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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味像潮湿的铁锈。

李齐醒来后咳出了一口血,腰酸背痛,骨头像是被折断了又接上一遍。他发现自己躺在家旁边的一个巷子里,左右都是堆积的废弃杂物,醒来时雪下得并不大,只落了薄薄一层。

再晚些清醒就冻死了,他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大脑却像断片了,在饭店喝醉后的事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也许有人在酒里下了药,平时他没醉成这样过啊。

李齐满脑子疑惑却百思不得其解,连着好些天都浑浑噩噩的,丢失一段记忆的滋味不好受,他想要去饭店问问都发生了什么,可却像是有条件反射,一想到那家店心里就打憷,双腿都有些发软,好像感觉到有阴森的鬼魂在用眼神舔舐他的五官。

他行尸走肉地过了几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这天刚从裁缝店出来,走到路边没留心,险些被一个飞奔着跑过去的小孩撞到。

俩人快要相撞的一瞬间,李缙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了衣袖,然后是一声急促又脆生生的,“小心呀。”他还不知道有人能把这么简单的三个字说得这样好听,回头的那一刻,他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清淡又甜美的桃花香气,像是一缕柔和的暖风缠绕在鼻尖,仿佛一瞬间已不再置身于寒冬,而是到了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春天。

等到看清那张明艳美丽的脸蛋时,李齐感觉心跳一瞬间就加快了,砰砰砰的声音震耳欲聋。

“谢、谢……”他说话都大着舌头,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可对方却只是礼貌地笑了一下就转身走了,婀娜的背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乌黑柔顺的长发宛若从漆黑的夜晚裁剪下来了一块。

时间放慢了无数倍,李齐手心都渗出了汗,正当他为对方的疏离而感到失落,迟疑要不要上前追赶的时候,那个人却意外地回过头来。

仿佛他的怦然心动听到了回声。

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已,连笑容都没有再次展露,可李齐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顿时都沸腾起来。人影已经彻底消失了,他却还站在原地,像是被移植到那里的一棵植物,不管阳光暴晒还是风吹雨淋都没办法再挪动一步。

李齐以为两个人不会再见面了,却只隔了一天,他竟然又在报纸亭看到熟悉的身影,没想到那个人也认出了自己。

这次俩人互换了名字,他知道了对方叫“小桃”,可当他想要更了解一些,问得更多一些的时候,小桃清澈的眼睛突然就变得好像有些沉重,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肯告诉他,让李齐更加抓心挠肝。

短短一周的时间,他对小桃的感情宛如喷薄欲出的火山岩浆,片刻都无法抑制。

心脏底下好像有个开着小火的煤气炉,慢慢地煎熬着。终于在有一次偶然的碰面之后,他一路跟踪小桃,走进了一家饭店。

这是家西式的餐厅,桌上都是些红酒牛排,李齐以为小桃会在这里工作,可是没想到他眼看着小桃走到一个偏僻的灰红色门前,推开门径直下了楼梯。

李齐寸步不离地跟过去,走了几步却突然听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是小桃压抑的哭泣。

好像身体深处传来轰然一声,所有的血液都涌上头顶,电光火石之间,英雄救美的念头已经盖过了他的犹豫和恐惧。

李齐用力咬着牙,咬到牙根都酸了。他干脆利落地推门闯了进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面目。

人声鼎沸金碧辉煌的地下赌场,牌桌上正有人动作熟练地洗牌,纸牌翻飞时发出轻盈的声响,像是一场美梦的开端。游走在各个牌桌的女人穿的旗袍开叉都快到了大腿根,赌场最前面还有男男女女在卖弄风骚地唱歌跳舞。

小桃也脱掉了厚厚的灰粉色大衣,里边穿着墨绿色的旗袍,乌黑的头发挽成高高的盘发,衬得她半张脸白皙如玉,另半张脸上红红的巴掌印更显得触目惊心,李齐感觉眼睛都狠狠地痛了一下。

“来客人了,还不好好招待。”

管事的使了个眼色,旁边立刻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围上来要帮他脱掉大衣。

李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架势,捂住衣领不让别人碰他,“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空气寂静,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旁边俩人一时都尴尬地停顿在了原地,气氛陡然冷却,很多道探究的目光像深海面无表情的鱼群般冷漠地看向这边。

“我是这儿的老板,”西装革履的男人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走错了才进来的啊?赶紧出去。”

小桃连忙伸手拦住男人的推搡,脸颊还红着,用担忧的眼神望了一眼李齐,对着老板道,“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出息了啊,还认识朋友。”老板嘲讽地打量着她,“你有交朋友的时间,还不如多赚些钱,这个月再两手空空,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懂不懂?”

话说到这儿,李齐已经明白小桃是做什么的了,他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诫他要赶紧离开这里,可是赌场老板步步紧逼,小桃又隐忍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远没有平时灵动的样子,让他的心像是被揉皱的纸一样用力地疼了起来。

所有举棋不定的权衡利弊一瞬间都变成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李齐听到自己像英雄一样的声音:“不就是赌博吗?……我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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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充斥着淫糜的气味。

夜深露重,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落在镜子里青山绿水屏风和床榻的两个人影上。

温寒捧着李缙沉甸甸的卵蛋,湿红的舌尖从阴茎根部一路舔舐到顶端,嘬了嘬马眼渗出的腥咸的液体。他鼓起嘴巴,一边亲着儿子圆润的龟头一边小声说,“到三个月了的。”

李缙的大手抚摸到了小妈的后脑勺,往下按了按,“医生昨天和你说了可以?”

狰狞的鸡巴堵在嘴里,温寒眼眶潮湿,用力点了几下头,“嗯嗯”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李缙大概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去问这件事,嘴上羞辱地说他“小妈还真是骚没边儿了”,底下的阴茎却又胀大了一圈,直直顶进狭窄的喉管,在温寒下意识干呕的反应中获得被挤压的快感。685057;96'9蹲全玟裙

他爽得直吸了一口气,头皮都有些发麻。

李缙在小妈那张水红的小嘴操了几十下就抽了出来,牵连出银丝状的津液,顺着龟头滑落到柱身,整根阴茎都被舔得湿漉漉,泛着晶亮的水光。

他拍了拍温寒的大腿,“张开。”

温寒咽了咽口水,听话地向外敞开双腿展露出下体,儿子的手掰开他两片鼓鼓的大阴唇,挑出柔嫩的阴蒂来来回回碾弄。细密的酥麻像一股暖流般席卷全身,他嘴唇抖动着向后仰起脖颈,半闭上了眼睛。

视线只剩下头顶雕刻了凤尾草花纹的天花板,预想中龟头破开穴肉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湿热的舌头,钻进他的肉缝里,从淫水泛滥的逼口一路吮吸到敏感的阴蒂。

“啊啊……啊!”

强烈的刺激和震惊一起在脑内轰隆隆地炸开,温寒下意识想要向后缩,却被李缙牢牢捏住两瓣绵软的臀肉禁锢在原地。他双手攥紧了枕头边,被强烈的快意激出泪水,浸湿了密长的睫毛,又要落不落地垂眼尾。

肥厚的阴唇被向外掰开到极致,微微粗糙的舌苔来回扫过娇嫩的软肉,从紧窄的阴道口蛮横地舔弄到充血红肿的阴蒂,又把那颗颤栗的小红豆裹进唇舌打转着重重吮吸。

整个阴户像是融化的冰块,又像是燃烧的火海,淅淅沥沥的淫水顺着穴口淌到臀缝,连后穴都被打湿,好似糊了一层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