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1)

然而我和他,除了牽手,撫摸,擁抱,親吻之外,其餘什麽也還沒做過。

我覺得我們這過渡得特別快特別快。

他總在電話裏對我說:“你過來,給我親親。”

我吃醋的說:“不去,你不是有溫小姐陪伴嗎?”

他淡淡說:“是有她陪伴啊,可她也不是你,不能陪我睡。”又說,“今天在路上看見一個像你一樣白的,我還跟怡璿說了,怡璿說那人沒你白得好看。我瞧著她也的確沒你好看,劉薄荷,你比她好,你比任何人都好。”

情話說得太動聽,有時候我就信以為真,又總覺得這樣好這樣甜的事情,不應該砸到我頭上來。

回想我和周晉毅從認識到現在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瞬間,我總懷疑他是從一開始就喜歡上我的,也或許不是喜歡,而是恨上了,盯上了,盯著盯著他大概是覺得盯人太累了,反而就玩上了,玩著玩著就玩上癮了。

可是這個癮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我每天上班看書之餘,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患得患失,有情來時,別情亦然。

某個夜晚,我下班後獨自回家,停好了電動車後,我便上了樓,走到那出租屋門口,卻瞧見一個影影綽綽的高大身影堵在那。

我心口一跳,下意識的往後倒退半步,可那男人一步步朝我走來,借著樓道昏黃的光線,我認出了朝我走來的男人是周敬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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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堯朝我走來的腳步有些踉蹌,他似乎是喝多了幾杯,整個人搖搖欲墜,每朝我的方向走近一步,他都走得特別艱難。

好不容易他才搖搖晃晃走到我眼前,我見他搖晃得就差倒下去,趕緊伸手扶住了他,問道:“你怎麽喝醉成這樣?這樣很危險的!”

周敬堯朝我笑了一聲後,說:“我不怕危險,要是危險一下就能見到你,我也挺樂意危險的。”

我一邊說“你喝醉了”,一邊在他外套袋子裏摸手機,我想找人來接他,否則他這個樣子要怎麽走回家。

周敬堯感覺我的手在碰他的外套袋子,手從褲袋裏摸出一個手機來,高高揚起,問我:“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我伸手踮腳,想去抓他手裏的手機,可他把手機揚起到很高的位置,我壓根抓不到他手裏的手機。

而他趁著我,專心踮著腳去抓他手機的空隙,猛地一把張開手臂,圈緊了我的腰,將我緊緊抱在他懷裏。

我嚇得尖叫一聲,開始奮力掙紮起來,又怕吵到左鄰右裏,我隻顧奮力掙紮,再不出聲。

我低聲在他耳邊吼:“周敬堯,你發什麽酒瘋?趕緊放開我!”

“我沒有發酒瘋。”周敬堯語調淡定對我說,卻明顯帶著七分醉意,“沒錯,我是喝了點酒,因為我今天開心嘛,今天是我們大學談戀愛的紀念日,那天我問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你一口就答應了,我那時還在想,你怎麽那麽快就答應我?這戀愛談起來一定很無趣。可是我錯了,明明你那麽無趣,我和你分手那麽多年,還是每天想你,把每一個女朋友都當成你的影子。”

我用力推開他,大聲對他說:“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你還總提他做什麽?你愛把誰當影子都好,愛交多少個女朋友都好,但是別總以愛我的名義把我拖下水!你真愛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和人談戀愛上床了!”

我說完,就自己走去開出租屋的門,周敬堯在身後摁住我開門的鑰匙,薄唇貼著我耳畔問:“多少錢一夜啊?薄荷,你跟我說,我可以付錢,我甚至可以收買你。”

“你買不起!”我說,心口碎得一塊一塊的,心想周敬堯竟然就這麽看我,他竟覺得我是個出來賣的。

“我怎麽會買不起?”周敬堯倨傲的開口,“周晉毅買得起的人,我為什麽買不起?你就開個價,我都依你。”

我轉頭就給了他一巴掌,順便說:“你醒醒好嗎?我不是出來賣的,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

他短暫愣怔後,回過神來,撇嘴冷笑幾聲對我說:“薄荷,你告訴我,是不是真愛上周晉毅了?可他現在已經有溫怡璿了,你不是溫怡璿的對手,周晉毅現在每天和她混在一起,他可以背著你每天和溫怡璿一起睡,你為什麽不可以和我在一起?我就要一次!我們從前那樣好,我就要你一次很過分嗎?”

我覺得周敬堯已經徹底醉了,男人喝醉酒果然和平時大不相同,我從沒見過周敬堯喝醉,更加沒有聽過他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有些害怕,連開著房門鎖頭的手都有些顫抖,我突然有些後悔,其實剛才瞧見周敬堯的第一時間,我就應該打電話給嶽彎彎。

當然我現在打給嶽彎彎應該也不遲,可是我手忙腳亂掏出手機要撥給嶽彎彎時,周敬堯卻一把搶過我手裏的手機,對我說:“不要打電話,求你了。我隻想和你安安靜靜在一起,隻要一會。”

我語氣顫抖問他:“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沒怎麽樣。”周敬堯眼底的血絲泛紅,眼神卻無比誠摯,對我說,“我就想要進去喝杯水,我口好渴。你讓我進去。”

第103章 男人真狠心哪!

我最終還是不得已讓周敬堯進了我的出租屋。

周敬堯隻是說他想喝口水,我想起我喝醉酒的時候,也最渴望喝水,我總不能這樣對他見死不救。

我開了門,讓他進去,倒了杯水給他。再重新走回去關門時,我看到不遠處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忽然一閃而過,很快消失無蹤。我下意識覺得那是周晉毅。

我想大聲喊住他時,屋內的周敬堯忽然開口問我:“可不可以給我一條冷毛巾?”

我知道他想降降全身的熱度,我再看一眼他紅紅的臉頰,心想他這估計得喝了不少。

我按著周敬堯的要求做,取了條幹淨的毛巾,給他沾了冷水。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我看到周敬堯正拿著我的手機在看。

我走過去,想要伸手搶回我自己的手機。

周敬堯卻指著手機屏幕上的女孩問我,“這個就是你的女兒?”

我把冷毛巾給他,語氣不太好,“不關你的事。”

周敬堯不再多問,他喝了一杯水,又用冷毛巾敷了把臉後,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也沒再對我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

很快,他倒是極有自知之明的與我告別,離開了我的出租屋。

周敬堯走後,我又發了好久的呆,一個人愣愣的坐著,什麽時候睡過去也記不得了。

夢裏我看見大學時候的圖書館,圖書館裏有一排又一排的桌椅,那麽空曠,那麽安靜,我一行一行的走過去,那麽大那麽明亮的圖書館裏,卻隻有我一個人,我走到最後一排桌椅,轉身回頭看那一長排的階梯桌椅,發現偌大空曠的圖書館裏,依舊隻有我一個人。

猛然之間,一行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全世界隻剩我一個。

我在夢裏嘲笑自己,全世界怎麽會隻剩我一個呢?我不是還有周晉毅嗎?這個凱子總會記得我的,他每天都給我打電話。

可是這個夢竟像預言一般實現了,自那日周敬堯來過我出租屋後,周晉毅竟真的再也不給我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