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长辈让你做什么?你就应该做什么?。这?些年来你想要什么?舅舅都给你了,现在舅舅只不过是想要你的老?婆而已,尊老?爱幼,你应该体?谅舅舅。”

“放你x的狗屁!体?谅你大爷!”

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面前的玻璃上,一圈血迹顿时出现在上面,于景焕的拳头关节处鲜血淋漓。

他死?死?地扒着玻璃,眼?球如同要爆裂的钢珠,蔓延开的红血丝像是四?分五裂的裂痕。

“薛理,薛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跟卢嘉木合起伙来害我?你他x可是我亲舅舅!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妈哈、”

只是于景焕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动怒反而让身体?里的那股□□烧得更加旺更加烈。一种如同虫蚁啃食心脏般的痒意和燥意在血管中膨胀,让他几乎快要站不住。欲念将理智一点?点?焚烧殆尽,身体?滑落跪坐在地,他的眼?神越发?涣散,呼吸也越发?粗重。

热,好热。

胀,好胀。

怎么?可以这?么?热,怎么?可以这?么?胀?怎么?可以这?么?难受?

好想好想要,好想要满满,好想

混乱但又强烈的欲望在脑海中作祟,于景焕趴伏在冰凉的地面,脸紧紧地贴在瓷砖上,他拼了命地想要借助那点?微弱的冷意,压制下那翘首以盼的情//欲。可没用,这?一点?用没有,他真的太想要了,以至于他根本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某个方向探去。

但就在这?时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景焕整个人猛地往旁边一滚。他坐在地上,看着那个想要靠近他的女人,双眼?短暂清明过后,便是一片可怖的骇意。

他如同一头失智的野兽般朝着女人咆哮着:“滚!给我滚!不想死?就给我”

就在这?瞬间,于景焕想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他立刻看向四?周,在发?现这个房间的床头柜上还有个玻璃杯时,他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随着“啪”的一声,玻璃杯碎裂在地上。

紧接着,他迅速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又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那几秒,他一把扯过那个刚才还试图勾引他的女人,将玻璃片抵在她的脖子上。

“啊!”

女人尖锐的叫声骤然响起,而被这?尖叫声掩盖着的,是于景焕那只被刀割破的右手,“啪嗒啪嗒”地往下滴着血的声音。

“让我出去!”

于景焕嘶哑着吼着,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同一时间,他的大脑,正努力?地压制着欲望,尝试冷静下来。

刚才卢嘉木说了,现在已经是十点?了。他找薛理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七点?多。他跟人嘱咐过,如果他超过一个小时没有回到于家就说明一定有诈。也就是说,差不多八点?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他失踪。查到薛理和他的行踪,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大可以拖,可现在的他根本拖不起!卢嘉木这?个阴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x药,药性竟然强烈到这?种地步,他不用低头看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

“可以。”

思绪被这?两?个字打断,薛理的话让于景焕瞬间睁大了眼?。他对上薛理那依旧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眼?神,他听见他说:

“你杀了她,摄像机全部都会录下来,满满也都会看见,看见你是个杀人犯。至于人小焕,还有很多人可以胜任跟你上床的这?份工作。舅舅不介意你们在杀人现场做。除非”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话语平静得残忍。

“除非,小焕,你选择自杀,用死?来威胁我,用死?来证明你的清白。”

“”

此刻,于景焕甚至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身体?是热的,却也是冷的。他看着薛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现在可以这?么?陌生、这?么?令他作呕。

疯了。

薛理真的疯了。

于景焕声嘶力?竭地朝他喊:“薛理,你就不怕满满知道你做了什么?之?后恨你吗!”

“恨?”

听到这?里,薛理眸光微微一闪,道:“恨也是爱。况且小焕,你难道忘了吗?我是你的舅舅,我有一张和你相似的脸。”

“她再恨我,最后也会爱我。”

“铃”

最后一个字刚一出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这?个怪异又疯狂的氛围。

薛理拿出手机,在看清手机上的人名,确定是他的人后,他这?才划下接听键,言简意赅:“什么?事,说。”

“”

只是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不过几秒,薛理的神情就肉眼?可见地一变,他甚至都顾及不上于景焕现在还在场,直接就质问出了声。

“你说什么?!”

“满满她不见了?!怎么?可能?!”

晚上23:28。

本该逐渐陷入沉睡,好迎来明天重要场合的庄园,此刻却是一片喧哗。

谁也没想到,就在订婚的前一天,在新?郎外出突然失踪后没多久,新?娘竟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书房里,于塍单手扶额撑在书桌上,听着李宏向他汇报薛理的行踪走向,只觉得头昏脑胀,太阳穴更是涨得厉害。

“老?先生,查到了!”

显然是情况紧急,女仆长菲奥娜连敲门都没来得及敲,脚步急促地就走进书房里,打断了李宏的话。

“就在少爷离开没多久之?后。大概是傍晚18:4t?9的时间,监控拍摄到了。夫人她换上了裴小姐的服装,带着口罩和帽子和裴小姐的妹妹一起离开。那之?后没多久,真正的裴小姐换了另一套衣服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