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點點頭,低聲的說:“對,你快想想辦法啊,我不能讓沈漫綠看到我和你待在一個屋子裏啊!”
周敬堯嗯了一聲,走近我,在我耳邊低語,帶著輕哄的意味說:“那我們一起逃走好不好?”
我心情很焦慮,以為他說的是帶我逃出這間屋子,暫時沒能理解他這番話裏的話外之音。
我緊張的答道:“我們現在哪裏逃得出去?要是可以我也想逃啊!”
周敬堯聽得我的答複,忽然握緊了我的手,誠摯的看我,一字一字對我說:“薄荷,如果你點頭,我立刻就帶你走。我願意放下一切,與你遠走高飛!”
我反應了數秒,再看一眼他緊握住我的手掌,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說的那句“和我一起逃走”是什麽意思。
周敬堯是要帶我遠走高飛,像從前讀大學的時候,每次他心情煩躁鬱悶的時候,他總躺在學校的大草坪上,仰望天空的星辰,拖著我的手,一遍遍問我:“薄荷,要不我們遠走高飛吧?”
時過境遷,他再次和我說,他要和我遠走高飛,我卻再無當時的悸動。
我早已不是當年的我,他也不再是當年的他,就算他心無旁騖願意放下一切與我遠走高飛,我也不願意!
我有女兒,我有夢想,我還有學業要追逐,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隻為了愛情而活的小姑娘。
從前他把我的心傷得如此徹底,踩在腳下那麽不珍惜的蹂躪了幾番,好不容易我的心現在才恢複正常,他休想再來傷害我!
前塵往事在一瞬間裏襲來,我冷酷的看著周敬堯,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對他說:“你休想。”
周敬堯原本緊緊握住我手掌的手頓了頓,很快便無力的鬆開,目光呆滯的凝望我,他似乎沒有想到這句話是從我嘴裏說出來的。
我們彼此無聲的沉默了好久以後,沒有一個人去打開那扇門,沈漫綠在外頭一遍一遍的拍打門板,聲音越來越淒厲,直到她被嶽彎彎糊弄離開後,我立即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確定這兩個女人的高跟鞋,已經一前一後的走開後,我終於重重鬆了口氣。
正打算開門趁機溜走時,周敬堯卻先我一步摁住了門鎖,他伸手過來,試圖要拉我的手,我躲開他之後,他又試圖伸手攬我的腰。
我低聲的警告他:“你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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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短的嗯了一聲,轉瞬卻又將我攬得更緊,他掐著我的腰,俯下頭看我,目光隱忍的問我:“你怎麽這麽殘忍?你怎麽這麽殘忍?”
我在心裏冷笑:到底是誰殘忍?到底是誰兩麵插刀?是誰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了我?到底是誰一轉身就和我最好的閨蜜好上了?是他周敬堯!他現在問我怎麽這麽殘忍,我真的覺得惡心!
周敬堯在我耳邊低聲的懺悔:“薄荷,我知道我以前錯了,我千錯萬錯,最錯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可是請你相信我,離開你我也很痛苦,我每天都過得很是煎熬,我……那幾年都是沈漫綠在我身邊陪伴我,我感謝她,可你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你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我一輩子也沒辦法忘記你,我一直也沒有辦法忘記你……”
前男友在我麵前口口聲聲敘述往事以及他對我濃烈的情意,我的心說不波動那真的是騙人的。
事實上,我心潮起伏,跌宕難平,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我就要動搖了。
我就算現在不愛他,卻還是記得當時愛他的心情,那樣青春年少的悸動美好,人總是向往著美好的時刻。
周敬堯很快又對我說:“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去和爸爸媽媽講清楚,我隻要你一個人,我誰也不要,誰也不娶,我隻想娶你,如果他們還是不同意我們,我現在就帶著你去國外,我現在有能力養活你了,隻要你願意,我立即就和沈漫綠解除婚約。”
隻要我願意,他才和沈漫綠解除婚約。
我一點一點在腦中消化他話裏的意思,他講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被我肢解分析。
周敬堯說,隻要我願意,他才會和沈漫綠解除婚姻。
這句話的逆命題就是,如果我不願意,他就不會和沈漫綠解除婚姻。
我知道用數學命題來這樣分析一個人一句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可我就是這麽一個腦回路有些複雜的年輕人。
原本我就不太能接受周敬堯的求複合,因著他這句話,我愈發不能和他複合。
我誠實對周敬堯說:“我有女兒了,我有一個女兒了!”
周敬堯仿佛吃了一驚,而後臉色遽變,似是沒有料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答複。
他的聲音微微發抖,問我:“女兒?薄荷,你怎麽會有女兒?是誰的孩子?”
我冷靜的說:“這不管你的事。”
“你結婚了?”周敬堯愈發疑惑,“孩子是周晉毅的?”
“不是,”我說,“孩子不是周晉毅的。”
“那是誰的 ?”
“我說了這不管你的事!”我大聲對周敬堯說,“你既然走了就別回來,你為什麽還要回來?好吧,你現在回來就回來了,該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去,別來煩著我,我沒心情被你糾纏,我很忙。”
周敬堯失落的問我一句:“你都在忙什麽?”
我說:“我忙工作,忙賺錢,忙進修,忙養我女兒,我還忙伺候我男人!”
“伺候男人?”周敬堯冷笑一聲,眉眼忽然冷厲,“你伺候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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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說了不管你的事!”
他猛地再次拽住我的腰,我一反抗,他另一隻手立即拽住我的手,將我壓在門板旁邊的牆壁上,身子抵著我,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字說:“你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少?你和誰在一起不好,為什麽偏偏和他搞在一起?你以為他會給你承諾和將來嗎?他不會!他就是個冷血的人!”
我哼了一聲,竟難得為周晉毅說了句公道話:“他再冷血也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不顧,他再冷血也不會看著我被人欺負,他再冷血也不會像你一樣兩麵插刀背後和我的閨蜜搞在一天,他再不濟做事也比你光明磊落得多!”
周敬堯冷笑出聲,看著我,目光全是不可置信,“你變了!劉薄荷,你變了!你告訴我,他都是怎麽收買了你?不就是給你買了個名牌包嗎?你別忘了,這樣的事情我六年前就對你做過了!”
我惡狠狠賭氣對他:“他什麽都沒有給我買,可我就是喜歡他,我喜歡他怎麽了?你管得著嗎?”末了我使勁兒推開他,“你快放了我,我要回去了,你快放了我……”
“我不放!”周敬堯同樣賭氣對我說,“我六年前就不該那樣放了你,現在你因為我一時的錯誤,你就這樣對我,你讓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你和誰搞在一起不好,為什麽偏偏和我親哥搞在一起,他媽的你讓我情何以堪?”
我覺得周敬堯的邏輯他媽的簡直逆天了。
他不許我和他親哥搞在一起,他卻和我最好的閨蜜姐妹搞在一起,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