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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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淩晨五點,酒吧裏的工作人員早已陸續下班。

我原本想先向媽媽桑,支走那1萬多塊的酒水提成,可是我翻遍了整間酒吧,連媽媽桑的人影都找不到。

我隻好先拿了我放在酒吧裏的手機與背包,趁著夜色,火速離開了酒吧。

接下去的連續兩天,我向啤酒公司經理請了兩天的假期。

我每天躲在出租屋裏,因為擔心遭遇周晉毅的報複,我害怕得連門都不敢出,一天一天躲在出租屋裏吃方便麵。

吃了兩天方便麵後,我接到了啤酒經理的連環奪命CALL,經理在電話裏頭給我施加壓力

“劉薄荷,假是可以請的,但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給你請的!你無緣無故的請假,一天一天又一天,業績不好也就算了,連工作態度也十分不好!我告訴你,你這個月的銷售額再不突破5萬,我就隻能暫時委屈你,把你調到另一個人煙稀少的酒吧裏頭去!你到時候可別說我不近人情。”

說完,啤酒經理“啪”一聲掛了我的電話,她連一個讓我辯駁撒謊的機會都不給。

我突然意識到,我不能再這樣窩囊下去了。

再怎麽說,我也得回酒吧一趟,把媽媽桑答應給我的1萬多酒水提成給拿回來。

那到底是我豁出性命喝酒賺來的血汗錢啊。

我拿回我辛苦賺回的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我先打了個電話給保安哥,打聽酒吧最近這兩天的情況。

保安哥看穿了我打電話給他的心思,直截明了的告訴我“放心吧,周少這兩天晚上都沒來,我聽他的朋友私下聊天是說,他最近工作遇上點事情,已經出國了,沒時間過來玩。”

我一聽,頓時感覺壓在我頭頂的那片黑壓壓天空,連星星都亮起來了!

當天傍晚我便騎著我的折疊電動車,來到了我工作的夜色酒吧。

我站在門口,觀望了這塊“夜色”酒吧的招牌許久,也許是心情輕快的緣故,我忽然覺得,連這塊招牌看起來也比平時可愛了許多,閃閃發光,像夜空中最閃爍的一塊招牌。

人在經曆了許多離奇不堪的事情後,總是會變得特別容易滿足。

比如我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今晚我過得十分快樂,因為一整晚下來,我都沒有瞧見周晉毅的身影,連同他那些玩樂的朋友們,我一個都沒有瞧見。

周晉毅仿佛在一夜之間從我生活中,無波無瀾的消失了,而我在那樣打傷了他之後,竟然還能這樣安然無恙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對於這件事,我既感覺有些意外,更多的感覺是高興與激動。

為了完成啤酒經理給我下達的銷售任務指標,這個月我隻能暫時放棄代駕這份兼職。

我打算在這月末的幾天努力拚一把,到達5萬的啤酒銷售額,穩住了經理那顆蠢蠢欲動、想把我轟走的心之後,再來考慮兼職代駕這件事。

世上的事情哪裏能夠兩全其美?我深深明白知道這個道理。懂得放棄割舍,是人一生都要學習的道理。

我也開始為了啤酒銷售額,放棄了我一直以來的堅持,突破了自己的底線。

這幾天為了啤酒銷量,每當有客人提出要我“陪喝酒”,才會給我買酒的時候,我多半是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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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量雖然挺好,可是顧客的酒量卻不太好,顧客的酒量不僅不太好,有時候我陪他們喝多了幾杯,他們就開始對我“為所欲為”了。

這種顧客還大部分是老男人,不過是給我買了幾瓶啤酒,就開始死命把身子往我身上蹭,手腳還特別不老實。

我每次雖然都能巧妙的化解危機,可是該被吃的豆腐還是被吃得不少。

我安慰自己,就當做是被狗咬了。

每天晚上回家,我都得把自己從頭到腳死命搓洗幹淨,隻差在自己身上戳出一層皮來。

我就這樣在酒吧裏賣啤酒、拚業績、混日子,安然無恙的度過了兩天之後,我尋了個空子,找到酒吧裏的媽媽桑,用商量的語氣問她

“媽咪,我上一次的酒水提成您什麽時候發給我?”

媽媽桑一聽到我要和她拿錢,立即給我變了一張臉,有些尖酸的對我說道:“你急什麽呀?這不是還沒到發工資的日期嗎?酒吧裏有酒吧的規矩,總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破了規矩。”

我趕緊說:“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那畢竟不是小數目呀……”

媽媽桑不耐的打量了我一眼,打斷我的話:“你放心,該是你的絕對不會少你一分,你也不是第一天在這場子裏走動了,那酒水都是清清楚楚記在你賬上的,你還怕我吞了你的錢不成?”

我咽下一口口水,心裏暗暗吐槽:我這不明擺著就是怕你吞了我的錢嗎?否則我這麽急著找你要錢是為什麽呀?

我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依舊對媽媽桑客氣的說:“媽咪,那就麻煩您跟財務那邊的人說一聲了,我這不是都窮得沒錢開飯了嗎?所以才這樣著急……”

“你賺得不是挺多的嗎?”媽媽桑點了根煙吸上,故意朝我臉上吐了口煙霧,說道,“我聽酒吧的姑娘們說,你常常在私下裏接代駕……”

我趕緊表態:“沒有沒有,媽咪,你也知道我是專職賣酒,上頭有業績壓力的,我哪有時間做代駕?”

媽媽桑低笑了一聲,一副將我看穿的老奸巨猾模樣,對我說:“你瞎緊張什麽?我也沒說你做代駕就不好,也沒打算阻撓你見縫插針的賺錢,反正你賺你的,又不礙著我什麽……”

我聽到這裏,內心暗暗鬆了口氣。

媽媽桑往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仿佛醞釀許久才問我:“你和周少是怎麽回事?”

我壓低了嗓音回答:“我不認識他,萍水相逢。”

“是嗎?”媽媽桑聲音裏都是不相信,“上次他在包廂那樣整你,我以為你們有什麽血海深仇,沒想到到了你嘴裏就變成萍水相逢……”

我說:“可不就是嘛,這都是萍水相逢的孽緣,不提也罷。”

“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天醉倒後,他對你倒是挺關照的。”媽媽桑吸著煙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