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满杏?”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在他面前的人是林满杏,柴寄风这才?连忙松开?手,由着她动作。只是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却暗示着主人心情的波动。
“虽然我不会打?人,但是我可以帮你。”
像是想要看清楚什么一样,林满杏歪了歪头。那还?有些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柴寄风纤细的,覆着淡淡青紫血管的脖颈。
“就,就比如?”柴寄风仰着脖子,眼睛闪烁起?些许碎光,他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
几?乎是林满杏的手指每滑动一小下,他的脖子甚至是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细密的鸡皮疙瘩也被刺激得冒了起?来。
柴寄风不由地有些期待了,期待林满杏会给他什么偏爱。
林满杏:“要是你打不过他们,你被他们打?得很惨,我可以给你上药。以前于?景焕被蜜蜂叮得肿成大猪头的时候,我就给他上过药。”
柴寄风:“”
这倒也不必。
柴寄风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复杂,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谢谢你,满满,你真是个好人。”
“不用谢。”林满杏又问他:“所以你要我给你的脖子上药吗?它看上去像是上吊过一样。”
“”
很好的比喻,下次不要比喻了。
柴寄风微笑着谢绝了林满杏的好意,“还?是不用了满满。”
“那不要上药的话,”
林满杏忽然从兜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她说:“那我把这个送给你,谢谢你之前陪我去海边堆沙子城堡。”
“这是什么?”
柴寄风接过她的东西,只看见一条纯黑的绳子上面串着个小小的瓷瓶。他刚要好奇地打?开?瓶盖,林满杏却抬手阻止了他。
“不能现?在打?开?。”林满杏认真道,“要吃的时候才?可以打?开?。”
“怎么?”见她这副模样,柴寄风笑道,“这里面难不成装的还?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我不知道什么算灵丹妙药。别人给我的,他说吃了身体会变好。我不知道还?能送你什么,就想把它?送给你。”林满杏说道,“我要送你,你得收下。”
“哟,这么霸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给林满杏的,但是左不过是哪几?个男人之一,一想着他们送给林满杏的东西,又被林满杏转送给了他,柴寄风心里忽然就跟蚂蚁爬似的痒得厉害,他得寸进尺:“要我收也不是不行,你让我抱一会儿我收。”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柴寄风已经张开?双手,将下午没来得及做的事情付诸行动。
“可以,但是你只能抱一会儿。”林满杏无聊地拨弄着他的头发,男人不长不短的发丝被她用手指卷来卷去,她道:“因为等会儿我要回去和林骞尧睡觉了。”
“好。”
是睡觉?还?是睡觉?
柴寄风这会儿已经不想再去想了。他弯下腰,将林满杏抱在怀里,下巴也搁置在她的颈窝中。像是缺水的鱼一般,他闭上眼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但很快,他又察觉到什么,他的视线透过房车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的人。
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似的,柴寄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薄唇张合,他对着那人做了个口型。
“丑”
“东”
“西”
一瞬间,那人瞳孔猛地一缩。
山间的早晨,清新而?又明媚。
将近八月,充足的阳光和丰沛的雨水,带来一片生?机盎然。山野之中,叮咚作响的泉水旁,还?能看见低头饮水的小鹿,从远处看去,几?乎和童话书里的插画别无二差。
碧绿之间,三道人影正朝着山的深处走去。
林满杏早上本来想早点起?来的,为此她还?特地跟孟骞尧说好,晚上不要一直做个不停。
可孟骞尧每次都好像有歪道理,他说得有理有据,林满杏最后也被他弯弯绕绕给绕晕了。
而?且她隐隐约约还?记得,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孟骞尧还?说了很多话,什么好看,什么嫌弃,什么恶心乱七八糟的,她一点都记不清,脑子反而?听这些东西听得更晕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早上又一直赖床到快十点才?起?床,快要到中午,人才?清醒过来。
“哗”
河水猛地激起?一阵水花,林满杏踩在流动的凉爽水流中,再举起?手中的鱼叉后,那上面已然有了一条肥硕的河鱼。
“林骞尧,柴寄风,你们看。”
脸上还?有河鱼挣扎时翻腾出?的水花,原本扎好的头发也这垂一缕,那湿一撮的,林满杏眼睛都被水溅得睁不开?了,但她还?是兴奋地挥了挥手中的鱼叉,朝着河上的另外?两人,像是炫耀又像是邀功似的说道:
“我抓到鱼啦,我们晚上就可以烤鱼吃了。”
“这么厉害啊,满满。”
看着她那沾沾自喜的小模样,柴寄风也忍不住笑起?来。他趟着水,朝着林满杏走去。接着,他又从兜里拿出?手帕,替林满杏擦着脸上的水,一边擦他一边说:
“那看来这几?天我要好好抱你的大腿了,跟着你有肉吃。”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