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梅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鸟儿再次重复道。
梅久忽然想到了魔镜魔镜,看这鹦鹉十分稀奇。
“你这鹦鹉不错啊。”
“那是!”二公子仰着下巴,面露得意,“也不看看是谁的鸟,我可是正八经地仔细调教了好几日呢……”
“还会说些什么?”
“会说得可多了呢。”傅伯明摸着下巴,曲起实指敲了敲鸟笼子,“再说点旁的。”
“二爷吉祥二爷威武,二爷嘎嘎帅,二爷棒棒哒……”
“二爷二爷你最强,貌比潘安好儿郎,二爷二爷你最棒,多少美女放心上……”
一连串儿的话,从鹦鹉的嘴里蹦出来。
傅伯明抬手下压,做了个你家二爷很帅地球人都知道,不用特别宣传了的表情,可那上浮的嘴角出卖了他。
显然,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好。
“你个小东西,这张嘴真是长了张巧嘴。看赏~”
他说着,从衣摆上坠着的布兜给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了镊子还有个小布包,松开了绳结,里面是抓好的小蚯蚓,一个个蠕动着呢。
他拿着镊子夹了一块,隔着笼子喂给了鸟。
这鸟的确是聪慧,继续道:“梅久最美,二爷心善,二爷钟意梅久”
突入起来的话,让梅久猝不及防。
她看向傅伯明,傅伯明轻咳一声,脸上慢慢爬出了一丝红润,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生怕越描越黑。
正斟酌着词语。
人往往有时候脑子里想了许多,场景描绘得好,想象自己能说会道侃侃而谈的样子……
可真到了近前,有时候看着人脸,脑子就空了大半,傅伯明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可此时看着梅久,许多话想说,却怕贸然开口唐突了佳人……
原地想着词呢,是说这鸟是胡说八道,还是说他心中的确是有这个心思,不过最终还是要尊重她的选择……
他看着梅久,眼睛眨了眨,嘴巴翕动,似乎鼓足了勇气
这笼子里的鸟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得了赏,结果够了半天,嘴里才吃了半条蚯蚓,另外半条被傅伯明手中镊子夹住,半天没往前送!
原地在笼子里扑腾着转了好几圈,可这镊子就是一半在外头,够不着。
“二爷臭流氓,要跟梅久困觉觉,二爷臭流氓,要跟梅久困觉觉!往死里睡,生娃一生一箩筐,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男孩女孩满地爬,二爷要困觉觉,二爷臭流氓……”
鸟儿突然猝不及防扑腾着翅膀,扬着脖子,大声叫唤了起来。
这猝不及防的叫嚷,主要是内容,令两个人都呆住了。
梅久赶忙看向满脸通红的傅伯明,他连忙摆手,“后面不是我教的……”真不是。
他说完,急切地想要扭转形象,呵斥鸟儿道:“你胡吣个什么,你个小畜生知道什么困觉觉!”
吓得他镊子都掉地上了。
这鸟看到到嘴里的蚯蚓也没了,原地气得爆炸。
“妞儿,到爷怀里来,让爷香一个~”
“小妞小妞你最骚……”
“爷,别过来,爷你慢点儿,爷是奴家好还是你家的那个黄脸婆美,爷~爷~么么么啵啵啵,蹉蹉蹉……啊啊啊”
叫到最后,全是拟声词了。
不可描述之场景仿佛突然复原了。
傅伯明脸上的表情,短短的这个时辰内,起伏很大。
由起初的得意到害羞,由害羞到惊愕,由惊愕到恼怒,又从恼怒到气急败坏,慌不择路地想要抬手捂住这鸟的嘴……
奈何这隔着笼子,他手也伸不进去堵不住这鹦鹉的嘴。
只能任由这鸟儿超常发挥,生动而又形象地在这上演声幕般的活春宫。
脸上已经变成了无可奈何的无奈……
他是想要求得好感,如今倒是好托了这只黄鸟的福,跟中意的女子洞房八字还没一撇呢,活春宫一同听上了。
当时他买这只鸟的时候,觉得这鸟聪慧,卖家还说这个鸟的确是聪慧,就是有点……黄……
当时他看着这鸟浑身上下金黄色的羽毛,心想:我又不瞎,这鸟黄不黄的我自己不会看吗?
谁曾想,黄不是一个形容词,是动词,是拟声词!
梅久也没曾想这鸟的故事这么多,会的词语这么多,太全面了。
她兴致勃勃地听着,然后看到傅伯明志得意满的脸由红变白又变紫……最后气得跳脚的样子,恨不能将剥皮油炸的样子,终归是没忍住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俯后合,捂着肚子笑得肚子疼。
傅伯明本气得要发疯,恨这鸟坏了他的事,可见梅久笑得开心,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这傻鸟,到底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还是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