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切都该是自己的母亲的,包括这套房子也是外婆留给母亲的,是父亲用了卑劣的手段算计了母亲,赶走了母亲。这些首饰也都是父亲花了自己母亲的钱,给那个女人买的,自己拿走也是物归原主。
临走的时候,她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块抹布,把刚才自己用手碰过的地方,全部擦了一遍,她在听广播的时候,听说公安局破案能根据指纹查到罪犯,可惜她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准备手套。
出来的时候,她还不忘把门把手上也用抹布擦了两遍。
其他房间她不敢再去,因为她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还住着其他人。
但是她突然很想去从前母亲住的那间房里看看,她记得自己离家之前的最后两年,父母的关系就已经很不好了,一直分居。
那时她也不过十二三岁,总是闹着要和母亲挤在一张床上睡。
而且,她还记得母亲房里那张桌子的抽屉里,一直都是家里放钱的地方,她曾不止一次的看到过母亲从那里面拿出钱来。
于是,莫雪梨壮着胆子又来到了二楼母亲以前住的那间房间。
她用抹布包裹住门把手,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待她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时,才放心的关上门,然后打开屋里的灯,她发现母亲的这间房屋还挺干净,看来是经常有人进来。
她来到床头的那张桌子前面,发现放钱的那个抽屉居然上了锁。
莫雪梨心中一动,心想这抽屉既然上锁了,说明里面肯定是放了钱了,不然的话,父亲肯定是不会上锁的。
可是现在,自己没有钥匙啊,没有钥匙就打不开那把锁,她可没有那些小偷那样的本事,仅用一根铁丝就能撬开一把锁。
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幕熟悉的场景:年少的她躺在母亲的床上,看到母亲踩着凳子从旁边的衣橱顶部摸出一个木盒子来,木盒里面放着一把钥匙,然后母亲拿着那把钥匙打开了抽屉,取出一些钱后,又把钥匙放进木盒里,再踩着凳子把木盒放在衣橱的顶端。
莫雪梨看了看衣橱的旁边的那个方凳,她急忙踩着方凳,伸手便从上面摸出一个木头盒子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放着一把钥匙。
她拿着钥匙颤巍巍的打开了抽屉上的锁,发现里面有一个用报纸包裹的包,她一层层的打开报纸,惊讶的发现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面值不等的钞票,整整齐齐的摆放了里面……
莫雪梨激动的一颗心快差点要飞出来了,原来好几年过去了,父亲放钱的习惯也一直没有改变啊。
她慌忙把钱用报纸重新包裹起来,一股脑的全部放进了自己身上的那个皮包里,满满的一大包钱把皮包撑得鼓鼓的,拉链差一点没拉上。
她迅速的拿抹布把自己刚才碰到过的地方全部擦了一遍,包括那个木盒子,然后她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
打开客厅的门,又把门把手上自己刚才摸过的地方用力的擦了两遍,然后她拿着抹布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个水池,水池里面放着一个水桶,是用来浇花的,莫雪梨顺手把抹布扔进了水桶里。
想查指纹?查去吧,抹布进了水里,我看你们还能不能查出来了我的指纹。
来到院子西边的桂花树下,这个桂花树枝干有些繁杂,莫雪梨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从枝干上爬到了院墙上,然后又顺着院墙爬到了外面的那棵银杏树上。
站在银杏树上,莫雪梨再次回头看了看那个曾经熟悉的小院,说实话,若不是她还盼着有朝一日能再把这座房子夺回来,她真想放一把火把这座房子,以及房子里面的人全给烧了……
往回走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蹬三轮车的人了,由于身上带着太多的钱,莫雪梨也不想走太多夜路。
在她往前走了大约一里多路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家旅馆,她索性花了一块五毛钱住了进去,等明天天亮了再走。
旅馆的老板娘带她来到一个单间,并给她送了一壶热水。
莫雪梨从里面反锁上房间的门,然后急不可耐的把包里面的钱拿出来,仔细的清点了一遍,她惊喜的发现报纸包裹的居然有一千五百六十八块钱,加上皮包里原来有的二十六块钱,一共有一千五百九十四块钱。
还有那些首饰,估计也能卖不少钱。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同时又有些懊悔,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早些回去了,那样的话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也不至于因为没有钱医治而死去了。
其实在这之前,她不是没想过去凤家大院和他们拼命,只不过她怕自己去了之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回不来了,或者被送到了公安局,那么病弱的母亲和残疾的姐姐就会因为没有人照顾而被饿死,所以她才迟迟不敢动手。
而现在,自己没有负担了,她孤注一掷的去搜刮了这么多钱,可母亲和姐姐却再也用不到了。
她原本想把这笔钱存进银行,可是又怕凤家失窃后父亲去报警,她怕警察会查到自己的头上,虽然她的父亲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把钱藏在自己家里妥当。
她把那些钱放在了出租房里那张桌子下面的抽屉里,然后上了锁,桌子上面她还放着母亲和姐姐的牌位。
她住的这间房子刚死了两个人,周围的人都有些忌讳,根本不愿意进来。
就算有不了解情况的小偷进来,在看到桌子上的牌位后,相信他们也不敢在亡者的牌位前行窃的……
第81章 你们还想继续喝我的血?
朱小玲中秋节回了一趟家,带回来一个天大的新闻:林文聪在昨天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个比他小两三岁的瘸腿男孩持砍刀砍伤断了双腿,膝盖处都砍烂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听说那两条腿有可能保不住……
梅寒蕊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惊的背后出了一身汗,果然这一世,吴祥征还是没有放过撞伤他的那个人。
朱小玲对梅寒蕊道:“我听说砍伤林文聪的那个男孩,就是当初被林文聪骑着摩托车撞伤的那个男孩。他因为自己的身体残疾的厉害,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已经毁了,就去报复让他变成残疾的那个人……寒蕊姐,幸亏当时你没有替文聪顶罪,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朱小玲突然后怕的捂住了嘴巴。
梅寒蕊幽幽的开口道:“不然的话,被砍断双腿的那个人就是我了……”
梅寒蕊发现自己越来越冷血了,虽然林文聪和自己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可是在听到林文聪被人砍断了双腿时,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自己上辈子给林文聪做了替罪羊,被吴祥征砍断了双腿,除了母亲象征性的掉了两滴眼泪,其他人对自己的惨状根本就无动于衷。
那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林文聪,明明知道自己是因替他顶罪而被人砍断的双腿,不仅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当面骂自己是个累赘,不能给全家人洗衣做饭了。
林正军父女对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脸上是嫌弃是藏都藏不住……
此时此刻,她真想去看看,这林文聪的腿被砍断了,那林家人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怔了半天,梅寒蕊又问道:“砍人的那个男孩抓起来了吗?”
“没有,他砍完了人之后一直呆在原地,跑都没跑,嘴里一直嘀咕着要给自己报仇……据说他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呢,估计也判不了多长时间……”
梅寒蕊记得上辈子吴祥征砍断了自己的双腿后,也没有逃跑,被抓到公安局后,他的父亲为了让儿子少坐两年的牢,愿意拿出一千五百块钱请林正军和高玉枝出具谅解书。
只不过因为他是故意伤人,和林文聪骑摩托车无意撞伤人的性质不一样,再加上上辈子吴祥征砍伤自己时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所以哪怕是他的父亲赔偿了一千五百块钱,吴祥征仍然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