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满杏是于景焕带回来的,她是他?的专属,所以这?里也是属于?景焕的,只能他?一个人碰。没有人可以越过于?景焕对林满杏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现在?,他成了那个人。

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卢嘉木僵硬地抬起头,他?再一次对上林满杏那双又大又圆,干净得像是水洗葡萄似的眼睛,大脑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但偏偏,这?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却很突兀地闪过一句好像很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他?又想不到源头的话。

她怎么不说他?现在?跪在?这?里是要拿出戒指跟她求婚?

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林满杏想。

自从刚才卢嘉木突然跪在?她面前之后,他?就变得很奇怪,突然跑到角落坐着就算了,可坐着也动来?动去的,好像他?的屁股下面像是有针一样。

他?还时不时又看她,看她做什?么呢?林满杏搞不懂他?,难不成?他?是又要跑过来?跪她吗?好小众的爱好,真奇怪。

林满杏知道自己不聪明,脑子里装不下很多?东西,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去想了,而是重新拿起一个新的Holiday扒拉个不停的罐头,转头问?卢嘉木:

“卢嘉木,这?个罐头Holiday可以吃吗?会不会”

“不求,我不求!”

还沉浸在?刚才的意外当中,卢嘉木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尤其是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偷偷看林满杏的表现时,这?团乱麻更?是像被猫爪挠过了一样,毛絮乱飞,乱得不能更?乱了。以至于?林满杏问?他?话的时候,卢嘉木压根就没有听清,直接就张开嘴巴说了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只是这?么一说出来?,卢嘉木顿时就意识到自己没动脑子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不求,他?神金啊他?!

死嘴,会不会说,会不会说话?

卢嘉木不禁更?加羞恼厌烦,干脆直接别过头去,一个眼神都不给林满杏。

他?好像有毛病。见状,林满杏不由地蹙了蹙眉,再看向猫咪的眼神有些可怜。

“虽然你的主?人对你很好,但是他?好像有病,辛苦你了Holiday。”林满杏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阿比猫的下巴,一边小声地说道。

而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说的话表示认可,又或者只是单纯地被林满杏摸舒服了,阿比猫眼睛眯成?月牙,露出微笑唇,发?出可爱的呼噜声的同时,还夹杂着几声娇娇的“嗯”。

“”

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卢嘉木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又重新转头回来?。然后他?就看见他?们俩和谐相处的场面,林满杏的嘴巴还一张一合的,显然是在?低声说着什?么,不想让他?听见。

林满杏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她声带是跟于?景焕一起喂鱼了吗?不知道说话要说大声点?吗?

卢嘉木有些心?烦,尤其是看见他?的猫跟林满杏有话聊,但是他?却莫名其妙坐在?不是,他?想什?么呢?想错了,重新想。

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想到什?么,卢嘉木表情一僵,接着他?又拧眉,命令自己重想。

明明那是他?的猫,他?的Holiday,他?怎么能让林满杏那个女人跟它单独待在?一起?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卢嘉木感觉自己有底气?了不对,什?么叫感觉?那是他?的猫,不能感觉,他?就是有理由过去命令林满杏。

“喂,林满杏。”

于?是,卢嘉木终于?起身,朝着林满杏坐的沙发?走去,只是这?一次他?格外注意脚底下,直到安全坐到林满杏身旁后,他?才又昂了昂下巴,摆出那副要死不活,眼睛好像都睁不开的面瘫样子,自认为很是矜持高贵地说道:

“你刚才是想喂Holiday罐头是吧?”

卢嘉木摊出手掌心?,面无表情地说:“拿给我看看吧,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是可以给你个服侍它的机会。”

“这?个,你看看。”

林满杏一边抱起一直扒拉着她裙摆,爪子都快给她挠出条新裙子的猫师傅,一边将刚才夹在?大腿内侧的罐头递给卢嘉木。

卢嘉木:“”

看着林满杏是从哪里把罐头拿给他?的,卢嘉木本来?骄傲的面庞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看了眼掌心?的罐头,突然就觉得好烫。

“我,我看看啊。”

卢嘉木有些心?虚地拿起那罐头检查起来?,很快,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虽然Holiday可以吃马鲛鱼,但是我之前给它喂过这?个牌子的罐头,它不吃的,你还是别想了,Holiday它”

“啪!”

冷不丁地就被打了下手,卢嘉木愣了下神。他?眨了下眼,低头再看去,就见刚才还在?林满杏怀里的阿比猫,此时正一下“啪”、一下“啪”地又打起了他?的手,时不时还对着罐头挠了好几下爪子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你想吃?”卢嘉木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然后,他?看见猫“喵喵”地叫了一声。

“那我喂你吃?”卢嘉木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它一声。

然后,他?看见猫转头就又跳回到林满杏身上。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意识到喊他?的人是裴蔓菁后,于?满立刻便又转回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这?是于?满醒来?的第十天。

也是他?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走到这?片海滩、尝试找回记忆的第十天。

“于?满,你怎么又跑到这?边了?”

同样的,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裴蔓菁也不由地蹙起眉头,脸上闪过一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