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怎么不是视频啊?”

话是这么说,可滕闻川尾音已经翘到天上去,他反复放大缩小那张照片,满意地大笑出声,爽快将把尾款打过去,最后没忍住在街机厅跳了起来。

“拍得真有水平,现在就洗出来裱上。”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外走,路过一处巷口时忽然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下一刻整个人便倒地人事不省。

“我操你……”滕闻川再一次头痛欲裂地醒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太不妙了。

等他睁开眼,即使已经做了一些心理建设,可看到对面托着脸沉沉看着自己的滕问山时,他还是差点两眼一翻重新昏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哎别别别”滕闻川一开始还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可滕问山径直走过来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揪到角落的床上,抽出一根粗绳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你还想这样?!”

滕闻川毫无招架之力,他看着滕问山的脸,发觉一阵凉意从尾椎一路向上,甚至比第一次被强迫时更恐怖,就算再苯他也大概猜到,估计是行动暴露了。

“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对我,我找人报复你就不行了?”他用极大的嗓音冲滕问山吼,借此来给自己壮胆,况且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一点错,经历过这种事他没雇凶杀人已经是法制教育非常成功的典范了。

“滕闻川,你到底有没有心?”

挣动间,他听到滕问山的声音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可他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仅没有理会,反而更加挑衅:

“我怎么没有啊,我喜欢路上一坨鸟屎都比喜欢你多,你要点脸可以吗?”

鼻息骤然加重,滕问山的眼眶微微泛红,最后一丝理智的保险栓被滕闻川亲手拔掉,他现在只想狠狠地、彻底地毁掉这个人,这个恶劣至极的漂亮草包、永远不知错的蠢货。

滕闻川破罐破摔,大不了就是滕问山再操他一顿,反正他只要不乱挣也挺舒服的。

可未曾尝过几次人事的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疼,像一万头大象踩过身躯那样钻心,直到那一刻滕闻川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说生不如死,他疯了一样想逃跑,甚至拿着头撞墙。

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滕问山就直挺挺捅入干涩的甬道,他痛,但知道滕闻川比他更痛,这就足够了。

其实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出奇相似,都在如何让对方感到痛苦这件事上无师自通。

“我快死了,滕问山你……”无论是咒骂的还是讨饶的话他都没机会再说出口,因为滕问山已经不想听了。

他被绑到一面大镜子前,镜子无悲无喜的倒映着两个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人,滕闻川闭眼,滕问山掐着脖子强迫他睁开,看自己屁股翘得高高的,被一下下进入,比最下贱的男妓还不如。

什么自尊什么骄傲在精神的折磨下都不堪一击,滕闻川想认错,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密闭的房间里只剩“噗呲”的水声、肉体的拍击、粗重的喘息和不成样子的呻吟,滕闻川浑身上下没剩一块好肉,后穴也一刻没休息过,滕问山的鸡巴刚退出去,手指就接着进来,探索着只有滕问山来过的地方,直到触碰到那个让滕闻川像下油锅的鱼一样弹起的部位。

滕问山垂着眼看冷汗涔涔的人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滕闻川哭得浑身发麻,他把讨好服软的招数用了个遍,滕问山依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一味把他托举到云霄,再狠狠把他摔进泥里。

手腕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这张小床是他的囚笼也是炼狱,不知过了多久滕问山才勉强消火,把绳子解开,不过解不解没有多大区别,对滕闻川来说,咳嗽都成了件办不到的事。

滕问山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只是简单帮滕闻川收拾了一下就重新把他丢回去,在滕闻川抓着枕头艰难呼气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显示屏,上面赫然是刚刚滕闻川被绑在床头折磨的录像。

“不是喜欢拍视频吗,那就一次看个够。”说完他不再理会滕闻川的叫喊,关掉所有灯,往门上挂了把锁,抽出钥匙离开。

三天的时间里他安排好所有事,来到晖都租下这间地下室,请假、帮滕闻川报备、编个借口出远门,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他原以为滕闻川至少能有一点点改变,即使是老老实实上他的学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可他还是美化了滕闻川的本性,自以为是觉得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轻易就能长记性。

“让你觉得疼的才叫爱。”

滕闻川彼时还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滕问山冷漠地望向前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糖放进嘴里,一点一点磨碎。

在那些疼痛的瞬间里,你有没有一秒钟后悔过之前做过的一切?

现在不敢下次丕定

地下室没有窗户,显示屏电量耗尽,最后一丝光源也熄灭了。裙:久午二依六O二八三新内容

滕闻川仍旧捂着耳朵躲在角落,他筋疲力尽,呼出滚烫的热气,竭力将自己缩得再小一点。

无尽的黑暗让他精神有些错乱,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回到过去家里的孩子只有他一个的时候,一会儿身上的疼痛又提醒他,没准儿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或许是被几只袋鼠打了也说不定。

那些真真假假的记忆里,滕问山从来没有立足之地。

喉咙像个烧干的锅炉,每次吞咽都像光着脚在玻璃渣上乱蹦,这种时候他才想到滕问山,这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胆大包天恶贯满盈的傻逼,哪怕过来给他开个灯递杯水也行啊。

不见天日的地方似乎连时间都不守序,滕闻川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中度过,偶尔清醒的片刻,脑袋昏沉的什么也想不了,不过能感受到身体在努力自我修复。

途中滕问山来过吗?其实不重要,反正就算来了他也不知道,既然到现在都没把他饿死,那应该是来过。

这是这几天滕闻川唯一想明白的道理,含金量等同于哲学家拉出的一坨便便。

录像带里的内容总在他眼前浮现,即使滕闻川对此深恶痛绝,每次想起来他都生理性干呕,不到三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等他差不多有了拖着身子拍门的力气时,滕问山终于出现。

“你别过来。”滕闻川死命朝后面躲,抓起个枕头挡在自己身前,“有话好好说。”

背光站着的人恍若未闻,径直朝他走来,滕闻川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滕问山连手都没伸,他自己倒先吓破了胆,在那张小床上疯了一样扑腾四肢反抗着空气。

一堆布料兜头而降,滕闻川趴在衣服底下瑟瑟发抖好一会儿,才确定滕问山应该没有继续发疯的意思,他小心翼翼从两根裤腿中间的缝隙露出只眼睛往外看,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门开了个小口,一把老旧的锁巨型蜘蛛一样挂在把手上。

衣服裤子都是新的,但有股清香的洗衣液味道,很日常的款式,滕闻川穿戴整齐走在街上,也有了一丝温柔良家大学生的样子。

太久没见过日光,猛一出来被刺得睁不开眼,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是这样的感觉,他挫败地游荡在大街上,手机屏幕亮着,里面是滕问山以他的口吻给爸妈发的短信,说他这几天参加一个研学活动,不能跟他们打电话了。

放你的狗屁,老子死都不会去参加那什么装不拉唧的脑残活动。

可是滕安好和程健信以为真,发来一长串关心的短信,字里行间透露着对他的骄傲,滕闻川感觉眼眶酸酸的,他吸吸鼻子,把马上漫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还没等他惆怅多久,拐角一家服装店的玻璃把他身影倒映其中,滕闻川瞥见自己的形象,顿时被气得跳脚。

滕问山到底是那个土货low逼投胎过来的,居然敢给他买这种丑爆表的衣服,还把他超个性的满版亮片骷髅衣和朋克破洞裤撕烂了,给他造成无穷无尽、全世界的大钻石堆在一起都无法弥补的精神肉体和经济损失。