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这种可能？”

都说一孕傻三年，秦见月觉得自己还挺机灵的，原来傻到这位身上来了。她用关怀的眼神看着程榆礼，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但看他表情，是真的有点焦虑这件事。

她反问：“你会偷别人孩子吗？”

“当然不会。”程榆礼一本正经地说，“但小满这么可爱，我们要提高警惕。”

秦见月被无语到失笑。可以，提高警惕也是应该的。她点点头。

程榆礼摇着头，面露“男人的忧愁你不懂”的遗憾神情。

秦见月没再管他的杞人忧天，躺下发了张宝宝的照片。

她跟程榆礼说：“你也发呀。”

程榆礼闭着眼，并无应答。眉目间难掩焦虑。

-

等到秦见月出了月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程榆礼才忙回到工作上。秋高气爽的季节，秦漪出门购物，秦见月坐在院子里听曲，齐羽恬急匆匆就冲进来：“月！我来了！快让我看看小宝贝！！”

疏于联络姐妹感情，齐羽恬第一时间冲到婴儿摇篮跟前，晃了晃摇篮，躺在里面的小满又长开了一些。

“我的天，这也太萌了！！！”

齐羽恬问秦见月：“我能抱抱她吗？”

“当然。”秦见月笑着说，心道幸好今天程榆礼不在。

齐羽恬把孩子抱起来，在臂弯里左摇右晃：“小满，眼熟我啊，我是你姐姐。叫姐姐。”

“嗯……”秦见月有点困惑，“我觉得，是不是叫小姨比较合适？”

齐羽恬置若罔闻：“叫姐姐，叫姐姐，叫姐姐，快快快！！”

“……”

齐羽恬抱着孩子就是一顿猛亲，小满一身奶香味。皮肤在光下雪白雪白。

“么么么么么！！太漂亮了！”

秦见月微笑着，坐在摇椅上打量着齐羽恬。她戴了顶帽子，风尘仆仆从异地赶来。秦见月进门去给她倒茶，齐羽恬赶紧叫她坐回去，她自己去捣鼓了一阵。

秦见月说：“还好今天程榆礼不在，否则他又要担心你偷走我们小满，对你一级戒备了。”

齐羽恬惊讶地瞅瞅见月，又瞅瞅见月怀里粉雕玉琢的小满：“偷孩子？这主意不错啊。正好我也不打算生，拐个现成的回去。太棒了！”

秦见月：“……”

小满呆呆地看着齐羽恬，小手伸出来抓一抓。

齐羽恬握住她的拳：“宝贝儿，长这么漂亮，小心点坏姐姐哦！”

小满：嘿嘿嘿咯咯咯嘿嘿嘿。

秦见月被逗乐：“傻子，就知道笑。”

手机叮咚一声，消息传进来。是程榆礼，他问：还好吧？

问题来得挺莫名其妙的，秦见月：挺好的，怎么了？

程榆礼：右眼皮跳了几下。

程榆礼：没事就好。

秦见月看了眼正在张牙舞爪跟小满玩闹的齐羽恬：“……”

趁着齐羽恬在，秦见月回卧室试了几件戏服，让她帮忙看一看尺寸，从前登台的服饰套在身上都有些紧绷。秦见月生完宝宝之后是完全没瘦下来，好像还胖了些。她摸摸小腹。

齐羽恬不以为意说：“急什么？减肥要减得慢才能瘦的久。况且你现在也不胖。戏服穿不下让男神给你买新的嘛。”

秦见月说：“我是想快一点登台。”

齐羽恬目瞪口呆，“这才几天啊。”她不免感叹道：“唉，我要是有你这事业心，我早就成顶流了。”

秦见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荒废在家里。”

“宝，你就趁这机会多休息休息吧，别总想着工作了。以后还要活几十年，有你工作的时候，干嘛急在这一时。”

秦见月吸着小腹，对齐羽恬的话置若罔闻，她站在镜前看身上的戏服，一脸惨痛地捏了捏身上的肉：“天啊，我双下巴都出来了！我这还怎么上台呀？”

齐羽恬乐得眼弯：“要不你别唱了，培养培养你女儿吧。”

秦见月嘟囔着：“那可不行。”

她又试了一件，还是有点尺寸不合。秦见月气馁地戳小满的脸：“都怪你，都怪你。”

小满好像听懂了这话似的，扁一扁嘴巴，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秦见月赶紧抱着她哄。小满平常不爱哭闹，但一哭就很难停下来。程榆礼和秦见月试了很多哄她的办法，最终找到能立刻见效的一个法子，就是见月给她唱小曲儿。

软软糯糯的声线代替了婴儿的哭声，在清澈的阳光里，秦见月抱着小满，耐心温和地给她唱歌。

齐羽恬见这副场景，感慨万千。好似见到十几岁的见月，那时她就是这样左哼一句右哼一句，闹哄哄的课间时光，见月的曲调在她的耳边成为唯一清澈动人的声线，带着荡涤浊世的温柔。

宝宝能被这样的妈妈哄好，一点也不意外。

“月月，”齐羽恬不加掩饰地回忆起过去，“感觉像回到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