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缙原本吩咐过不让人来打扰小妈养胎,可是到底现在还没跟大房那边撕破脸,大夫人又端着长辈的架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了,没人敢拦。
沈蓉特意找了李缙和李鹤洲都不在家的时候才来,她笑盈盈地把手提包放到膝盖,翻出一个精致的乌木盒子递给温寒。
“这个是转胎丸,民间偏方,别人求都求不来,”她放低姿态,“我还巴巴地给你送来了。”
温寒下意识道谢,又不解地问:“什么是转胎丸?”
“这你都没听过呀,”大夫人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就是肚子里的小孩……是男孩就当补药强身健体了,如果是女孩,能给变成一个男胎。”
温寒睁圆了眼睛,“这怎么能?……”
“当然能了,你呀就是见识少。这转胎丸,大户人家十有八九都吃过。”她推心置腹地说,“我也吃过的。如果不生个男孩,往后哪还有依靠啊?”
温寒没作声,双手绞在一起,他不在乎自己的小孩是男是女,只担心一件事。他身体特殊,怕肚子里生出的宝宝会像自己一样,是个不男不女的畸形,是个怪物。
“只要吃了,就一定会生男孩吗?”
那至少不会像他这样。
温寒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沈蓉立刻敏感地从中捕捉到一丝期盼,她在心里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脸上却仍然是亲切诚恳的表情。“是的呀,一定是男孩。”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又微微蹙眉,“不过你得抓紧了,这个月就要吃掉的,不然可来不及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你还真以为那兄弟俩能管你一辈子呢?以后都会成家立业的哎,说到这个,上回我不是说了,有合适的婚事会帮李缙留意。”
沈蓉扬了扬下巴:“陆家的二小姐就不错。她父亲是军队里的高官,多少人想巴结呢。你跟李缙说说,他要守孝,可以不急着成亲。但恋爱总能谈的呀,让两个人先出来吃顿饭。”
温寒还记得第一回听见大夫人说要给李缙相看婚事的时候,他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干瘪的空壳,整个人都被凛冽的冷风灌满了。但是现在他却没有那种被击垮的感觉,只是抿了抿嘴唇道,“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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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夫人后,温寒倚靠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头顶是枝繁叶茂的树荫,微风拂过时隐约有草木的香气。他看向手里的小盒子,黑色的木盒装着一枚猩红的药丸,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又犹豫地缩回来。
医生告诉过他,最近什么补药都不能乱吃了。
温寒担心生产的时间对不上还是会让人怀疑,肚子里的两个小孩却好像知道他的难处所以想帮帮他似的医生说他会早产,还说建议他去医院,那里更安全。
温寒没去过医院,他对生产的了解也少之又少,只记得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接生婆“用力呀”、“再用力呀”的一阵阵急促的吆喝。母亲说那是一道“鬼门关”,可还没走到鬼门关他就已经因为肚子里的小孩吃了太多苦了。
他低头看着木盒,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吃掉,但又不想扔,而是收进了衣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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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毒药,不会即刻爆发,但是会一直藏在身体里,等到生产那天多用点力气,循环到全身的血液就能一尸两命。
沈蓉神清气爽回到家里,心情很好,眼睛都带着笑意。她约了人打麻将,一直玩到傍晚才散场。
寂静的夜晚暗藏着杀意。沈蓉刚叫人收拾好牌桌,怎么也没想到今晚李齐竟然舍得回家了,还给她带回来两盒刚出炉的核桃酥饼。
她本就高兴,现在更是喜上眉梢,直夸儿子孝顺。
李齐把东西送到了也没急着离开,绕到她身后又是捏肩膀又是捶后背,哄着她把那盒酥饼吃了大半,还破天荒陪她聊天。只是沈蓉能和他聊的也都是些亲戚妯娌间的三长两短,李齐很快就觉得不耐烦了,但迷药还没发作,他不能走。
沈蓉说起几个家族小辈都快成亲了,又想到儿子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悲从中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那么好的亲事,我也不懂你爸他为什么非要给李缙,不肯给你。”沈蓉一只手拄着脑袋,眉毛轻轻皱起来,“说是那些官员跟日本人走得近,可打仗又打不到这里来。我们只管赚钱就好了,是哪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气氛陡然冷凝,她边说边摇头,却并没有察觉。李齐在她身后,揉捏肩颈的手依旧用着力气,表情却迅速变得阴沉。他在听到“非要给李缙,不肯给你”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目眦欲裂了,牙齿咬得死紧,全身的肌肉都用力起来,他摇摇欲坠,像是要崩塌的雪山。
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他父亲根本就是想要李缙做他的儿子,所以这么多天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这么久都对他不管不问!
至于他母亲也是个蠢货。分不清谁才会是她未来的依仗,只会对丈夫言听计从,不为他争取和打算。李齐冷冷地看着她满头的珠翠,那点本就微弱的愧疚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都是他们欠他的,他拿的就是他们的代价。
沈蓉熟睡后,李齐轻手轻脚地偷去了她挂在身上的库房钥匙,她最值钱的嫁妆都藏在那里面。
满载而归回到赌场的时候,李齐还有些愤愤不平。
如果那亲事真的落到他头上就好了,自古做商人的就想要结交有权势的官宦,如果是他和那高官的女儿联姻那他哪里还用得到为这些赌债抓耳挠腮,他会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
至于小桃,他现在对小桃的热情也像是浇了桶冰水似的完全冷却了。从他第一次向小桃要钱,却听到“真的没有钱再给你了”的时候开始,小桃在他眼里就完全是一个没用的废人了。
李齐甚至觉得这女人长这么漂亮天生就应该去做妓女,去接客,去赚钱给他还赌债。小桃不是想嫁给他吗?那这就是她应该做的,不然就休想自己能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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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床榻上是三个交缠的身影。
温寒浑身发软挨在李缙的怀里被捏着乳头,双腿向外敞开着,中间是小儿子不断耸动的脑袋。
李鹤洲最喜欢看小妈满脸泪痕的样子,平时清纯无辜的像朵睡莲,到了床上一玩就哭。他把小妈的双腿架在肩膀,脑袋深埋进腿心舔吮他淫荡的逼口,阴蒂被吸得红肿,像是熟透了的浆果一样饱满。
“嗯…”
温寒双眼紧闭咬着嘴唇,手指用力抓紧了床单,还是时不时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他已经习惯了下体一阵阵汹涌的刺激,但此刻胸前的异样却不容忽视,正被儿子捏圆压扁的奶肉有些酸胀,乳头也微微传来刺痛的感觉。
小妈的下体被弟弟霸占着,李缙就按住小妈的后脑和他接吻,两条舌头激烈地交缠,舔弄过对方的牙床和上颚,吮吸出啧啧的水声。
他的一只手掐住了温寒微微鼓胀的乳房,鼓起的奶包像是松软香甜的两只小馒头。李缙的掌心用力按揉,又把殷红的乳头夹在手指间拧弄,突然就摸到了一点潮湿的水痕。
“这是?”
温寒不明所以地低下头,李缙惊讶的声音吸引了弟弟的注意力,李鹤洲也凑过脑袋来看,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小妈,你出奶了。”
二十五
李鹤洲揉捏着他的奶头,果然有乳白的液体汩汩流出,沿着艳红的乳晕流淌到他的手指,又顺着指缝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