瞎子。
我趕緊製止住嶽彎彎搬椅子砸人的動作,可是嶽彎彎怒不可遏,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與傷害,並指著算命瞎子的鼻子,大聲咆哮道
“你個死瞎子,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啊?你在詛咒我嫁不出去是不是?媽的!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啊!我寧願你侮辱我短命破財,我也不要聽到你侮辱我嫁不出去!我嶽彎彎今天不把你的攤子砸個稀巴爛,我嶽彎彎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我見嶽彎彎真的打算砸了瞎子的算命攤,又想起瞎子剛才與我說的那句“凡事都有轉機”,趕緊對瞎子說道:“你倒是快給她解釋解釋,凡事都有轉機啊?”
瞎子一聽,立即會意,對嶽彎彎說道:“姑娘你先別激動,先別激動,我話還說一半呢。你是夫宮無星而已,偏宮很旺的,這說明你豔遇多,桃花多啊,現代人都流行不結婚,一輩子談戀愛,指不定你就是這種新新人類。”又說,“其實什麽都是可以改變的,多行善事,一定會有福報。”
盡管瞎子這麽說,可是嶽彎彎已經受到了一萬噸的傷害,她的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爆發,且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坐上了她的紅色寶馬,我載著她離開這座傷心之地城隍廟,她也無法止住她那快要決堤的淚水。
嶽彎彎一邊哭,一邊對我說:“媽的,死瞎子算的一點都不準,我恨死他了!他竟然說我一輩子嫁不出去!我一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侮辱,你懂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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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懂。可是他剛才也說了,凡事都可以改變的啊,再說了,現在這個社會,沒有老公不一定就是沒有男人啊。”
嶽彎彎這才稍稍止住眼淚對我說:“也對,就好像你一樣的,沒有老公,沒有結婚,沒有男朋友,還不是照樣生了個孩子,照樣和萬人迷周晉毅上床,瞎子還算出你明年要生多一個兒子。我可不相信你明年之前可以把自己嫁出去。哼!”
我鬱悶的白了嶽彎彎一眼,特別討厭她這副小人得誌見不得別人好的嘴臉。
我說:“你現在後悔了吧?早叫你別來城隍廟,你偏要來,知道自己一輩子嫁不出去有什麽好的?還好你一生富貴。其實有錢就好,有錢了想要多少男人都會有的。”
“誰告訴你有錢就有男人的?”嶽彎彎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被我氣哭了,她抽噎著對我說,“我現在就算用錢去砸死周敬堯,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的!劉薄荷,你曾經被周敬堯喜歡過,所以你就會在這裏對我說風涼話!”
我態度十分誠摯的對她說:“我沒有對你說風涼話,如果可以,我寧願與你調換身份,我願意一生下來就金銀纏身,富貴一生,永遠不必為了五鬥米折腰,永遠不必輾轉流離、寄人籬下、看人臉色……”
嶽彎彎卻說:“可我寧願變成你!我不要這些身外物,要那麽多錢做什麽?我就算一輩子衣食無憂,卻得不到我喜歡的男人,我一輩子都享受不到愛情的美好,而你這個死灰姑娘,卻被那麽多的男人喜歡,我恨你!”
我聽著嶽彎彎的話,忽然覺得腦袋疼。
媽的,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有些人一生下來注定什麽都有,卻什麽都不想要,隻想要愛情。
有些人一生下來注定什麽都沒有,隻有那可憐的愛情,可是沒有麵包,哪裏來的愛情?最後還不是為了麵包而奔波勞碌。
可是人就是這麽奇怪,一個人一條命。
嶽彎彎永遠不會懂我,我更加無法理解嶽彎彎。
我與嶽彎彎話不投機,最後不歡而散,臨走前,她氣咻咻對我說:“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但凡每次見到你,我一定會想到今天的屈辱!所以從今往後,我再不見你!”
我臉上故作依依不舍狀,內心卻在想: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回到出租屋,我再沒有心思為周敬堯多掉一滴眼淚,人的一生就是這樣,在當時看來覺得跨不過去的一道坎,用一生的目光去衡量它,覺得它不過是成長路上的一顆顆小石頭。
第45章 想你了
接下去的連續幾日,我都在衝刺經理給我下達的7萬銷售業績,偶爾接到一兩個代駕訂單,都是擠著時間去的。
啤酒經理已經許諾,從這個月開始給我底薪,前提條件是,我不要再在上班途中溜走去做代駕。
我表麵上答應了她的條件,可一旦逮著可以代駕賺錢的機會,我還是會偷偷摸摸去接單的,隻是我接代駕的次數,不再像從前那樣頻繁。
這天夜晚,我正在賣場裏來回走動尋找目標客戶,手機突然傳來了響動,我一看,竟是個陌生電話號碼。
我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沒有打招呼,直接拋出問題“你要黑色還是白色?”
我心裏疑惑,卻又立即認出這把聲音屬於周晉毅。
他不等我回應,又問我“到底要白色還是黑色?”
我疑惑的問:“什麽白色黑色?”
周晉毅在電話那端說:“就是你上次要我給你帶的那包,你要白色還是黑色?”
我腦袋短路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條件反射性的答:“嗯,黑色。”
我回答完畢,周晉毅卻沒有再給我回應。
片刻後,我聽到他在電話那頭,不知跟誰說了句“白色那個給我包起來”。
而後,周晉毅再不開口多說一句話,直接撂了我的電話。
我聽著手機聽筒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腦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心想這人怎麽不說一聲就掛電話,媽的真沒禮貌!
我正想得內心忿忿,一抬眼便瞧見媽媽桑扭著腰肢,風騷的朝我這邊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